“兵!”
一聲怒喝,萬道金光迸發,便見一朵赤色蓮花從禪師的眉間飛出,妖冶豔麗。竟然帶着一種可怕的氣息,洞破虛空,迎上了那道劍光,而後撞在一起,相互抵消。便是如此,那禪師火紅的袖袍,亦是被割出一條不小的口子。
“混沌離火?”
阿青與呂洞賓顯出身形,卻是一臉詫異的望着眼前的禪師,除了紅孩兒以外,阿青還是第一次見得其他人施展混沌離火,卻是見獵心喜,當下便一舉手中莫邪劍,要再次出手。
“不知女菩薩爲何阻撓貧僧?”
見得阿青手中莫邪劍,想起適才那一道絕豔的劍光,又望了一眼近前的純陽呂祖,烏巢禪師卻是眉頭微皺。
“女兒啊,我的女兒!”
一陣哭聲傳來,卻是那高家老員外與夫人,見得天蓬施展法術將自家女兒攝了去,心中擔憂難過。
“悟空,敖烈,快,去追那妖怪,替老員外將千金救回來。”
“是!”
孫悟空與敖烈對視了一眼,又望了一眼近旁的呂祖三人,卻是微微點頭,而後駕起遁光,循着那天蓬離去的方向追去。
“哎!”
望着猴子二人離去的背影,那禪師卻是微微搖頭,而後對着呂祖二人淡淡看了一眼,嘆息一句,似乎欲言又止,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原地。
“好你個小和尚!”
待得禪師離去,阿青卻是回過神來,望了一眼近旁玄奘,一臉不善道:“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你怎的就空口白牙,將我道門護法天神說成是妖魔?”
“這?”
聞得這話。玄奘卻是微微一愕,而後面色通紅,玄奘出生到得如今已然快過三十載,已屆而立之年,卻被人訓斥爲小和尚,自是面色難看。
不過卻是見得適才阿青與烏巢禪師交手那一擊。知曉此人乃是神仙中人,更是適才聽得天蓬所言,那禪師竟然是一位佛門如來,能與之抗衡的,多半身份卻是不低。
卻是不敢發作,開口告罪道:“玄奘無知,還請女菩薩教我。”
“哼!”
阿青見此,卻是並不理會,走到一旁。
“嘿嘿!”
呂洞賓見此。卻是走上前來,與那玄奘見禮,對着那法師笑道:“法師有所不知,那天蓬乃是我道門三清之上清門下,中天梵氣鬥母元君座下天蓬元帥便是。”
“哦?”
那法師熟讀佛門經典,但對道門仙神卻並不詳知,不過鬥母元君的名號卻是知曉,此刻卻是露出恍然大悟之神色。心中一急道:“壞了,我那兩個徒兒手段了得。恐怕……”
“無妨!”
純陽老祖見此,卻是微微一笑,而後轉身對着一旁客棧閣樓上的曹植等人微微笑道:“還不下來!”
“那是,純陽老祖?”
正在這時,擂臺之下諸人卻是回過神來,望向擂臺之上。見得天蓬早已消失,而更有人竟然認出了呂洞賓。
很顯然,雖然道門在西土,根基薄弱,但純陽真人普渡三界。在這西方亦是有許多信徒,況且這烏斯藏距離大唐說起來也並不遙遠。
“曹植見過純陽師伯!”
見得呂祖二人現身,曹植幾人卻是慌忙下了閣樓,來到近前見禮。
“你是,曹仙師。”
那高府的管家見得幾人現身,卻是露出驚容,一臉不可置信的望着曹植。
“你認識我?”
聞得這話,曹植卻是微微一愣,而後開口問道,卻是頗有些以外,不想數百年過去了,這高家莊中竟然還有人能夠認出自己。
“老爺,是曹仙師!”
聞得曹植之言,管家卻是面露狂喜神色,轉身對着一旁正一臉悲慼安慰自家老婦的高太公出聲喚道?
“曹仙師?”
聞得管家之言,高太公先是微微一愣,而後亦是一臉狂喜之色,快步上前對着曹植施禮。面色激動,細細打量着眼前的曹植,開口道:“還真是曹仙師,與我高家祠堂當中的丹青畫像一模一樣。”
“咳咳!”
見得此景,曹植卻是不禁嘴角一抽,頗有些無語的望着眼前的高太公,開口笑道:“想不到,一別數百年,這高老莊中,竟還有人識得我。”
“快快,快請隨我進府。”
高太公一臉激動,望着曹植,而後對着一旁的管家開口道:“還不快吩咐下人設宴款待仙長?”
“是!”
管家聞言,卻是回過神來,慌忙轉身朝向高府中而去。
倒是令得呂祖面上有些掛不住,要說道門仙神,在如今三界當中的名聲,便是那三清亦是比不上呂祖。
而此刻,在這個西方蠻夷之地,自家雖然被人認出來了,但卻並未得到多大禮遇,反而是曹植一出現,就馬上有人要設宴款待,這兩廂之間的差距,卻是有些大啊。
好在那高太公畢竟是心思玲瓏之輩,善於察言觀色,年輕時候也曾在烏斯藏皇城做過高官,深得皇帝器重,所以纔會被皇帝派那秦風前來賀禮。
見得似乎便是曹仙師亦是對那所謂的純陽帝君彬彬有禮,雖然不知道純陽帝君究竟爲何種品階,但想來定然是大人物,卻是不能冷落,慌忙招呼衆人一同進府。
如此這般,呂祖卻是感到面上無光,微微搖了搖頭,而後化作一道紅光消散而去,一旁的阿青見此,亦是微微一笑。
卻是想起連日來,那呂祖時常吹噓自家普濟三界,不管人間仙界還是地府幽冥,都吃得開,沒想到在此處吃了個癟。輕聲一笑,亦是對着一旁衆人微微示意,而後消失在了衆人眼前。
倒是那曹植心中微微嘆息,暗道這高太公卻是錯失機緣。自家這位師伯說起來與自己也算是相交無數載,脾氣一向如此,倒也並不在意。
高太公見此雖是微微疑惑,但卻是不知自家便在適才得罪了一個三界仙神當中出了名的“小氣鬼”。而是轉身朝向一旁,開口喚住那取經的玄奘與秦風二人作陪,入得府中設宴款待不提。
“仙師。”
席間。那高太公卻是端起酒杯,走到曹植面前,微微施禮,神態恭敬,開口道:“沒想到時過三百年,仙師竟然還會降臨我高老莊,卻是我老高頭的福分。”
“高老卻是不須多禮。”
見得高太公神色間帶着些許憂色,卻是看出其意圖,開口笑道:“高老可曾聽得先前阿青仙子之言?”
“這?”
聞得這話。高太公卻是微微一愣,卻是想起來,適才那仙子與高才交手時候,曾訓斥玄奘,說那天蓬乃是道門護法天神。可一想到那天蓬變身之後的猙獰模樣,便令得高太公有種不寒而慄之感,若是仙神,怎可能恁般險惡。況且若是仙神怎會令得佛門神聖前來度化?
“嘿嘿!”
一旁的呂布見得高太公神色,卻是咧嘴笑道:“你這老兒卻是多心。那天蓬之變化不過是神通而已,其本身卻並非那般模樣,亦是並非妖邪,乃是天庭正神。你烏斯藏國中雖然信奉佛法,但道門三清的道統卻是有的,鬥母元君的名號你莫不是不曾聽過?”
“況且。若論外貌,那佛門諸多神聖現出法相更加猙獰,兇惡。天蓬那法相與之相比,不及十之一二。而且天蓬執掌雷罰,卻是正神。卻不像他佛門。口中說得慈悲,但口中同樣能夠吞噬千萬性命。”
“這……”
一旁的玄奘聞言,卻是面色一變,望着呂布,開口問道:“不知居士何出此言,須知佛祖慈悲,謗佛卻是需遭報應,便是居士乃是得道真仙,又豈能輕易辱沒佛門?”
“哈哈!”
聞得玄奘之言,呂布卻是輕聲笑道:“如法師這般的善人卻是令人敬佩,但佛門歷來便是藏污納垢之所,三界皆知,又何須我誹謗?”
“你!”
聞得這話,玄奘卻是面色數遍,而後雙手合十,沉默不語,暗自唸誦起真言,卻是不與呂布爭辯。
“法師熟讀佛經,當知曉,那遠古劫時,佛母準提度化孔雀之事,那孔雀乃是三界大能,卻最是兇惡,一口氣能吞下千萬人口,這般殺星,卻入得佛門,不墮輪迴,不遭報應,更被封爲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薩。”
見得玄奘沉默,但呂布卻並不願放過,輕聲笑道:“如今孔雀大明王之弟,金翅大鵬明王羽翼仙奉佛祖之命下到凡俗,爲了一己之私,吞噬獅駝國數百萬人口,將一個繁盛的西域邦國血洗一空,不知可是慈悲?”
“況且便說那先前的禪師,其乃是佛門如來,但其前身卻是昔日太古妖族天庭金烏十太子,當初金烏鬧洪荒,造下無邊殺業,所殺生靈何止億萬?諸佛尚且如此,佛門豈是慈悲?”
“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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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聞言,卻是閉目誦經,沉默不語。
“嘿嘿!”
呂布見此,微微搖頭,而後轉頭朝向高太公笑道:“高老雖然見得天蓬法相兇惡,但他佛門亦謂‘臭皮囊’而已,倒是恭喜老丈喜得佳婿。”
“高老!”
見得高太公神色不定,曹植再次開口道:“還請放心,天蓬卻非大惡之人,況且他與令媛說起來亦是兩情相悅,不然,你可曾見得令媛反抗?那時令媛可是挺身而出。”
“這……”
不說高太公,便是一旁的秦風聞言,亦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更是看出這曹仙師定然是與天蓬相識,心中微微寬慰,卻是開始打探起關於天蓬的身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