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先聽聽羅大人的意見吧,畢竟是你們的人。”
文殊沒有先發表意見,他永遠都是後手制人。
“既然我都來了,自然是願意合作的,我們聯手,處理一個飛雲宗,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林川要知道自己現在被這麼算計,估計得連夜扛火車跑路。
但事實就是如此。
根本就是不是一個圈子裡的,更不在一個級別。
雖然只要雙方任意一方給林川拋出橄欖枝,就能重創對方。
但他們顯然都不想這麼做,不確定性太大。
一切的活動都要遵循風險評估,不犯錯就是最大的正確。
他們寧願要一個熟悉的對手,也不願意要一個不穩定的隊友。
“林川的事情你們應該也清楚,他想創造一個新的修行體系,誰都不能忍。”
這也是羅煉獄敢來的原因,林川做的太出格了。
你如果只是擴編勢力,或者鼓搗什麼新功法,兩大勢力才懶得理你。
甚至還有可能心情好了給你發個進步獎。
但這可是要帶着原本的客戶單飛,直接傷了天庭和靈山的根基,誰能容你?
文殊自然也是同意:“就是這個意思,請羅大人過來就是爲了討論出個對雙方都有利的方案。”
用白話說,就是怎麼能把對方忽悠地出大頭。
“這些年,飛雲宗掙得可不少啊。”
文殊把飛雲宗的報告扔在桌子上,意思是你們的人闖了禍,你們自己在看着辦。
“哎呦喂,掙得比天庭還多啊,我們也不知道這小子有這麼大本事。”
羅煉一臉的痛恨,一把將報告摔在地上。
爺不清楚,也看不見,人家掙得比本家還多,咱有什麼辦法?
可不得您高貴的西天想辦法?
“羅大人您倒是說啊,處理是處理了,關鍵是怎麼打您倒是說說啊。”
文殊沒有旁敲側擊地套話,直接開口問道。
這就讓羅煉沒有絲毫的迴旋餘地,文殊也知道,他不敢迴避。
羅煉沒說話,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靈吉雖然喝得有些高,但智商還在,急忙打圓場。
“我們沒膽子打,但如果有人能帶頭的話,就有了,而且還很大。”
真正的獵手,往往是以獵物的方式出現的。
這種敏感話題,絕對不能搶先手。
文殊哈哈大笑,兩人這種主動放低姿態的樣子讓他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那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們,沒出息。”
“這樣吧,”文殊率先開口,眼前這景象可比任何的打臉都爽多了,讓他心情大好。
“我出錢,你們出力。”
“所有的損失,軍費,都來我這兒報銷。”
“事後收繳飛雲宗的錢分我一部分,這是最合理的方法了。”
靈吉也不管羅煉同不同意,自己連忙笑着應允。
“那好,自然不能讓文殊菩薩虧本,到時候我們三七開。”
沒辦法,誰讓自己弱呢,只能花錢買和平了。
一直沒說話的羅煉忽然開口:“靈吉,你不地道啊。”
“七成給別人?”
“我也直接說了,五五開,五成夠軍費了。”
“誰也別沾光,誰也別吃虧。”
羅煉本來是想說我七你三的,但想想還是算了,怕談崩。
文殊微微皺了一下眉,但也沒說什麼。
能接受,當務之急是處理事情。
“錢分好了,我該怎麼相信,你們能拿下林川?”
畢竟天庭已經和林川僵持那麼久了,還只是在嘴皮子上沾了光。
“誰說要拿下了?”
羅煉眼神馬上就變了,一瞬間反客爲主。
“文殊菩薩,就這麼點胃口?”
如果是觀音的話,絕對不會只滿足於五成的收益。
文殊靠近羅煉:“這麼說,羅大人有何高見?”
羅煉扒拉完自己面前的菜,“如果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的話,就不要去考慮問題本身了。”
“從問題的製造者想辦法。”
林川不是想自己開創一個體系嗎?
那就別攔着他,讓他去開創。
這也是羅煉臨時想出來的,這是目前最完美的止損辦法。
文殊不解:“這……這已經是動到我們的命根子了,你還能接受?”
羅煉撇嘴一笑:“誰說命根子不能賺錢了?”
文殊:??
你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羅煉解釋道:“他開創初期,缺技術,缺設備,缺人才。”
“我們直接給他全套配齊,讓他去幹。”
“到時候再把俸祿開高一點,把他們養起來。”
“我們拿中間的抽成,對半開。”
文殊一拍大腿,妙啊!
你真他孃的是個天才,我在怎麼就想不到?
所有東西都是咱們的,這幾乎就是開展了一項新業務啊!
而且還是能牟取暴利的那種。
試想一下,不同於天庭和靈山的一種全新修煉體系,絕對是爆點啊。
就是崩了也沒關係,直接照搬一下天庭和靈山的體系,隨便改個名字就成,照樣撈錢。
同時兼顧細水長流和一夜暴富,就是持久性暴富啊。
羅煉表示基操勿六,不就是一個造一個買辦企業嗎,不要太容易。
相信林川也絕對會答應,隨便整合一下資源就能名利雙收,這種好事誰會拒絕?
“羅大人,服了,在下真服了。”
文殊現在是什麼話都沒了,也就是羅煉,其他人誰能想出來這種點子?
拋開立場不談,這個年輕人簡直超出了自己的認知。
在靈山和天庭的夾縫中,既滿足了靈山的需求,同時保全了天庭的顏面。
更重要的,他還讓雙方都能掙到錢。
保全資本,同時不失氣節。
站着,還把錢掙了。
羅煉擦擦嘴:“錢得靠自己掙,靠別人容易扯着蛋。”
文殊完成了任務還大賺一筆,心情大好,就多說了幾句:“那是,不然靠誰?林川?”
羅煉大笑:“那更靠不住。”
文殊:“一個開後宮的人?”
羅煉:“正經人誰開後宮啊。”
“你開後宮嗎?”
文殊笑道:“我不開,你開後宮嗎?”
羅煉:“誰有那個閒工夫開後宮啊?”
文殊:“開後宮那能叫閒工夫?”
兩人大笑,靈吉被拽着又和文殊碰了一杯:“下賤!”
靈吉:你TM拿我擋酒還罵我?
當初是誰給老子送的後宮?
“那便先走了,家裡還有人等着。”
羅煉把喝得爛醉的靈吉放上雲彩,自己開着飛艇回家了。
文殊出神地望着天邊的星辰,沒有什麼天地異象,也沒有什麼祥瑞之兆。
就是普普通通的天象,但天穹之下,卻暗流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