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內部的矛盾由來已久,傳聞自上古就已經存在,原本江漢珍被西方教的西遊之事牽扯的根本沒時間考慮這些,但現在天庭玉帝和雷部的氣運竟然有了融合的跡象,只要有了玉帝從中整合,整個域外戰場都會得到一絲喘息之機,而西方教的問題也沒原本那樣的嚴重了。
到了此時纔有閒工夫去考慮仙道內部的矛盾之事,就是因爲仙道內部的矛盾其中原因太過神秘,在能稱爲百科全書的神將雜篇之中只是一筆帶過,而神將陳驛的傳承,在江漢珍看來就是一本極爲詳細的世界百科全書,就連歷史大事都有記錄,而如此重要的事竟然沒有。
不是他心有八卦,而是這件事出現的太詭異了,詭異的讓人難以置信,而西方教好像就等着仙道內部空虛似的,就在仙道內部最虛弱的時候,從背後給了一刀,讓仙道世界繼續衰退下去,這事情就不得不讓他有些懷疑了,不知道是有人在背後故意爲之,還是仙道世界運氣太背,就沒有遇到過好事。
江漢珍穿梭萬界,就是擅長尋找漏洞,而進行攻擊,所以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上,等到有能力的時候,就去查證一翻,也好做出一些防範。
而在天庭氣運融合之時,正在給菩提老祖鎮壓傷勢的如來也察覺到了天庭氣運的變化,神色中出現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就佛識去查看一番。
而正在滿心歡喜的與天庭仙官說笑打趣的玉皇大帝忽然心中有感,發現有人窺測,神色一冷,冷哼了一聲,接着拿出一面鏡子,往空中一拋,懸掛在了凌霄寶殿之上。
而此時的一羣仙官也見到了玉帝這番出手,都覺得有事發生,而旁邊的捲簾大將的感受最爲明顯,身爲玉帝身邊的防衛之人,又怎麼不知道玉帝的心思,就問道:“天尊,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玉帝心中一陣怒氣,對着捲簾大將吩咐道:“吩咐南天門嚴加防範,以後若是非天庭任職之人,沒有頒發的通行證的,一律不得入內,若有違抗,按盜匪論處。”
捲簾大將心中一陣大喜,而玉帝這番話不正是說那西方教自由出入之事嗎?他可是早就對西方教看不順眼了,尤其是四大天王,若不是李靖這個玉帝面前的紅人在從中阻攔,他早就將原本的西方教安插的四大天王兩鏟子鏟死了。
可別以爲他一直在玉帝面前站着不動,後來在西遊世界中就會說兩句話,就以爲他本事不行,捲簾大將可是負責玉帝駕前防禦之人,有統帥禁衛之責,沒有點手段怎麼能行,統兵打仗或許不如雷府和紫薇鬥辰,但比起李靖這種雜牌將領,不知道要強了多少倍,而且自身有捨身拼死之勇,也不是個簡單之人。
此時玉帝下令,心中一陣竊喜,說道:“臣宗旨。”
說完就要去安排這些事,可隨後玉帝有叫住了他,然他有些擔心玉帝會反悔,就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天尊,還有何吩咐。”
玉帝想了一下,神色一定,就說到:“這事情給東天門,西天門,北天門都說一下吧。”
捲簾有些猶豫了起來,但看見玉帝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還是硬着頭皮說道:“是,天尊,臣一定辦好此事。”
打發了捲簾去辦事,而下面的一衆仙官都低頭不語,李靖本來還親近西方教,可此時他的位置已經穩固,也用不上西方教了,但還是想爲西方教仗義執言一句,但被身旁的增長天王陳玉樓給拉住了,只能做罷。
玉帝也在回憶這事,西方教的偷窺可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仙道被拖在了域外戰場,這如來的窺探之舉就沒斷過,剛開始還稍有收斂,自家事情自己知道,手上根本沒有多少權利,而其餘仙道部門也都去了域外戰場,成了一個不設防的狀態。
剛開始也沒怎麼理會,而後來越來越過分,不但是如來三天兩頭的窺視一番,連西方教的幾個菩薩也開始如此行事,但這時候他已經知道了天地已經開始虛弱下去,讓他也是本源損傷,就想盡快的將大權全部奪回來,也不至於這麼憋屈。
被牽扯到權力爭奪之中,也沒空去理會西方教的小動作,就比如西方教設立六道輪迴之事,也是前不久才察覺到了,而就因爲此事兒大發雷霆,身邊的捲簾大將被打了五百仙杖,此時想起來才察覺以前如此窩囊。
而現在有了雷府聽命,氣運有所恢復,以前被損傷的修爲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也好轉了許多,又名義上的手握兵權,心中有了底氣,自然不會將西方教放在眼裡,怎麼可能容忍西方教這種如此肆無忌憚的行爲呢。
有了雷府的氣運融合,他就能做許多事了,也不會需要這西方教來與仙道對着幹,仙道的衰敗他也會跟着倒黴,若不是遇上了那種事情,不將西方教清理出去都算仁慈了。
而這時正在肆無忌憚的窺探凌霄寶殿的如來卻發出一聲痛哼,好像是吃了點虧,而此時心神已經有所穩固的菩提就問道:“師兄,發生什麼事了。”
如來神色中帶有一絲陰沉,就在剛纔他的佛識探查凌霄寶殿之時,沒有任何防備,做的是那麼的肆無忌憚,卻被玉帝突然出手,用崑崙鏡傷了阿賴耶識,吃了一點小虧。
可立馬就恢復了慈悲爲懷的形狀,說道:“仙道不尊教化,玉帝可能是被邪魔所惑,卻對我西方教做了防備。”
菩提這下怒了,說道:“玉帝竟敢如此行事,他掌握地府大權和地府之權的時候,可都是我們出手幫忙的,竟然敢對我西方教如此。”
看着如來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就說道:“玉帝不尊我西方教的教化,已經淪爲外道,要不我們率領西方佛兵,打上門去,將玉帝強行度化了,也免得礙事。”
只見如來搖了搖頭,說道:“此事不妥,天庭氣運不知爲何,忽然大增,玉帝的本源想來也是恢復了些,此時貿然前去,不一定能降服得了,這卻是我西方之劫。”
菩提也是一陣愁容滿面,就說道:“師兄,我們暗中自造六道輪迴,度化此界衆生,又分化了泰山,這可都是以他玉帝的名義做的,此等罪孽他玉帝如何承受得了,傷勢不可能這麼快就好吧。”
如來也是有些納悶,就對菩提說道:“原本我也不相信玉帝會恢復的,本來察覺天庭氣運又變,就想探查一番,可哪想玉帝竟然用靈寶將天庭的天機遮掩,並且還反傷了我,探查不得,從玉帝使出寶物的威力來看,此時玉帝的修爲有可能不在我之下。”
菩提心中一驚,就問道:“師兄你可是佛陀果位,此時仙道都被牽扯到了域外,世界之中無道果鎮壓,這大千世界早就名不副實,而且我們還從中度化了輪迴,他玉帝怎麼可能還能守住天尊之位。”
如來搖了搖頭,說道:“師弟你對此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根據彌陀佛所言,這仙道世界以前可是永恆世界,雖然格位降低,但底蘊猶在,即使此界降爲小千世界,我們也不可大意,免得陰溝裡翻船。”
菩提老祖這纔想起這回事,彌陀佛可是西方教真正的佛祖,而西方教口中的佛號就是默唸此人,此人是西方極樂世界出生,根據極樂世界毀滅之前的習俗,都會在前面加個阿字,以示親切和尊敬。
而這數年的順風順水,讓他也失去了應有的警惕之心,也暗罵一聲竟然將此事給忘了,就虛心的請教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如來也覺得這事有些棘手,他西方教一直以來都是暗地裡下手的,明面上卻不行,若不然只要遇到戰亂就會躲藏起來,一時也沒了主意,思索片刻就說道:“此時大自在失敗坐化而去,而文殊普賢兩位也受了損,只能由彌勒去一趟了。”
菩提聽聞要彌勒出馬,就立即說道:“師兄不可啊,彌勒可是我西方教的未來希望,此時雖然只是菩薩果位,但若將此界佔據,就是一尊佛陀,若是彌勒出了意外,誰來鎮壓我西方教未來,我西方教過去未來現在三佛不全,怎能祭祀此界而成就西天極了世界呢。”
如來心中也是不願,但身邊能用的上的都被打死打殘了,讓本來就有些弱勢的西方教更加人手不足,他作爲此界佛祖,若是離開西方教肯定出現氣運不穩的現象,有可能會被天庭察覺什麼。
而菩提老祖看着如來也是一陣猶豫,就說道:“師兄,不如就讓燃燈菩薩去一趟天庭探查一番,燃燈鎮壓過去,而此界過去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即使短時間內不用鎮壓也是無妨,不如就讓燃燈菩薩去一趟。”
如來神色中一陣猶豫,西方教若是要鎮壓一界,就必須過去未來現在三佛齊聚,若是少一樣都不行,若是佔據氣運,好處肯定不少,不但三佛完全成就佛果之位,而且西方教整體實力也會上升一個臺階,到了那時候這世界就可以任意施爲,而不懼天道了。
若是世界寂滅了,大不了再換一個世界,衆生的死活就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彌勒出動如來就讓他冒了很大的危險,而燃燈出動也讓他覺得有些不妥的感覺,兩者之間也一時難以決定,這就猶豫了起來。
而菩提老祖是看出瞭如來的猶豫,就說道:“師兄,此界已經衰敗到了中千世界的邊緣,要恢復永恆世界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有彌勒在就能讓此界未來難以推測,而過去已經發生,難道仙道中人會將世界倒回去?若真有本事,也不會成爲如今這種情況了。”
如來還是有些猶豫,就說道:“師弟,彌陀佛離開此界之時將重任交於我倆,一定要鎮壓過去未來,非生死關頭不可輕易出動,這次也是因爲事情發生了突變,而我西方教也是損失了幾位菩薩,我纔想到如此下策,去探查一下因由,也是冒了極大的風險。”
而菩提就說道:“師兄,這不就結了,有彌勒鎮壓未來,讓仙道不知道我們要幹什麼,而過去已經發生了,這事他們都知道了,哪個神仙會無聊到去尋找其中的隱秘去,師兄就別猶豫了,就派燃燈去做這事。”
接着又是一陣咬牙切齒,說道:“可恨我舍利受損,不能動彈,若是不然那我去也成。”
而到了此時,如來也覺得菩提說的合理,至於心中感覺不對勁的地方,覺得也許是發生的事情太多,思慮過度了,也沒多在意,就對菩提點頭說道:“那就只能派燃燈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