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別人有什麼陰謀詭計,江漢珍都不想摻和,而是一心想着怎麼將普傳法門傳出去,再就是安心修煉,至於看守三聖公主之事,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一日,就在江漢珍講完道之後,有一名人族弟子來說道:“先生,凡間傳聞是先生關押了三聖公主,讓三聖公主在地火之處受那地火焚燒之苦,不讓三聖公主與其子見面,生生的拆散了一個家庭,但弟子知道這事不是先生所爲,而是天帝的意思,這種有損我少華山名譽的事情是否要出手控制,若是先生同意,三皇子會下令人間朝堂制止這種留言蔓延出去。”
江漢珍心道,天帝還真的出手了,本來還打算不予理會,既然想要出手,那就做好被反擊的準備,而且早就有了腹稿,只不過一直留着,也算是保留三聖公主以及天帝的一些顏面,既然選擇了走這條路,那就別怪不講情面了。
江漢珍在平時看着就是什麼也不理會,好似很好欺負的樣子,但若是有人阻礙了他的道,那就會施以雷霆手段了。
就對這名弟子說道:“此時少華山不能有失,既然有人出手,那我們也回敬一番。”
此言一出,下面的弟子都睜大了眼睛,衣服摩拳擦掌的姿態,而這名弟子也是想要大幹一場的樣子說道:“還請先生吩咐。”
江漢珍掃了一眼一羣早就想反擊的弟子,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這種流言蜚語對我少華山影響雖不致命,但也阻礙我少華山發展,這次回去之後就將三聖公主怎麼被誆騙下界的,怎麼與書生劉彥昌污濁華山的事情,還有天帝的安排,找人編纂成故事,流傳出去,還有讓人知道並不禁止外人與三聖公主見面的事情也傳出去,儘快的傳遍人間。”
一衆弟子有些失望,但隨即有不再失望,也算是反擊了,而這事卻是一件反擊之事,也沒用什麼陰謀,而是陽謀,堂堂正正的陽謀。
江漢珍想了一下,心道,此事肯定有武道世界中人推動,既然要做一番大事,那就上臺來,大家一起登臺豈不熱鬧。
接着說道:“還有,有天外武道之人降臨此界,這一切都是天外之人的陰謀,勾結此界的叛徒,志在毀滅祖脈華山,以毀壞天地意志,從而佔據此界,這件事也編寫在故事之中,流傳出去,讓天下人都知道。”
“什麼?天外之人,原來如此,怪不得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莫不是天帝也被策反了吧,成了破壞天地之人。”
“怎麼可能,天帝命運與此界息息相關,他不能放着至尊不當而去投靠天外之人吧。”
“你們可別忘了,三聖公主可是天帝的外甥女,三聖公主投靠了天外邪魔,天帝被人矇蔽了也未嘗不可。”
“這天帝竟如此窩囊,被人耍的團團轉,不知所謂的陷害我少華山。”
看着門下弟子議論紛紛的樣子,江漢珍點了點頭,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只要將事情的大概說出來,就會有人將之整理成故事而流傳出去,至於什麼結果也讓他很期待,既然做了就別想隱藏着,傳出去大家都看看,到底誰手段高。
江漢珍對此倒是無愧於心,無愧於天地,此舉乃順天之行,也是將矛盾完全激化的一個對策,到時候將武道世界之人暴漏出來,肯定會做些什麼,若是天帝還能有閒工夫對付他,而不去處理有人要破壞華山的事情,那隻能是不謀其政之人,不知道還能不能坐穩這個位置。
萬事萬物都有一個理,當你有用的時候,就有這個位置,當沒有作用了,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雖然聽着無情,但道理卻是對的。
江漢珍交代完之後,就離開了講道之地,繼續修煉去了,至於怎麼做這事,如何去做,門下的弟子自會商量出來一個對策,並且還能執行下去,而且做的比他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雷府本就有一個完善的制度,只不過照搬過來就成,下面也不會混亂,一切自有人去操辦,若是任何事都親力親爲,還不得把自己累死。
隨着此留言的傳出,都知道有破壞天地的天外之人從中搗鬼,本來被天下衆生產生憐憫之心的三聖公主的名聲也不好聽了,劉彥昌的一些行爲也被人挖了出來,讓三聖公主的名聲一下子跌多到了低谷,成了人人唾罵之人。
聽說華山不限制外人進入見三聖公主,就有許多人造訪華山,就是爲了看一看不知廉恥爲了男人而出賣天地的三聖公主,成爲了一個反面的教材。
被武道世界與楊二郎期予厚望的劉沉香也不願意認他母親,心中已經絕了華山救母的想法,若不是被人管束着,早就逃跑了。
武道世界之人被暴露在明處,已經恨極了將他們的泄露此事的人,但天道大勢好像就沒有站在他們一邊,在朝廷的主持之下,開始了搜捕武道之人的行動,有雷府之人協助,一時間劉家村被攻破,武道之人幾乎死絕,就是逃出去的也沒有幾個。
而主持這件事的三皇子殿下,也正是在江漢珍門下聽道的那名王族弟子,滅了毀壞天地之人,氣運一時高漲,又加上當朝皇帝年老,三皇子竟然藉着這個勢頭成了當今皇帝。
三皇子在江漢珍門下聽道已久,又見識過廣闊的天地,就是當了皇帝之後也沒自以爲成了至尊,而排出不穩定的因素,而是一心治理國家,用雷門師兄弟來完善天道,積累人間氣運,以圖謀更高的位置。
江漢珍得到武道之人落敗的逃竄的消息,也忍不住一陣古怪,此事快的讓他猝不及防,甚至還沒想到這。
按照原本的估計,武道之人怎麼的也要回應幾招,掙扎一下,活着還搖使出什麼詭計來,而且他還做出了相應的對策,安排的一些部署,就等着與武道之人交鋒呢。
但沒想到武道世界中人如此不堪,只是以不變應萬變的使出了一招,就將武道世界之人打成了殘廢,沒了劉家村這個根據地來遮掩氣機,只能完全暴漏在天道之下,只要漏出擬端,肯定會遭受災厄。
已經成了昨日黃花早就涼了,而就以此事,江漢珍想到了西遊世界的西方教,對於主世界來說,西方教就是天外之人,而且是一心想破壞天道本源而謀劃佔據天地之人,是不是也可以用此方法將西方教滅了。
但隨即一想,就覺得不怎麼合適,主世界仙道之人都在域外,內部空虛至極,能維持個現狀都不錯了,若是讓西方教急的全部出動,說不定會造成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主世界本來就被損壞的不知多少次,才需要仙道來維持大道,若是沒了維持天地運轉之人,肯定會奔潰下去,說不定直接降低世界等級,這是仙道之人所不能接受的。
江漢珍思索良久,都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只能與西方教暫時周旋,然後暗中積蓄實力,等到有把握將之全滅之時,再以雷霆手段將之出去,成爲世界的養料。
就如這寶蓮燈世界,這些身死的武道世界中人所留下的世界規則,會被世界所吸收,從而增加底蘊,形成新的規則。
當然這規則也只是仙道的附屬規則,是依附在仙道所存在的。
下界熱鬧的打生打死,而天宮卻沉靜在一片歌舞昇平之中,好似根本沒有察覺這事,不知爲何,天帝卻對這些毫無所知,正在聽着司法天生楊二郎彙報着江漢珍在下界的所爲。
當然說的都是一些威脅到天宮的事情,如那種在少華山建立道場,甚至凡間皇帝都是他的弟子之類的事情。
而對於江漢珍如何將武道世界中人掀出來並且滅殺之事,卻絲毫沒有提及,但說了江漢珍傳出留言之事,也說的是如何破壞三聖公主名譽,而且損壞天帝名譽之事。
天帝當即大怒,就要下旨捉拿江漢珍,而一旁的太白金星說道:“天帝,臣以爲此事不妥。”
天帝問道:“有何不妥?”
太白金星說道:“江漢珍此人在凡間弟子無數,這些可都是有資格做天兵之人,若是捉拿肯定會遭受反抗,造成不必要的傷亡,若是將他軟禁起來,再將這些少華山弟子收入天宮,只要江漢珍還活着,這些人只能聽從天帝的調遣,等到將人性全部收復,再殺他也不遲。”
天帝有些意動,若是能擴充自己的實力,何樂而不爲呢。
但一旁的楊二郎急了,說道:“天帝不可,這些少華山弟子只聽江漢真一人的命令,而且都是桀驁不馴之輩,很難收復,還不如處之而後快,天帝可派六大太子去做這事,定能將少華山除去。”
天帝頓時就怒了,說道:“傳聞少華山弟子能爭善戰,你是嫌幾個太子死的還不夠多,還要再死幾個你才甘心?”
楊二郎嚇得趕緊說道:“臣不敢。”
“哼。”
天帝冷哼了一聲,對着太白金星說道:“依愛卿的意思該如何做。”
太白金星挑釁的看了一眼楊二郎,對着天帝說道:“就讓江漢珍繼續在仙典司任職,並且將仙典司畫爲禁地,對外宣佈他有重任在身,不能擅自離開,再招收少華山弟子上天宮位官,滿滿將之收復。”
司法天生還想說什麼,但被天帝瞪了一眼,也不敢多少話了,只能站在那裡,暗自有些懊悔。
而天帝對着太白金星說道:“那此事就交給你去辦。”
太白金星當即大喜,說道:“臣宗旨。”
想到可以把江漢珍的弟子全部拆散,奪到天宮中來,最後就想看看到時候他還能不能保持鎮定,太白金星越想約覺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