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帶着書信與上表文書,一副忐忑不安的六耳獼猴離開雷池,江漢珍一陣失笑。
六耳獼猴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從他說的經歷中來看,也經歷了一番磨難,但跟人的接觸還是少了,有些事理還是不太明白。
再加上出生也沒多長時間,自身的積累也差了點,所以纔會有意的讓他接觸一些人事,也算是一份歷練。
仙道中許多俊傑之輩,各方面都挺優秀,最終就是折損在人心方面,雖說害人之心不可有,但也防人之心不可無,知道人情世故,經歷的多了,不但能培養心性,還能發現心懷不軌之人的異常之處,也不至於在這方面吃虧。
這正是神將陳驛給的那份雜篇之中的鬼谷王禪老祖的殘篇法門,江漢珍見了之後,就發現這是真正的生存之道,雖然陰險了些,但也是保護自己的極好法門。
就怕門下弟子修煉成愣子棒槌,被人所利用,所以纔將這些融合在普傳法門之中,就是要提升門下弟子心性的同時,也增加一些生存機率。
哪怕死在戰場之上,也不要折損在這方面,所以才讓六耳去辦事,以增加一些見聞,增長一些閱歷。
至於千里眼順風耳,還有玉帝不同意這事,他可是一點沒有擔心,他做的事門下弟子有些還不清楚,但這些早就在天庭的仙官怎麼可能不知道。
三界之內與玉帝息息相關,若是說別人不知道江漢珍做了什麼,但玉帝的感覺可以說是最清晰的,底蘊增強,他的本源也會慢慢恢復,甚至更進一步,況且他的職責就是權衡三界。
江漢珍所要做的增加底蘊之事,玉帝肯定會大力支持。
六耳獼猴心事重重的帶着兩樣東西回到了監察司,此時的監察司再也不事以往那種空落落的模樣,已經人手充實,並且很快的運轉起來。
千里眼順風耳也立即投入進去,開始探查三界節點,派遣人手鎮壓,還要傳授相關的道法,讓監察司徹底運轉起來,兩人已經忙碌的不可開交。
雖然六耳消失了一段時間,兩人都覺得奇怪,頓時有些擔憂,順風耳就問道:“你說六耳去哪了,怎麼消失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不見影子,你千里眼神通厲害,看看六耳究竟跑哪裡玩去了。”
千里眼白了一眼順風耳,說道:“你平時跟六耳來的親密,你咋不聽一下呢。”
看着順風耳那種等待他的樣子,千里眼就恍然大悟的說道:“我明白了,原來你也找不到,所以才問我來了。”
就聽見順風耳說道:“你說這孩子,怎麼跑出去也不說一聲,還害得讓人如此擔心。”
而千里眼也有些擔憂,六耳的蹤跡他不是沒找過,可壓根就找不到。
想到六耳的戰力,只要不遇上西方教,也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就勸慰着說道:“別擔心了,這段時間也將他累壞了,可能是跑哪睡覺去了,等到休息好自己就會回來,看把你急的。”
順風耳雖然點頭表示認同,但還是有些擔憂。
可這一切都被從雷池過來,正想着怎麼進去跟兩人說的六耳獼猴聽見了。
才知道兩人也是如此關心他,心中有一種想哭得衝動,但還是忍住了,從小的孤獨一掃而空,也真正的將自己的心融入到了天庭之中。
心境有所提升,也不在糾結兩人能不能答應他的事,就進入了大殿之中,就拜倒在地,對着千里眼順風耳說道:“弟子六耳愧對兩位師叔,還請兩位師叔責罰。”
千里眼和順風耳被嚇了一跳,不知這是發生了什麼,兩人看着六耳認錯,眼神一陣交流,都以爲是六耳犯了什麼錯。
同時心中一定,就決定了下來,千里眼就說道:“起來吧六耳,是不是闖禍了,闖禍了就說出來,我們替你想辦法。”
順風耳也接着說道:“就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即使闖禍了有我們在前面頂着,我們在天庭雖然地位不高,但也一直跟着玉帝,不管犯了多大的錯誤都由我們想辦法,即使舍了這個職位,也沒什麼。”
千里眼也點點頭,說道:“就是,你就別傷心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千里眼和順風耳在天庭爲官已久,雖然戰力底下,但做事一直很認真,子啊天庭也沒有什麼地位可言,被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也唯有六耳獼猴對他們尊敬,經過接觸,纔有瞭如今的感情。
六耳聽得心中越發的憋屈,頓時嚎啕大哭起來,讓兩人一陣不知所措,都上前紛紛勸說,並且還商量着要將六耳儘快送出去,他們兩人扛了這事。
六耳這纔將他去了江漢珍那裡,沒想給他們彙報的事說了出來,兩人這才放下心來,也鬆了一口氣。
六耳最後將江漢珍給他們的書信和上表文書一起拿了出來,給了兩人。
千里眼當即說道:“這麼好的事我們怎麼可能不讓你去呢?這可是一份大機緣。”
順風耳也說道:“對啊,你看那陳天王,傳聞就是跟着宣化雷神去了一趟下界,上來就身居高位,你若是去了一趟,肯定會得到玉帝的重用,這麼一份好門路我們想給你找都找不到,幸得宣化雷神垂青,給你一份機緣。”
千里眼也點頭認同的說道:“那看樣子還要準備一份謝禮給宣化雷神送去。”
順風耳白了一眼千里眼,說道:“這事依照宣化雷神的意思,還要玉帝肯首呢,這事還沒成呢,等先將這事做成在說。”
千里眼這才尷尬的笑着說道:“你看我,都是太高興了,咱們現在就走。”
兩人準備了朝服,就帶着六耳去了天王殿,尋到了陳玉樓,最後一商量,由三人一起聯名,一起面見了玉帝。
玉帝看了一眼,當即蓋了大印,並且給了六耳一道玉皇符,讓他防身。
本來準備親自將六耳送過去,但江漢珍的上表文書之中還有西方教的陰謀在內,讓他不敢再耽擱下去,西方教原本的打算是三界,可如今天庭已經是不可能了,除非全面開戰,地府之事已經暴漏,如今已經將此事遏制。
可西方教的陰謀還沒完,還在人間四大部洲搗鬼,讓他對西方教的殺意越發的強盛,本來以爲還能鬆一口氣,跟西方教慢慢的耗着,暗中默默發展。
但此事一出,有讓他得忙碌起來,相將人送到雷池的想法落空,只能由陳玉樓將人送去,而千里眼和順風耳當即被玉帝下了探查四大部洲西方教的動向的命令,開始安排人手去了。
接着想了一下,從懷中取出一道凝聚了數年的令箭,此箭是他即位之時開始凝練的,一共凝練了三支,本來無用,現在卻想用此對付如來的大殺器,想到江漢珍爲三界做事,做爲玉帝的怎麼可能少了支持。
昊天鏡不可輕易出動,也唯有這件東西能拿的出手,有了這件寶物護身,他自忖就是天尊之人捱上一下,也得面見九幽,有此物防身,起碼安全能得到保障。
接着就交代了陳玉樓幾句,讓他帶着六耳趕緊去雷池,而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一道令箭出了凌霄寶殿,陳玉樓帶着六耳就向雷池而去,整個天庭又開始有了大動作,但還是人手不足,如今人手比較充足的就是監察司,千里眼和順風耳被委以重命,讓兩人早就沉寂的心又活絡了起來。
玉皇大印一蓋,江漢珍就有了感應,知道六耳馬上就來了,果然不到片刻之間,就有人到了雷池,之間陳玉樓拿着玉帝令箭帶着六耳到了雷池。
陳玉樓一見雷池,也感慨良多,雷池可是的轉運之地,本就自認不凡的他,以前可是處處受挫,而在下界一趟,纔將一切扭轉過來。
而江漢珍卻有些詫異的看着六耳獼猴,才一會不見,就氣質變了大樣,不但身體挺拔,還有一種堅定的眼神,從身形上來看,竟然給人一種戰天戰地的感覺,但知道這不是錯覺。
混世四猴傳說可戰天戰地,掃除天地不平,也正是因爲如此,纔會在天地遇到大劫之時,應用而生,被有心人暗中誤導之下,就認爲混世四猴只要出現,就會有天地劫難。
而不會說天地中有了大劫,纔會有混世四猴出生,爲的就是結束天地大劫,爲天地,爲衆生結束這次劫難。
就如凡間的烏鴉一般,是烏鴉來了纔會有生靈死亡,還是生靈已經生機耗盡,散發着死氣,纔會引來烏鴉。
兩人見了江漢珍,同時一禮,說道:“弟子拜見先生。”
江漢珍含笑的點了點頭,說道:“不用客氣,玉帝可有旨意。”
陳玉樓當即將令箭遞過去,說道:“玉帝希望先生完事小心,即使不成,退回來也行,已經批准六耳跟隨,下界之事全屏先生全權行事,此令箭帶有天地之威,若是遇到危險,可用此物護身,其中妙用先生一看便知。”
江漢珍點了點頭,玉帝能也算是大力支持了,就說道:“帶我多謝玉帝,定不會讓他失望。”
說着就接過了令箭,但令箭一入手,江漢珍就有所感應,也知道此箭的威力,看着上面閃爍的寒光,心中預感,總覺得這支箭一定會建功一般,也判斷的出封神世界的不簡單。
看着氣質大變樣的六耳獼猴,讚賞的說道:“不錯,如此心性,也算應了天機。”
六耳獼猴不卑不亢的說道:“多謝先生誇獎。”
江漢珍說道:“那就準備一下,馬上開始了。”
六耳獼猴說道:“是先生。”
言辭之間乾脆利落,也頗有一番征伐風範,此時的六耳雖然修爲還沒成長起來,但心性已經合格,只要一番積累,就能有一番大成就。
陳玉樓的目送之下,雷池的大門緩緩關閉,一道光芒過後,陳玉樓這才點頭,心神一定,轉身離開此地,向玉帝覆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