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不知道江漢珍雖修煉的雷霆之氣,與金靈一脈的幾乎沒有多大的區別,江漢珍修煉雷法已久,從普傳法門入門,又得雷祖傳授雷霆丹法,對雷霆之道的見解已經不再是初學者。
只是江漢珍講求道法自然,從不主動修煉,只憑日常積累,也不去突破修爲,而是追求一種水到渠成,正因爲如此,到如今也只是個天仙修爲,也是因爲根基堅實,對雷霆之道入門的理解,遠超常人,所完善的普傳法門纔會對金靈聖母有幫助。
甚至江漢珍的習慣作風也和金靈一脈極爲相似,尤其是金靈一脈的一氣仙餘元,甚至被江漢珍拉到了天庭,所以金靈聖母第一個就想明白了通天教主爲什麼會肯定江漢珍對於碧遊宮之事能看明白了。
就是江漢珍在閒聊之時,與別人說的一件趣事,發現申公豹此人好像沒有心智一般,一切好像是設定好的,所做的事情看似合情合理,但本身好像就是爲一件事而生的,就是專門找截教,然後對闡教下手,其餘的事情根本不做。
須知天地生成的生靈,都有靈值,且三魂七魄俱全,但申公豹此人好像是個殘次品,只會做挑撥闡教與截教之事,看似心思靈明,其實根本沒有自我。
江漢珍將此趣事給許多人都說過,有些甚至還去驗真的一番,發現確有其事,而申公豹本來被壓在了麒麟崖下,不知被何人給悄悄放了出來。
出去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截教底盤徘徊,專門等着截教之人路過,只要發現,就會上前去勸說,讓截教之人對付闡教。
金箍仙和羽翼仙甚至想將申公豹殺了,幾次下手都不得成功,甚至金箍仙將以前煉製的金箍帶在了申公豹的頭上,可申公豹不知去了一趟何處,竟然掙脫了金箍。
由此可見申公豹此人極爲難殺,不知巧合還是別的原因,根本就殺不死。
此事見了金靈聖母示意,都奇怪的看着碧霄仙子,而碧霄仙子的情況與申公豹何其相似,所作所爲如出一轍,也是根本聽不到所做的事情以外的東西,就如天生屏蔽一般。
通天教主看着幾人的表情,心中暗暗點頭,覺得截教也不是沒有明眼之人,竟然有如此多的人都發現了其中的不一樣,而且這還不是他影響所致,而是一個在他門下聽過道的人做影響的。
讓通天教主有些感慨,自己還是畏懼鴻鈞道祖,雖然知道一些東西,但還是不敢說出來,只能隱晦的指出來,做事也得小心翼翼,深怕得罪了鴻鈞道祖,將自己連帶整各截教都葬送在其中。
而有人將鴻鈞之事泄露出去,竟然還沒什麼後果,甚至都謀到了天帝的位置,此事方纔明白,鴻鈞道祖是脫不開身,離不開天道意志的範圍,否則早就跳出來整事了。
眼中漏出些許兇光,暗道以後甚至可以放開手腳了,而此時三霄和趙公明正在吵吵鬧鬧的沒完沒了,而碧霄的事情已經被他看了個明白,感覺索然無缺,就揮了揮手,對着門下弟子說道:“都散去吧,以後也沒必要緊閉洞府,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去,若是有什麼危險,就向師門求援。”
頓了一下,又說道:“若是害怕危險就緊閉洞府,安心修煉,不可多生事端。”
通天教主此話一出,下面一片譁然,都覺得奇怪無比,而現在正是大劫之中,難道不管大劫了嗎。
而碧霄一下子急了,大喊道:“老師不可,現在正是量劫期間,如此進入劫中,甚至會牽連師門,還請老師三思。”
而此時脾氣比較好的多寶道人也怒了,作爲大師兄都沒說什麼,而一個內門弟子,算不得核心的弟子竟然頻頻出言攪亂,而截教之事都是他子啊處理,通天教主雖然對弟子們好,但也不怎麼管是事,沒有重大事項並不會說什麼。
出現如此事情,一次兩次沒什麼,但次數多了,也容多寶道人深感羞愧,管理弟子的事情都是他負責,出了碧霄這等人,而一旁的趙公明竟然就那麼看着,還有其餘二霄也不知道幹什麼。
讓多寶道人怒氣一生,指着趙公明說道:“趙師弟,碧霄心智不全,難道你也不長點眼色嗎,如此攪亂道場,還在那裝作深沉,還不快將三霄待下去,關閉三霄島,此量劫就不要出來了,若是被我見到,你也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趙公明不知道在幹什麼,被如此一罵,也反應了過來,的確也只有他能管得住碧霄,其餘人都不行,除非以霹靂手段。
但三霄手中有混元金斗,金蛟剪和縛龍索三件寶物,若是爭鬥起來很少有人是他們的對手,而趙公明卻剛好能剋制此物,而且三人同緣相近,都是雲霄得道,其中的道理趙公明一清二楚。
總之經常放縱,並不喜歡管着三霄,此時被多寶一罵,趙公明面色漆黑,猶如鍋底,也醒悟過來,只能低頭應了一聲,將碧霄拉了出去,雲霄和瓊霄自然跟隨而出。
碧遊宮中無不拍手稱快,而通天教主自是不在意的一笑,身形消失在雲牀之上,留下一衆弟子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作爲截教的大師兄,也發現了自己的修爲竟然被極爲師弟給炒了過去,本來還有些許矜持,不好意思去問,可此時竟然連通天教主的意圖都不知道,就動了心思,再也顧不得矜持,安排了兩句,就準備請教一番。
而孔宣正要離開,就看見多寶走了過來,就問道:“大師兄,還有什麼安排嗎,師弟最近也無事,若是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多寶聞言,感覺有些難以啓齒,但最後還是一咬牙,說道:“孔宣師弟,師兄有個不情之請,也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指點。”
看着多寶的樣子,孔宣就說道:“大師兄哪裡的話,你我同門師兄,若是有什麼就說出來,你我一同參詳。”
多寶這才說道:“不瞞師弟,師兄我自上古修行至今,如今已然毫無存進,聽聞你們有新的道理,就想請教一二。”
孔宣這才恍然大悟,暗道這多寶也算是明白過來了,其中普傳法門之事,有許多次通天教主都是在示意他,可多寶還是沒有察覺,如今距離越來越大,總算是察覺了出來。
心頭思索,他與江漢珍的來往也越加密切,而且雷門完善天地之事,他也有參與,若是能將掌握截教大權的大師兄拉過去,那許多事情就能迎刃而解。
金靈聖母修爲大進,就是因爲她門下的弟子餘元與江漢珍來往密切,對於江漢珍所行之事出了大力氣,當然其中的好處也是不少,就是加身的功德就能讓金靈一脈的修爲提升好幾個臺階。
而他有心想要去幫江漢珍,但江漢珍一直沒有邀請他,以他的爲人自然不可能跑過去說的。
早就有心想要更深入的參與此事,自視甚高的他總不能被金靈聖母超了過去,見大師兄多寶與他說此事,就動了心思。
旋即說道:“此事正要與大師兄分說,我們與雷門之間雖然是兩個勢力,雷門也是與截教淵源頗深,說是一家人也不足爲過,雷門主張之事有功德在其中,而雷門勢單力孤,高端戰力不足,而我截教也需要功德之事來穩重氣運,而這次正要促成此事,若是大師兄能出面,定能爲我截教爭取更大的功德,師弟就想讓大師兄同去天庭一趟,促成此事。”
多寶一聽,頓覺的孔宣說的很穩重,而如此說又不傷了面子,心中暗暗點頭,此事他當然願意。
就說道:“那就聽師弟的,我也正有此意,去天庭商議一事,全憑師弟安排。”
孔宣心道,這事算是成了,也不敢耽擱,就說道:“事不遲疑,我們現在就去天庭。”
多寶自然無所謂,就說道:“還請師弟引路。”
兩人聯決向天庭飛去,而在天庭的江漢珍也在推演着大劫如何開啓,若是依照原本的故事,西方教應該已經迫不及待了,根據六耳所說,西方教準提聖人正在商湯之地轉悠着,如果不出意外,就在尋找着下手的機會。
但若是讓準提下手,說不定會請女媧聖人配合,讓帝辛在女媧廟中提詩,但這正是他所擔心的,不是擔心惹怒了女媧聖人,而是害怕準提會發現帝辛有修爲在身。
若真的如此,準提定會將人皇有修爲在身之事弄得人盡皆知,此界衆生有個概念,就是人皇不能修煉,幾乎成爲一種禁忌,若是真的傳出去,就讓那些有反心的諸侯有了造反的藉口,而此時的雷門積累還不夠,還做不到橫掃一切。
江漢珍暗暗思索着,想着若是截教之人能夠加入進來,那他就有了一爭高低的資本來,即使天下諸侯造反,也能有把握將之各個擊破。
而就在這時,一名天兵來報,說道:“啓稟天帝,六耳元帥求見。”
江漢珍心中一動,就想將此事與六耳商議一番,就說道:“快請六耳元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