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大音希聲,大象無形,道音玄妙,上士聞之,得入妙境,萬般道法,全憑一心。
六耳心性增長,找到了自我本心,不但心神合一,而且聽到了大道玄音,感悟了自己的六耳道果,與江漢珍的普傳之道一起盛行於天地之間,算是破了那‘道不可輕傳,法不傳六耳’的詛咒。
天生萬物,並無高低,萬千生靈,各有道理,並不是誰自認爲高貴,就能佔盡利益,認爲別人卑賤,就歸爲螻蟻。
哪怕是芻狗之輩,若能勤修福德,利益衆生,都能有增進氣運,修改命格的可能。
所謂道果,就是自己的道理,生於天地,但獨立於自身,完全屬於自己所有,是大道所屬,有不滅的特性,即使身死,也能憑藉自身的道果重新歸來,在天地之中有萬劫不滅的能力,即使天地滅亡,但道果不死,有此特性,就稱之爲金仙。
六耳悟通自身道果,眼界自然非比尋常,對自己所遇到的種種事情,都能明悟其道理,對於自身的六耳神通所探查到的事情,也能權衡其中的利弊,做出最好的判斷,已經不爲名所累,不爲個人得失而去欺騙自我,自然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下了撤退的命令,不再圍攻女媧聖人,而是回去各司其職,對於聖人之間的事情也不要插手,行動之快,沒多長時間又進入風平浪靜的階段,至於江漢珍朝令夕改的事情,六耳並沒有告知衆人是江漢珍所爲,而是自己全部承擔了起來。
難免造成一些人心不穩,但六耳對此並不在意,也沒有多做解釋。
就是安心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監察三界之中的事情,比之以往,好似低調了許多。
江漢珍知道此事之後,本來打算爲六耳正名,解釋一番,但最後一想還是算了,並非是害怕名譽受損,能夠有些怨言的,也是沒有看清事情的本質,若是心性足夠,自然沒必要多做解釋。
畢竟都是仙道之人,雖然做的事是完善天地大道,但每個人修煉的都是自己,誰也代替不了,也不是被人多說一句,就失去什麼,也不會因爲被人讚揚一句,就能成就什麼。
此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其中根本,還是在自身心性修爲之上。
數日之後,凡間西岐在闡教之人的協助下,很艱難的打到了朝歌之地,商湯兵將死上無數,即使西岐也損失了不少人手,但神奇的是闡教之人竟然少有傷亡,死在戰場中的都是毫無根基的二代弟子,至於第一代弟子,卻沒人敢動。
就是因爲知道原始對於自己的弟子護的緊,只要門下弟子稍微受點挫折,原始就不惜以聖人之尊,親自出手。
至於三代弟子,都是背景深厚之人,如靈珠子背後之人是女媧聖人,雖然被太乙弄成了蓮花身,可畢竟有香火之情在,都是畏懼女媧聖人的名頭,都會給點面子。
但靈珠子卻不領情,總認爲自己本事高人一等,經常跑到商湯之地耀武揚威一番,很是氣人。
就如這次,兩方本就進入戒嚴之狀,都在防備着對方,就在西岐打入朝歌城外之時,帝辛爲了能夠安心作戰,而不受干擾,就下令將親近與西岐的商湯貴族全部捉拿下獄,就是那些左右搖擺的騎牆派,都被看守起來。
但總有一兩個落網之魚,將此消息傳了出,以西岐爲代表的諸侯對此極爲憤怒,大罵帝辛是昏君,陷害忠良,殘害百姓,手段極其殘暴不仁,而且進入了魔怔,想要自我毀滅。
一時間鋪天蓋地的消息傳了出來,讓帝辛的名譽降到了一個冰點,西岐趁機煽動百姓,跟着加入西岐,意在踏平朝歌。
雖然西岐中人都是義憤填膺,但對於被帝辛關押入獄的這些所謂忠良之輩,並沒有制定什麼營救活動,只是趁着這個機會,大力擴大軍備,準備攻破朝歌,完成大業。
就在這時,還真有人聽信了此言,就是以靈珠子爲首的幾個闡教幾個弟子,就動了心思,想着只要救出這些忠良之輩,就能得到人心,爲西岐立下大功。
幾人商量一番,也沒彙報闡教,或者與西岐商量,就由靈珠子帶領着李二郎等人翻越城牆,被發現之後,就大開殺戒,不一會就殺到了商湯新建的牢獄之中。
商湯兵馬司大夫最後無奈只能上報帝辛,說道:“大王,靈珠子等人已經殺入朝歌,意在劫獄,是殺是放,還請大王定奪。”
帝辛頓時一怒,說道:“竟然如此,若不是不想驚動聖人,早就將西岐叛徒拿下了,如今竟然做出此等事情來,真是欺人太甚。”
話雖如此,但還是有所顧忌,因爲他現在沒有任何支援,身邊能用的上的人還是太少,甚至還有些背景深厚的仙二代讓他也有些顧忌。
就如這位靈珠子,明面上是闡教太乙真人的弟子,但靈珠子的來歷卻是對商湯早有怨氣的女媧聖人,本來打算在天庭除掉女媧聖人,就開始對靈珠子下手,但因爲臨時改變,才讓靈珠子繼續逍遙。
對付有背景的人,就是將他的背景一起掀翻,讓他無所依靠,自然就能解決。
道理雖然如此,但操作起來也難,就在想着到底殺還是不殺之時,忽然想到一個絕佳的主意。
心道:‘你不是想要去監獄之中救出那些親近與西岐的貴族嗎?你若是想要,那就送給你,讓你帶回去看西岐怎麼安排。”
就吩咐道:“傳孤命令,讓靈珠子進入牢獄之中,將那些親近與西岐的人都送給他,讓他們帶着這些人出城去,也好讓靈珠子爲西岐立一份大功勞。”
傳令官神色一愣,問道:“敢問大王,若是靈珠子想要將監牢之中的所有人放出來怎麼辦?”
帝辛仔細一想,也覺得有這個可能,靈珠子畢竟沒有經歷人事,不知道其中的道理,若是被那些監牢之中的人求情,定會心軟。
就說道:“至於其他的人,就嚴加看管,決不能放出去,這些監牢之中所關押的都是些十惡不赦之輩,以往無法,天下無律,自然沒有多少懲罰的手段,但如今正因爲有了律法,才讓那些爲禍百姓之人受到懲罰,才能還天下黎明百姓一個安穩的環境,決不能讓他們出去繼續逍遙法外。”
傳令官點點頭,說道:“那若是靈珠子發現那些人,並且要強行帶走怎麼辦,不如我們將之堵在門外,不讓其進入監牢之中。”
帝辛笑着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已經來不及了,與其將那些十惡不赦之途一起放走,還不如將那些貴族內奸送個他,也算是落個人情,這些都是西岐所謂的忠良之輩,既然認爲這些事忠良,就送於他們吧,相信西岐必定會表揚靈珠子一番的。”
說道最後,帝辛笑的有些玩味,而傳令官也不是笨人,是帝辛自己引入雷門的弟子,能入朝爲官的,自然不是笨人,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帝辛打的主意。
這些個貴族內奸的底蘊都在朝歌之中,在朝歌之中,反對起帝辛來,叫的一個個歡暢,因爲帝辛所改革的政策,侵犯了他們的利益。
對於西岐親近,也正是因爲西岐保證,在攻入朝歌之後,對他們秋毫無犯,而且還能保證住他們的利益,但前提是當西岐安排在朝歌的內奸。
這些個貴族哪個不是底蘊深厚之輩,但一切的底蘊,都在商湯之中,將這些人送給靈珠子,就能與放棄了自己的一切,除了身份是貴族之外,所擁有的就會與百姓無疑,不知道將這些一無所有的貴族內奸送給西岐,會發生什麼事情。
傳令官也有些激動,他也很好奇這種結果,就對帝辛說道:“臣遵旨。”
說着就帶着帝辛的旨意,飛速的去了監牢之中,就怕再耽擱一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此是的見到之中,靈珠子手拿紅纓槍,腳踩風火輪,時不時的還拿出乾坤圈打一陣,變化三頭六臂,商將之中無一人是一合之敵。
不到片刻,已經殺死了一大片,但靈珠子卻越殺越興奮,帶着身後的一衆闡教後輩弟子,已經殺倒了一大片。
但商將之中,竟然無一人逃跑,就是明知是死,也毫不猶豫的衝了上去,讓靈珠子身後的闡教弟子都有些心驚訝,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慢了有些,只是將衝上來的商將打傷,並沒有打死。
但靈珠子卻不管這些,自認爲站在正義的一方,就想滅了邪惡,沒有絲毫手軟,砍殺商將猶如草芥一般。
看着身後的李二郎竟然下手軟了,就嘲笑說道:“李二郎,我們都知道你母親身份卑微,被人看不起,但你要爲你母親爭一口氣,如今上了戰場,自然是立功的好機會,母憑子貴,害得靠你來完成。”
李二郎自知身份卑微,很是沒有自信,拜入太乙門下,也是看了他體格健壯,異於常人,太乙纔將他收入門內,修煉護法神功,就是爲靈珠子做陪練的。
而靈珠子總是拿這事與他說,自以爲是關心他,卻不知此事揭短之行,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