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祖師神通無雙,但江漢珍可沒那個本事,自然不知道周圍已然有人盯着他,就連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一些眼睛,今日在雷池之中所發生的一切都,逗別人記錄起來,不到片刻,呈遞到了玉帝暗頭。
與帝拿着暗探送上來的情報,看了一眼,就問一旁的太白金星道:“金星,你看這份情報,宣化雷神隱藏不出,好似避嫌,如今躲在雷池,與外界少有來往,是不是察覺了什麼?”
一旁的太白金星略顯高深莫測的說道:“玉帝儘管放心,我們所做之事有根有據,西方教罪孽深重,百死難逃其咎,玉帝給予燃燈道人此殊榮,就等於是看着江漢珍的功勞,饒恕了西方教過錯,不但能堵住那鑠金衆口,還能體現玉帝的寬容大度,讓人一見,即使那十惡不赦的西方教,只要有改過之心,也能得以寬恕,衆生見之,無不稱讚玉帝之赦罪大天尊之功德。”
玉帝聽的連連點頭,說道:“如此變好,雷府如今勢大駭人,還需打壓一番,如若放縱下去,天庭就如雷霆學院一般,只要出了大門,就全部自稱雷府弟子了。”
玉帝說話之際,眼中閃過一道利芒,太白金星是玉帝近臣,自然明白玉帝的意思。
就說道:“玉帝息怒,只要此事一成,將宣化雷神的事情慢慢淡化下去,以後三界內自然就沒了宣化雷神之說,玉帝可以無憂。”
玉帝雖然覺得這樣做能達到他的目的,但神色中還是帶着一些擔憂,縱觀三界,還是雷府勢力發展的太快了。
凌霄寶殿中所說的一切,玉帝與心腹近臣謀劃已久,也瞅準了一個時機,總之很是突然,看似也很自然,此事他在江漢珍去封神世界之後,就與一干心腹研究的策略,如今也只是初步施行。
做爲一界至尊,數萬年沒有將天庭實力完全收入手中,這位置也坐的事有名無實,若不然,也不會跟西方教達成協議,以西方教在三界大興爲條件,來換取西方教這個強力外援,從而能達到與仙道內部平衡之狀。
自認爲權柄之事在於平衡,只要有兩方從中打擂,他自然可以坐在其中調節矛盾,所有的權利也會慢慢收攏回來,從而達到真正的大權在握。
想法雖好,實行起來也沒問題,但如今自稱雷府出生的弟子心性早就不同往日,沒有那麼好糊弄,對於心術修煉,極爲擅長,能見微知著,不出戶而知天下。
若說推測陰謀詭計,本在人面前顯露出一副暴躁,耿直的雷府之人早就變了性格,對於天帝的一些政令,早就能推測出其內心的想法。
能做出將有功之人晾在一邊的事情,怎麼可能不讓人多想,查其內心,此事的天庭早已變了氣氛,看似風平浪靜,其實內部早已暗流涌動。
更何況有些資質不凡的弟子,甚至神通太過強大,對於玉帝所做,早已洞悉了一切。
對於其中之事,尤其是在小世界做過至尊之位的拿下弟子,猶如陳玉樓六耳等人,對此心知肚明。
尤其是陳玉樓,自持英雄好漢,對於自身的事業追求,不可謂不熱切。
玉帝政令一下,就讓他動了心思,暗中等待已久,最終找出幾個志同道合之人,聽聞六耳獼猴也做過至尊,而且本身戰力無雙,就尋了個由頭,趁着千里眼和順風耳外出辦事之際,摸到了監察司。
尋到六耳獼猴之時,就見六耳一臉失落的坐在室內喝茶,見陳玉樓來了,只是起身說道:“原來是護法天王陳師兄,不知哪道風把你出來了。”
陳玉樓旋即一笑,說道:“如今三界‘池淺王八大,廟小妖風高’,有井底之蛙,不思諸天萬界,去只盯着一方,整日妖風陣陣,我一時不查,就被刮到了這監察司來。”
六耳聽得有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池淺王八大,廟小妖風高’此句正是在諷刺玉帝爲首的一些仙官,就像如今的情形,看不見宏達的諸天萬界,只注重手中的權利,爲了權利作出一些陰損之事。
但陳玉樓的竟然如此說出來,讓六耳不禁感嘆道,‘聽聞這從怒晴湘西世界中來的陳師兄天生能說會道,很是不凡,今日一見,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就說道:“既然師兄來訪,那就請坐,如今我這簡陋,也沒什麼好招待的,還請師兄擔待。”
陳玉樓隨即一笑,說道:“都是自家人,客氣什麼,一杯清茶足矣,不用那麼麻煩。”
兩人隨即寒暄了幾句,陳玉樓說的讓六耳也放鬆下來,兩人就地而做。
六耳看的疑惑,心道,‘這位陳師兄可是一個無利不起早之人,如今來這,肯定有緣由’。
也不做什麼試探,就直接問道:“陳師兄貴人三界之一的護法天王,位高權重,如今來尋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陳玉樓喝了一口茶,沉思片刻,心道者六耳師弟看來也是個直爽之人,對於直爽之人,自有對策,就對着六耳說道:“既然師弟如此一問,那師兄我就不隱瞞了。”
見六耳點點頭,一副認真聽的樣子。
陳玉樓這才說道:“三界本已太平,勢頭一片大好,一統在既,只要順其自然,三界就能恢復上古之榮光。”
六耳聽到這裡,目光連連閃爍,暗道:‘果然要說的就是這事,心中也在思索陳玉樓的目的與動機,此事太大,非緊密之人不可以爲之。’
但他早就想着此事,竟然說起來了,心中決定,且聽他怎麼一說。
目光連連閃爍之際,被陳玉樓所洞察,陳玉樓心中大定,果然揣摩出了一些心意。
此技是爲普傳法門之中的揣摩,有投石問路之意,旁敲側擊之下,就能明白一個人的心中所想,但此技能只能裝在心裡,心知獨明之後,心中權衡一番,就能制定出相應的對此。
陳玉樓本就是心術之高手,洞察人心,能說會道,後來江漢珍將王禪老祖所留下的殘篇融入普傳法門,被陳玉樓觀看之後,立馬奉爲無上經典,每日研讀,從不懈怠。
他本就是此中高手,有了融入普傳法門的心術殘篇,至今境界早已不同往日,對他來說可真是如虎添翼。
得知六耳心思之後,陳玉樓就接着說道:“本來事情已經向好的方面發展,卻有位高權重之人做出失德之事,不但不思進取,而且還阻礙三界發展,使得原本的一片大好形勢,卻成了如今這種停滯不前的局面,師兄來此就是此事,師弟也當過一界至尊,對於此事有什麼意見,師兄很想得知,也好施行下去。”
陳玉樓說道至尊二字之時,語氣重了一些,六耳本來聽得眼前一亮,覺得還算一個敢作敢爲之人,他也在思考這事。
原本就想立即說一些見解,甚至能夠與之聯合,可六耳意識在封神世界當過數年至尊之人,心性早就進步了很多。
此時的一切還動向不明,而且他去了一趟雷池,最後被江漢珍給罵了回來,讓他待在監察司不要出去。
暗道也是應該不到火候,只有隱藏自己,就沒有立即與陳玉樓討論,但陳玉樓的意思已經表達明朗了,若要行事,還得觀察一二,他所要做的,就是講求一個萬全之策。
只是隨口說道:“師兄此言在理,但師弟我被先生禁足於此,也不好多說什麼,師兄若要行事,只要不違反三界恢復上古榮光之事,師弟自然支持。”
頓了一下,接着說道:“此事師弟還沒想明白,且容我考慮幾日,再做回覆,不當之處,還請師兄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