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漢珍又試着用雷霆之氣將之滅殺幾次,經過幾次之後,氣息明顯薄弱了一些,從而得出結論,此物並非真的不滅,而是以他的本事滅不了,若是能夠證得道果,自然會有辦法將其湮滅於此。
江漢珍對金雞童子三人說了自己的意思,三人立即行動,將之傳達出去,雷府一衆弟子自然遵從,對於此物雖然不懼,但也滅殺不得,讓他們煩不勝煩。
降臨至今,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最終只能做出防守,探查消息,繼續研究對策。
而這時候金雞童子一聲報曉之聲,黑幕褪去,灰濛濛的太陽有升了起來,雞鳴之聲所過,黑色霧氣猶如遇到了天地一般的紛紛褪去,唯恐慢了一步,被啄食一般。
金雞童子雖然對此有些歡喜,但心中的擔憂還是沒有褪去,對去其餘師兄弟的讚揚,只能點頭應是,也不敢多說,就怕影響軍心。
此物金雞童子可以服食不假,但這一方世界有如此之多,以他此事的修爲,就是吃上數萬年也吃不完,心中擔憂不已,就想找個以逸待勞,或者羣策羣力的方法,將之消除下去。
最後還是決定出去探查一番,就帶上了蝙大和蝠二,領了數百斥候兵,趁着灰濛濛的太陽出來之事,離開營地,向着外界而去。
江漢珍神識一動,也知道金雞童子帶人外出探查去了,神色中的擔憂一閃而過隨後又暗暗點頭。
心道,金雞童子在主世界還是個小孩一般,到了此界,身上擔了責任,似乎一夜之間成長了不少,知道要擔起責任了,爲了自家之事,爲了自身的道理,也能夠親力親爲了。
他作爲諸天宣化雷神將軍,做的自然是那宣化之事,而如今自身宣化道果已經明瞭,只要順着這一條路一直走下去就行。
所謂宣化雷神,自然就是穿梭諸天萬界,弘揚雷霆正氣之道,引導衆生持身正氣,以己化人,完善天地,修持自我,反哺世界。
初來此界,雖然領了一軍,但對於打仗,雖然有所涉獵,但並不擅長,而且諸多雷府弟子之中,也不乏擅長領兵打仗之人,既然如此,作爲宣化雷神,自然會將領兵之事交給這些弟子,以來可以培養新人,二來也能落得清閒。
思索片刻,還是覺得讓金雞童子這麼出去有些不放心,就叫來一個在封神世界當過將軍的弟子李牧山,隨意交代了幾句,李牧山就明白瞭如何去做,當即立下了軍令狀,保證人在營在,人亡營還在。
江漢珍連連搖頭,對這事情有些不適應,長期行宣化之道,久不在軍旅生活,對於雷霆軍營的作風,還是有些不適應。
但他看重的是所有人都活着,並不是一個所謂的臨時營地,就囑咐道:“此言差矣,將人交給你帶,不是讓你看守這個破地方,地方沒了可以再找,人沒了你上哪給我變去,不管怎樣,都要將人給我保全了。”
李牧山自然滿口答應,心中有些感動,心道,傳說中宣化雷神看重弟子,今日此番一說,果然名不虛傳,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將人代好。
等送走了李牧山之後,江漢珍就封了營帳,化爲一道雷光,順着金雞童子等人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一方面想看看外界究竟是怎麼一個環境,另一方面是不想金雞童子一干人就這沒開始就掛了。
對於門下弟子,對他來說,每一位都是一份道果,每一位都不想看低了,只要能指引出其道路,那菩提樹上就會多一顆果子,若是有成千上萬的弟子成道,那可真是碩果累累,更進一層。
此時出去就是想看看外界什麼環境,親自探查一番,至於金雞等人,自然是在一旁看着,只要不死就行。
循着金雞童子等人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四周的邪氣無處不在,若是讓凡人生存在其中,不到一時三刻,必定會被此邪氣所沾染,失去心性,成爲不知什麼樣子的怪物。
江漢珍心道,就是此界有人存在,也沒法存活,此事讓他越發的心憂,對於此界的恢復,還是一籌莫展。
正跟着金雞童子等人的行蹤四處看着,忽然耳邊傳來一道細微的響動聲,以他的修爲判斷,必定在三裡之內,而這聲音明顯是人形生物行走之時的腳步聲,雖然此人走的很輕,但江漢珍還是聽到了。
暗道:‘此界莫非還有道體生靈存活?若真是如此,那一切就好辦多了。’
看了一眼金雞童子等人離去的方向,從袖中取出一隻飛鶴符,幾下將之折成一隻紙鶴,又在其上書了一道隱身符,就此扔了出去,飛鶴瞬間變化成型,成爲一隻仙鶴,旋即贏取身形,向着金雞童子一干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而江漢珍目光閃爍,取出自己的都天雷鞭,循着聲音摸了過去。
片刻之後,就尋找到一個矮小的身影,面容幼稚,看起來年歲不大,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衣,在荒野之中翻找着什麼。
江漢珍看的一喜,暗道,真的有人,只見少年從地下翻出一塊石頭,看似疲憊的神色略帶一絲喜色,將之擦乾淨,然後裝進了身後的袋子之中。
江漢珍看的疑惑,此石頭他也見過,但並沒有多過在意,也用神識搜尋一番,從地地下,發現一塊一樣的石頭,神識一掃,頓時漏出一絲疑惑。
暗道,此地怎麼會出現此種帶有炙陽之氣的石頭,心中有些詫異,此種石塊分佈竟然有一定的規律,而且是地脈所出,經過他對地脈的推演,測算出此種礦石縱橫百里之地,並且形成了一種礦脈。
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自語道:“天地危難之際,必定有養育氣運之物,此界陰邪之氣遍佈,天地恐與滅亡之禍,作爲天道意志,又怎麼什麼都不做,而就地等死呢。”
心中明瞭,天道所殘存的意志中,所形成的這種礦脈,有可能就是天道最後的掙扎。
看着正在撿石頭的少年,江漢珍顯露身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