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羅道人看守着物資,剛開始還頗有章法,防衛措施齊全。
每個人都能負責一份,若是合起來,也能產生極大的防衛力量,也許是覺得大羅道在南方一家獨大,沒有人敢打大羅道的主意,隨之就開始鬆懈起來。
剛開始還有所顧忌,也許是洪熙還沒走遠,可隨着洪熙離開的時間越來越長,這羣人就徹底鬆懈了,各自做自己的事,甚至還有人喝酒,喝到高興,又會召集幾個,一起喝了開來。
喝酒誤事,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若要辦事,只要沾了酒,基本上就會大打折扣。
隨着加入酒場的人越來越多,江漢珍覺得差不多了,對身邊幾人說道:“準備進攻。”
幾個狂信徒立即彎弓搭箭,對準了人羣中,江漢珍說道:“沒人對準一個,三輪之後,就向前衝,至於那個領頭的就由我對付。”
看着幾人認真的點了點頭,江漢珍覺得可以了,自己這邊氣勢強盛,已經到了頂峰時期。
出來之後首次出手,基本上積攢了以前積攢的所有氣勢,無聖道本就根基淺薄,新立不久,想要出手,就得竭盡全力。
大羅道氣運昌隆,積攢深厚,雖然有朝廷的打壓,但還是一個龐然大物,可無聖道太過弱小,拿無聖道與大羅道比起來,猶如螞蟻與大象的差距。
也只有江漢珍才能洞察其中的弱點,此舉猶如在大象身上咬一口,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只有將所有的底牌全部壓上去,才能萬無一失。
江漢珍心神感應之下,看着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積攢的氣運,心一狠,將所有的氣運都釋放開來,融入了無聖道這支小隊中間。
接着就一揮手,說道:“放箭。”
一陣嗖嗖的呼嘯聲向着喝酒的大羅道匪衆飛去,幾個人正喝的高興,忽然身邊的同伴脖子上插着一支箭,正要取笑一下,接着又是一陣呼嘯聲飛來,喝的暈暈乎乎的幾個人人全部栽倒在地。
而且周圍的小嘍囉也開始接二連三的慘叫倒地,這時候領頭的武士這才反應過來,大吼一聲:“小心,有人。”
已經兩撥箭飛了出去,大羅道中已經發現了,可即使反應迅速,最多也就提起兵器,第三波箭飛了過去。
紛紛拿着兵器開始格擋,有了準備,只傷了三個人。
江漢珍看着自己這方造成的戰果,還是十分滿意,原本敵強我弱,經過一番偷襲之下,竟然將優勢拉到了自己這邊。
接着就一揮手,說道:“衝過去。”
就見早就收起弓箭,提着鐮刀的十個狂信徒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瘋狂的大吼着狂奔出去,衝向大羅盜衆之中,猶如野獸一般,嚇得大羅道衆有些不知所措。
江漢珍看着領頭的武士,正提起一把長刀就要衝殺過去,江漢珍身形閃,就擋在了這名武士面前。
領頭的武士一看是個孩童,愣了一下,也沒有理會,提起刀就斬殺過來。
江漢珍身形一閃,就多了過去,而這時一幫狂信徒正在不要命的屠殺着大羅盜衆,身穿金光輕身藤甲,無視刀劍傷害,大羅盜衆砍上一刀,信徒什麼事都沒有,接着就要捱上一鐮刀。
一羣全身刀槍不入的人忽然出現,讓一羣盜衆產生一種恐懼之感,而且隨着倒下的人越來越多,這種恐懼繼續蔓延着。
就連領頭的武士也被嚇住了一般,與江漢珍對峙着,不敢有絲毫異動。
江漢珍觀察着這名武士,發現此人不但筋骨強悍,而且就連皮膜也十分緊湊,一舉一動,猶如鐘鼓內鳴,行動之間,暗暗蓄力,發出猶如金鐵一般的聲音。
江漢珍看似很輕鬆的與之對峙,其實心中暗道一聲糟糕,到頭來竟然發現以自己目前的本事,竟然不是對手。
本想着自己螳螂拳也有些火候,只有速度夠快,利用尋經點穴的截脈手法,就能將之拿下,可沒想到估計錯誤,到頭來竟然發現自己對面前這人無計可施。
可事到如今,只能硬撐着了,他沒想到的事筋骨之間的皮膜境界,竟然在此界被如此重視,形成了一個小境界。
以他的推演,皮膜修煉只用來強化骨骼,都是是何養生就行,至於威力,還沒有深入研究。
這也怪不得他,本身出自仙道之中,最擅長的就是性命之道,攻擊手段大都通過法寶施展,對於自身而言,最多就是凝練神通。
江漢珍裝作毫不在意的擋在領頭武者面前,鬆鬆垮垮的站立着,似乎毫不在意。
而面前這名武者好像也被嚇到了一般,一羣刀槍不入的人衝入盜衆羣中,大肆砍殺,又加上剛纔的偷襲之策,讓已經被打蒙了的盜衆更加不堪,十成的戰鬥力如今發揮不到一半,再加上被狂信徒那種不要命的打法,心氣已經被擊敗,只等着被過去收割。
不一會,就將所有的盜衆都砍殺在原地,信徒之中也沒什麼傷亡,只不過身上已經有了一些淡淡的殺氣,十個人提着鐮刀,向着領頭武者圍了過來。
領頭武者心裡一驚,此時已經被嚇住了,但看着被交代看守的這些貨物,知道若是自己逃了,也難逃一死,心中一狠,握緊了長刀,看樣子就要拼死一搏。
而四周的信徒也是一副躍躍欲試,似乎就要衝過去。
江漢珍暗道不好,沒想到這人竟然有了拼死之心,若真如此,自己這邊就是能那下面前這人,也要損失好幾個。
就站出來對着面前的武者說道:“你走吧,這些東西不是你大羅道能承受的起的,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就說這批貨物無聖道要了,回去就如實說清楚,相比你家主子也不會爲難你。”
面前的武者心中一驚,從言語之中,也猜測的出這些人好像知道自家的意圖,貨物被劫,按照以往,他是必死無疑,可這人信誓旦旦的說回去不會爲難自己,有了生機,自然不會去去尋死。
看着面前這人閃爍的目光,就這道這人是心動了,對着圍住武者的幾個信徒一揮手,信徒就兩邊散開,讓出一條通道來。
面前的武者見此,心中的殺意全消,但還是警惕着,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決定了一般。
轉身對着江漢珍說道:“今日之事,我定會如實向少爺彙報,不知英雄尊姓大名,若有機會,定如數奉還。”
江漢珍聽得想笑,臨走放狠話是一種慣例,最起碼能保住面子,不至於太難看,但還是對着面前武者說道:“英雄不敢當,我乃無聖道道祖的轉世靈童。”
武者聽着什麼靈童,覺得沒有聽過,但還是將之記住,但還是放下心來,感覺這羣人真的是要放自己走,心中一鬆,就要準備離開。
但隨即腰間腰眼血一軟,一個跟頭栽倒在地,接着就敢接全身環跳肩頸諸多學位都是一陣痠痛,心道不好,就要向前逃竄,但發現全身痠軟,竟然使不上任何力量,嚇得他肝膽欲裂,能做的只能是面目做出一些驚恐的表情。
江漢珍左右看了一眼正在觀看的信徒,頓時罵道:“還不快將他處理了?等着上菜嗎?”
信徒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向着地上的武者撲去,深怕慢了一步啊,上去就是鐮刀伺候,片刻之間,一個武師境界的煉骨境武者,就被分成數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