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一聲響動,張大鵝突然發現自己腳下那塊正方形的平整岩石,突然往下凹陷了下去。
“這下慘了!”公羊雪兒用手遮住雙眸不忍再看下去。
濟生目光閃動,十分着急,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在那塊岩石下陷的時候,四面八方的牆壁上發出接二連三的聲響,一個個暗格從中開啓,接着一道道黑影往張大鵝的身上****而來,先是一杆杆筆挺的長矛,接着一把把破開長劍飛出,然後是巨大的鐵錘從上空重重砸落..總的算來差不多動用了十八般兵器!
濟生在邊上也是打出道道龍氣,前去幫助張大鵝,可奈何這暗器****速度極快,濟生的幫助只能算是杯水車薪。
濟生擡眼看去,發現在十八般兵器摧枯拉朽的攻勢之下,張大鵝的身軀依然站立在原地,不過似乎毫髮無損,而且身上更是散發出一股極爲濃烈的煞氣,一道血紅的光芒在他的周身,不停地飛旋着,腳下卻是一地的兵器殘骸,一件件無不都是根根寸斷。
元屠!
濟生看清了那道紅芒,正是當初與天庭對戰時,張大鵝師傅賜予他的那把紅色寶劍,一直被蘊養在了體內丹田之中,現在在關鍵之時,及時出現,救下了他一命。
不過,這元屠劍身之上所散發出來的煞氣,實在是濃烈無比,令濟生都不禁皺眉,深深忌憚,發現張大鵝此刻雙眸通紅,生怕他被這元屠左右了神智,連忙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往他的身上打入了一道神力,讓他雙眸恢復清明。
“濟兄弟,剛纔發生了什麼?”張大鵝疑惑地轉過身子面向濟生問道。
“沒什麼,只是張大哥你性子太急了,下次可別這麼衝動了。”濟生笑道。
“好了,接下來都聽我的安排,誰都不要亂動。”公羊雪兒往張大鵝那兒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後向衆人道。
“好。”濟生點點頭,雖然張大鵝這次算是有驚無險,但是不可能每次都會這樣,所以一切都要謹慎的安排。
“眼前的是修羅地,地上的機關排布,是無序的,沒有規律可言,但是我們只要用重物把每個格子都打一遍就行了。”公羊雪兒道。
“嗯,這個好辦!”濟生擡手間數十道白芒氣息飛出,在地上幻化出一隻只動物,往前方奔跑而去。
咔!一隻動物身體下方出現機關,頓時無數地刺從中冒出頓時將它的身軀貫穿,十分殘忍,而那些僥倖沒有觸到機關的動物則是繼續往前方奔跑而去!
在意料之中的,這些動物將腳下所有的機關都踩了個遍,當然它們也是死於各種殘忍的方式,有的萬箭穿心,有的粉身碎骨,有的則是被業火焚燒.不過畢竟只是濟生神力幻化的產物,其實也沒有生命,而且還爲濟生尋找出了一條安全的前進路線。
“大家跟上。”濟生將最安全快速的路線牢牢印在腦海之中,身形一閃,若蜻蜓點水般,輕輕在前方的地面一點便將身子往前送去,度過這塊修羅地,落在安全的區域。
大家見濟生過去了,也是一個個跟了上去。
等最後一個張大鵝也順利度過這片修羅地後,濟生一直緊繃的神情才略微一鬆。
不過,濟生的神情已經凝重,因爲在他的前方是一片黑色的迷霧,到了近前才深刻感受到其中傳來的濃烈煞氣,十分濃重,彷彿一頭沉睡的太古兇獸在其中悄然蟄伏,令人畏懼!
“接下來眼前的那團黑霧是關鍵,不過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能肯定,這是最大的兇險,由於涉及到了機密問題,所以我爹爹完全一個人着手操作,外人根本無從得知其中的具體內容。”公羊雪兒看着眼前的這片黑霧面容也有些犯愁道。
“我打前陣,咱們走一步看一步吧。”濟生決定道。
衆人便以濟生爲首,齊齊進入了這片詭異而又神秘的霧氣之中,這片黑色霧氣就彷彿一隻兇獸的怦然大口,將他們給吞到了肚子裡去。
在他們走後,從牆壁上那些觸發了機關後的暗格中,從中爬出一隻只面目猙獰的怪物,身體彷彿是有殘碎的肉塊隨意拼湊起來的一般,極爲的醜陋可怖,一個個身上散發濃重刺鼻的血腥惡臭,全部齊聚在濟生等人經過的修羅地上,口中發出發憷的怪聲!
這些怪物不停的擺動着頭顱,像是在空氣中尋找着什麼,突然似乎是有了什麼發現,這些怪物搖搖晃晃,如同一個個醉漢,濟生等人離去的方向,緩緩移動過去,消失在了這片黑色霧氣之中。
“哥哥,我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盯着我看。”萱兒臉色有些不安,緊緊地抓住濟生的胳膊道。
“嗯,我也有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冥冥中有雙眼睛在注視着我們。”濟生皺着眉頭認同道,同時一臉警惕的掃視着周圍,防止危險的突然發生,在這片迷霧之中,伸手不見五指,而且神識覆蓋超不過周身一米,所以幾乎看不清道路,只能在黑暗中摸瞎,但有同時怕有危險的出現,所以衆人的行進速度是異常的緩慢!
“丫丫的,什麼鳥地方,灑家受不鳥了!”張大鵝抱怨道:“什麼鬼東西,都給灑家滾出來,有種堂堂正正的大戰一場,都特麼的躲在暗處算什麼!”
“張大哥!”濟生看向張大鵝知道他的性子,希望他能堅持一下。
“啊!”公羊雪兒霍然在一旁發出一聲慘呼!
“雪兒你怎麼了?”濟生看向受到驚嚇撲到自己懷裡的公羊萱兒問道。
“我剛纔看到了一張臉,好白的一張臉,只有兩隻紅通通的眼睛,好可怕!”公羊雪兒像是一隻受驚的白兔,在濟生的懷裡驚魂未定道。
“在哪?”濟生雙眸金光燦燦往四周掃去,不過卻是一無所獲。
“在那。”公羊雪兒捂着眼指着一個方向道。
濟生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但是發現那兒依舊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沒有,更別說在黑色中如此醒目的白臉了,疑惑地回過頭,看向公羊雪兒道:“雪兒,那裡什麼也沒有,會不會是你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