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氣急敗壞,怒火攻心,然後燃燈就這麼忍了...
他能怎麼樣?怎麼樣都不能怎麼樣。在場之人個個不說實力比他強悍,而且身份也比他更強上三分,他能夠拿其他人如何?雖然此處是佛教,可是他也只能夠忍氣吞聲。
就在這個時候,藥師琉璃佛、彌勒佛還有地藏王菩薩三人並肩而來。顯然是得到消息了,他們本身都是佛門的準聖級別的強者,到了如今纔得到消息,也已經算得上是晚的了。
“諸位,爲何來我佛門?而且又不事先告知啊?”
除了如來以外,藥師纔是如今佛門當之無愧的話語人。彌勒地藏都聽藥師的,燃燈就算是不想聽也必須得聽。
“唉!”
熊貓嘆了口氣:“藥師佛,等着吧,待會兒釋迦牟尼佛回來之後,一切就將明瞭。”
他如此說,藥師仍舊不放下任何一絲的警惕之意,他們幾個人端坐在上首,熊貓四人在下方客座,靜靜的等候着混沌之中佛魔之戰的結果。
又等了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如來才和無天一起現身在這大雄寶殿之中。
如來仍舊是剛剛走時的那個樣子,一點沒有變化,但是無天則是面色慘白,整個人身上就和剛剛孔宣身上的氣息一樣,顯然是戰敗了。不僅僅是戰敗,而且還是敗的比較慘。
帶着幾分警惕的看了一眼如來,熊貓也不得不佩服。
無天也是二屍準聖級別的強者,能夠將他打成這樣還面不改色的,實力之高恐怕已經難以想象。他走了一條誰都不知道深淺的路,五方如來之法乃是參照玄門的斬三尸成聖。
如今如來的境界究竟是什麼,想必除了聖人之外,其餘的人都不能夠一窺門徑。
“阿彌陀佛!”
如來擡腳,身形重新出現在了現在佛的尊位之上。
“世尊,這究竟是怎麼...“
藥師的話還沒有問完,如來就一擡手,示意他不要在繼續說下去了。
“一切有爲法,如露亦如電,應做如是觀。我從不該來處,至今日也該往不該去處去。洪荒世界,萬千佛子,諸般佛陀、菩薩、羅漢、金剛、比丘、珈藍聽真!”
如來的聲音霎時間就響徹在了每一個修行佛道之人的心中。全天下不計其數的佛徒全部靜止,傾聽着心中的聲音。
“即日起,吾將重往輪迴。魔羅,將坐鎮靈山勝境,威壓西牛賀洲。爾當自強自立。”
聲音終結!
彷彿什麼都說了,又彷彿真的什麼都沒有說,沒頭沒尾,就這麼敘述了一個事情。他要死了,魔羅將執掌靈山。然後就沒了!
看着如來能夠真的毅然決然的捨棄了現在佛佛祖的尊位,熊貓心中突然間有些五味雜陳。若是換了自己的話,雖然可能會和如來選擇一樣的結果,但是其中肯定也充斥着猶豫。
“世尊!”
“世尊!”
藥師、燃燈、彌勒、地藏所有人都傻了。
明明是如來勝了啊,這一眼看過去就能夠看得清清楚楚,這退位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退位?而且佛家就這麼敗了?魔羅成爲了佛門的新的掌控者?這不現實啊,他們還沒有打過呢。
“爾等無需多言,若是有任何疑問,混沌之中聖人之處有你們想要的答案。”
如來一揮袍袖,一聲僧袍,看着玄都。
“玄都法師!”
“既然世尊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那貧道此來就純屬爲世尊送行了。”玄都點點頭,眼中也帶着幾分波動。
當年,多寶化胡入佛是太清聖人的注意。封神之後,不滿於玄門就此衰落了下去,太清聖人讓自己的善屍化身修行至三尸準聖的實力,坐鎮天庭,掌控天帝。同時也讓多寶道人化胡入佛,成爲了佛門興起的奠基人。
兩個目的,一是分天庭氣運以充入玄門。二是分佛門氣運以充入玄門。當然無論是昊天還是接引準提都可以拒絕。
可是他們都沒有...
沒有太上的坐鎮,當時的昊天即便是手中執掌着封神榜同樣無法號令天庭的衆神。沒有多寶的存在,佛家也決然不會走到現在這般強盛的地步。
今日冥河和鯤鵬之所以到此,當然是熊貓邀請而來的。這是他早就已經和無天相約好了的事情,只有先拿掉釋迦牟尼,讓佛門失去了原由的狀態。整個洪荒纔會順理成章的亂起來。
只有洪荒亂起來,他們才能夠在花果山之上佔山爲王!
這一切都只是計劃的第一步,只不過其中沒有想到的是,如來的實力竟然如此強悍,第二個沒有想到的是,如來竟然真的甘心情願的就離開這洪荒世界之中的巔峰位置。
“世尊好心性,我不及也。”熊貓也感慨了一聲,如來看着他:“你還年輕,等你經歷世事滄桑之後,就明白爲什麼我今天會這麼選擇了。希望我歸來的時候,你就已然明白了。否則,我做這一切就是沒有意義的。”
他們都對自己充滿了期望,雖然熊貓隱隱能夠猜到一點點這個期望,可是這並不是惡意的。
更何況,通天教主確確實實花了整整一百年的時間來指點自己。
如果將來的付出能夠了解這段因果,對於熊貓來說也確實是值得的,知恩圖報從來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呵呵,師兄要走,自然我也得跟着走啊。”孔宣從自己的座椅上站在瞭如來身後。
如來看着他:“可惜了這一身的血脈。”
先天生靈,轉世輪迴之後,就算是境界能夠重新修行回來,可是也已經丟了血脈了。就像是孔宣身體之中流淌着的混沌魔神祖鳳的血脈,和他天地之間第一隻孔雀的血脈。若是輪迴轉世,恐怕就都沒有了。
“可惜?師兄着想啦。有什麼可惜的,就算是我日後沒了這血脈,洪荒之中難不成還會有第二個孔宣。當年鵬宣被這小子殺死的時候我就已經看透了,什麼血脈,就算是母親在世,恐怕也會支持我今日之作爲。”
孔宣甚是灑脫,甚至可以說是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