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84 *!? ?雨(16 12)
常年不在家的盛家叔叔是什麼樣的科學家,這種沒有界限的想象空間可任意揣摩。【如果發現你喜歡看的書籍沒有及時更新,請報錯給管理,我們會在及時處理!】回身看看離了遠了醫院的大門,夜幕下的醫院看上去夠陰森的,“你……父親身體真的沒事吧?”方有容有些擔憂。
“每次父親休假,母親都會安排父親做全面的檢查,僅僅是慣例。母親是以父親爲中心生活的人,子女對她來說是兩人世界的附屬品,常年分居的父母的這種愛戀曾經帶給我們的是寂寞,父親對我們而言只是照片中的記憶。年紀小的時候,我們曾經都對這種被漠視的感覺自認爲傷害過,直到長到很大的時候,才恍悟父母的這份感情。”
再次聽到這麼煽情的話,感覺怪不好意思的,長輩的愛情故事向來是晚輩最喜歡的聽的八卦,豎起耳朵,方有容傾聽得很仔細。當然,這Lang漫的夜幕下,他家則剛不會辜負了他這種好奇的。說起來,上一輩人的愛情故事和現在年輕人的愛情沒什麼區別,只在於是否肯用心罷了。
感覺着他家有容超八卦的氣氛,盛則剛失笑得補充道:“告訴你哦,曾經爲了這,我們三個都曾經孤獨鬱悶得跟個傻瓜似的。”
聽得津津有味的方有容很好奇的想象着盛家三姐弟像傻瓜似的會是個什麼模樣?唔,想象不出。拿胳膊肘推了他家則剛一把,“哪是什麼附屬品,就算是又怎麼樣,真心相愛下的再生品是屬於衍生品。”白了一眼這個至今還在算計自家老媽的小資,他家則剛夠不知足的,想當初,他高中一畢業就被爹媽忙不迭往外攆出門掙錢去,要是他去跟爹媽吵要什麼精神上的慰藉,那十之**被爹媽各搧上兩巴掌。
衍生品?在口袋中捏了握在手掌中的手心一把,盛則剛失笑道:“最近學得挺多的嘛,來,說說最近的事情給我聽聽。”
這小資轉移話題的本事還真有一套,既然他家則剛這麼給面子,那他也別耍寶了,他家則剛不在家的日子裡,發生了好多話題要彙報呢。
這大半年的是是非非的話題就從那逃課出遊後被捉開始,聽到他家有容的窘事都被母親和徐翊曉得的窘狀,惹得盛則剛大笑不斷,這一聲聲大笑將寒意趕得遠遠的,依偎着向前,盛則剛勁應着一定幫他家有容報仇去。
在夜幕中相伴往前,聊着別人,聊着自己,一路飄搖的走着,遠遠的,那不夠敞亮的路燈下的小巷邊自發形成的夜市在臨近凌晨的時刻顯得孤寂,今天風大寒氣重,客人也就少,堅持着的攤主也準備着要收攤了。
互相捏了溫暖得都有點發汗的掌心一把,默契得一起走了過去。除了實在有困難,誰家會在這種臨近春節的寒夜練攤,能幫上買點東西就是一種幫助。
看着過來的行人,準備歸納貨物收攤的攤主暫時放下手邊收攏的活計,注意着客人所注意的物件熱情的着推銷。
仔細對比後,認真買下些物品,付錢的時候,彼此都有一份歡喜。
走得遠遠拐過一道路口,再回身看去,起伏綿延的高樓華廈夾層中,在昏暗的路燈下忙着收拾攤子的他們的背影堅韌無比。
一手拎着購買來的物件,一手再次揣着他家有容的手在口袋中,並肩往前的他們在話題上有着短暫的停頓。
隔了會兒,方有容低語,這次寒假,他所認識的同學圈子裡就有好幾個同學因爲家鄉嚴重的冰災而沒有回家,除了勤工儉學部門給介紹的工作之外,晚間的練攤也成了他們額外的一份工作,掙錢不重要,爲將來尋找工作積累社會經驗成了首要,就業的困難也體會到了,真希望明年是個好年份。
“會的。”在口袋中緊握的手指再次散發着熱量,憐憫和慈悲那都是虛僞到極致的心態,在這個城市的生存本就需要支付比別的城市要高得多的成本的,在這個兩極嚴重分化的城市中,這種不可迴避的現實除了自我去努力適應和解決之外,沒人能長期可幫助。
家,在相依中到了眼面前。
打開家門,轉過玄關,鞋櫃邊擺着的拎箱看得方有容怔了一下,回頭問道“你回來過了?”
“回來的第一時間當然要向你報備了,”將買來的東西隨手放在一邊,靠着鞋墩換棉拖鞋的盛則剛順口問道:“對了,你放在鞋櫃底下的房產證哪去了?你換地方藏了?”
“你怎麼知道我把房產證放在鞋櫃底下?”拎着攔路的箱子,方有容吃驚得回頭瞧着他家則剛,那房產證可是他精心藏在在鞋櫃的最低下最深的部位大毛拖鞋裡的,這,他家則剛都曉得?
瞧了大吃一驚的他家有容,盛則剛好笑道:“放心,放心,這次你藏得很好,我還沒找着。”
白了他家則剛一眼,心中不平的方有容這纔想起了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兒,“對了,你把你媽的‘青石盤子’弄回來幹什麼?明天趕緊給送回去。”家裡出了個隨意算計自家存貨的內鬼,可得小心了。
什麼青石盤子?他家有容的欣賞水準實在有待提高。換鞋進屋,解着衣釦脫下外套的盛則剛把大衣給方有容,“收起來壓箱底吧。”
接過這厚實的軍大衣,瞄着大衣內的制服,方有容摸着碰觸在手邊的徽章上的花紋,輕輕道:“還是乾洗一下再收起來吧。”
“不用,就穿過兩回,今天是想專門穿給你看的,沒想到你沒在家,打電話到姐姐那邊,那邊說你們上醫院了,我立即就過去了,一路上就看見你們在前面跑,還以爲出了什麼事,沒想到會看了一出小品。”話說得輕巧,當時還是很緊張的,一前一後到了醫院,平時的教養讓他不習慣大呼小叫,追在腳步越來越匆忙的他們後面,那都奔跑起來的焦慮看得跟着的他也緊張在意了起來,只是沒想到隨後一進門就瞧着他家有容哭天喊地的那麼一出,害得他爲了把笑給憋下去可費了好大的勁。當時他家有容究竟是怎麼想的?真有待諮詢諮詢。
推了一把調侃他的盛則剛,穿着這一身說着輕佻的話,挺不適合的。
抱着需要好好安放的方有容打開臥室的門的那瞬間就立馬心虛了起來,跟着進來的盛則剛看着滿屋子素白的馬蹄蓮笑了。
臥室內的窗臺、牀頭櫃和寫字檯上都擺滿了素白的馬蹄蓮絹花,這是大半年前所沒有的。
好心虛的方有容刻意忽略着這些,只是臉上的紅是遮掩不住的了,捨不得買鮮花就每週買上幾束馬蹄蓮的絹花回來自我陶醉一下,這不,一不小心居然儲存得有點氾濫了,大老爺們成天算計着花的花語來自我陶醉,感覺實在不好意思呢。
擺着這些又不是他故意的,“總不能將好端端不會凋零的絹花任意處理了吧,這可不符合現今的環保節約的理念。”推了在他身後哈哈笑的盛則剛一把,也不知道收斂,笑得這般輕佻,真可惡。
這種推辭聽得盛則剛哈哈笑,最好笑的是他家有容居然臉紅了,可真是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