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喬承南爲數不多的遺物,喬家人都很謹慎地保管着,但最終還是被他偷走了。
趙冷琛打開了日記本,時間回到了九年前。
這本日記,是從九年前就開寫了的。
“六月十八日,天氣很好,陽光毒辣,想着它曬在我的女孩的臉上,那種灼熱的感覺,我的心就柔軟至極。可是她卻又是我人生中最遺憾的必須要錯過的女孩,因爲她是我大哥的女朋友……”
“六月二十日,中午下了一場暴雨,暴雨後太陽又鮮活地出現在天空上,一道彩虹橫跨在天空,美得讓人恍惚,就跟她一樣……”
“六月二十五日,她很不高興,因爲被幾個女同學排擠了,她們嫉妒她。我安慰她,因爲你太過優秀了,所以纔會被排擠的,而她又不知道,在我的心裡她也是全世界最優秀的……”
趙冷琛一個字一個字地讀着這一本日記本。
這日記本在他的手上好久了,可是他都不記得自己讀了多少次,一次又一次,像有一種衝動,要將所有的字都記在心裡一樣。
趙冷琛是個外科醫生,他也很明白自己的思想、精神有些毛病了。
可是他不願意去接受治療,更何況他身上已有兩條人命了,他覺得自己這樣做是對的。
他在替喬承南保護着他最愛的女人。
可是剛剛看到的那一幕,他的心情突然非常的複雜,他之前一直在幫與不幫她之間徘徊。
現在的趙冷琛可以說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他就像一顆不定時爆炸的炸彈,什麼時候爆炸都不知道。
……
病房裡的顧狂烯看着時採寧小心翼翼地將孩子放到小牀上,小丫頭睡着了,醫生又來查房,檢查了一下小丫頭的狀態,用流利的英語跟顧狂烯提了一下她的情況。
小相宜的情況比昨天好多了,昨天是進院的第二天。
如果保持這樣的康復速度的話,後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
小丫頭有時會出現氣喘、咳的情況,但現在情況好了很多,時採寧聽罷也很欣慰,懸起來的心放平了一些。
“後天如果可以出院的話,我們馬上帶她回家,爸媽他們剛剛都打了兩個電話過來了。”顧狂烯輕聲地說。
時採寧看着牀上的小人兒,默默地點頭。
這裡畢竟不是S市,並且這個J國的氣溫在現在還有些冷。
時採寧之前帶了一些衣服來,可是來到這裡就感覺到喉嚨有些幹痛,估計有點小感冒了。
畢竟一冷一熱,她之前還過度勞累,抵抗力下降後人是很容易感冒的。
時採寧從包裡找來了一些甘草,泡了開水後喝了很多水。
第二天一早,她的喉嚨好了很多,努力地多喝水,一晚上她都要醒很多次,畢竟孩子還是要喂|奶的。
顧狂烯將大家的衣服交給了傭人之後,便對時採寧說道:“我們帶孩子到外面走走吧,今天天氣暖了一些。”
時採寧點頭,孩子不用輸液了,但是還在觀察期,需要打針,所以還是暫時住在醫院裡。
她從那周姨的嘴裡打聽到,孩子之前病得很重,可能跟之前那兩個奶媽的不敬業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