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周融和李大逵被迫轉業,這對於他們來說肯定是人生的一大不幸。可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卻是一個福音。如果能想辦法把周融和李大逵弄到我的懸案二組裡面來,與吳小帥的競爭我就又多了兩員超級猛將了。
別看他們平時都不怎麼說話,但既然軍方能派他們出來臥底,毫無疑問,他們在偵查方面絕對也有一定過人的本事。說不定能幫我破掉不少懸案。
然而,夢想和現實卻總是那麼遙遠,趙銘竹接下來的一番話一下就把我的夢想打破了。原來周融和李大逵的處境並不是我想象的那麼簡單的。
趙銘竹說:“你小子想得挺美,他們兩個現在正等着上軍事法庭呢!最好的結局就是轉業,弄不好會被軍事法庭判個開出軍籍黨籍,甚至被判刑蹲幾年大獄都有可能。”
“不會吧?”我一下傻眼了:“什麼事情搞得這麼嚴重?”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聽張博華說的,好像是因爲周融和李大逵在白曲縣臥底期間,殺了一些人的事情引起的。上面有人在拿這事做文章。”
“媽的,他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殺的都是一些無惡不作的混蛋,又沒濫殺無辜,憑什麼這麼對他們?”我大聲罵道。
“你對我吼個屁啊,又不是我要整的他們!”趙銘竹的心情似乎也很不好:“媽的,這種事情,是對是錯還不是上面一句話的事。你以爲在官場那麼好混啊?一不小心站錯隊了,就等着永世不得翻身吧!”
官場的內鬥我是早就聽說過,這裡面的水深的很,有各種各樣的派系。你選擇了哪個派系,一旦你這邊的領頭人失勢了,下面的人就會全都跟着遭殃。
我現在有些好奇的是,到底是張博華連累了我們,還是鄭遠連累了我們。因爲他們兩個是我目前遇見的最大的兩個官。
經過我一番簡單分析,我覺得應該是鄭遠連累我們比較多一些。否則不會影響到身在部隊的周融和李大逵。
別看鄭遠已經死了,可鄭遠一定是有派系的。現在別人正在對他們那個派系動手,大的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當然會拿下面的小魚小蝦開刀。別看周融和李大逵在那些大官面前只是個小魚小蝦,可在他們身上也是能做出不少文章的。這些零零散散的事情,也將是他們以後扳倒自己對頭的重要砝碼。
當我一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對周融和李大逵的處境愈發感到不安起來。
就在這時,趙銘竹又說了一句:“行了,這事你就別操心了,安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吧,你瞎操心也幫不上忙。”
“趙叔,你能想辦法打聽一下他們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被抓的嗎?我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一點忙。”
“你平時腦子不是挺好使的嗎,怎麼現在一下成傻逼了?”趙銘竹沒好氣地道:“你還不明白,上面最後一次搜走所有與秦政有關的案件資料,就是爲了這事鋪的路!”
“收集那些資料的不是鄭叔的接班人潘石峰嗎?”我有些震驚地道。
“以前鄭遠搜走我們手裡的資料,那是因爲他怕我們影響他的全盤計劃,他安排周融臥底幾年,早就已經佈置了一盤大棋,他怕我們破壞他的棋局。最後這次連秦政都落網了,他們爲什麼還要搜走那些資料,爲什麼不讓我們查個水落石出?
當時我們去北京開會的時候,我就感覺到這裡面明顯有貓膩,只是我沒想得那麼深。自從你說你那邊也突然多了個懸案組組長,我就知道這事沒那麼簡單了。”
“趙叔,什麼叫我這邊也多了個懸案組組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這邊也空降下來一個懸案組副組長,上面要求我們幾個大隊分成兩撥,一起破那些積壓下來的懸案。現在你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什麼,還有這事?”我眼珠子都差點掉到地上。
“從一開始,我得知*高層領導撥專項資金在我們兩個省廳做這種試點部門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你想啊,你一個愣頭青,會有幸進入*領導的視野,你以爲這事是什麼人都能碰到的。如果鄭遠還在,我還不會覺得太奇怪,可鄭遠已經不在了,這種好事怎麼可能落到你頭上。
直到你那邊突然多出一個吳小帥,我這邊也突然空降下來一個懸案組副組長,我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特麼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別人只是想提拔他們自己的人,這種好事怎麼可能落到我們頭上?”
“媽的,欺人太甚了!”我罵道。
“你也別生氣,*下令弄這兩個試點單位,很可能本來就是別人的功勞。他們無非是在借寶山市懸案組這些年的功勞上位,而你和朱明智從一開始就是個陪太子讀書的角色,你就知足吧,你好好做你該做的事,儘量少樹敵,和吳小帥搞好關係,兩年後你的去處應該也不至於太差。行了,我正在開會,有什麼事情回頭再說。”
趙銘竹說完掛斷了電話。
他似乎看得很開,而我聽完他說的那些話後,心裡卻拔涼拔涼的。
毫無疑問,如果趙銘竹之前分析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估計就算自己在兩年後懸案的偵破率比吳小帥高,到時一定還是吳小帥留下做懸案組組長。
“小林,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你剛剛和我們家竹哥都聊了些啥?”趙曉天一臉狐疑地望着我。
“趙哥,有點要緊事情你和我出去辦一下。”我朝趙曉天甩了甩頭。
“臥槽,我還是個病人,你特麼又要拉着我去辦案,你也太不是人了!”趙曉天鄙夷道,不過他嘴上是那麼說,人卻跟着我出了病房。
陳葉本來也想跟着我出去,卻被我攔着叫她陪陪阿瞞,我說我很快就會回來。陳葉聽我那麼一說,便也沒再說什麼。
走出病房沒有多久,趙曉天就低聲問了我一句:“老周和傻大個兒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很嚴重嗎?”
“嗯!”我點了點頭:“我們出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說吧!”
“媽的,我聽竹哥一說他們兩個要轉業了,我就知道一定是出什麼事了。狗日滴,誰敢陰我兄弟,老子一定要陰死他。”
緊接着,我和趙曉天在醫院後面小公園的一處草坪上坐下,我把之前趙銘竹和我說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和趙曉天說了一遍。
這牲口一聽完我說的之後,馬上就開罵了:“這幫當大官的混蛋,整天把心思全都花在勾心鬥角升官發財上去了,哪有心思爲老百姓做正事。”
“趙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你拿點主意。”我有些垂頭喪氣地道。本來那天得到了薛副廳長的保證之後,我對前途還是挺有信心的,可現在我又沒什麼信心了。
“繼續和吳小帥玩唄,玩死他個狗日滴,他敢橫刀奪愛,我們也不能讓他把處-女搶走!”
尼瑪,這比喻……
“咋滴,沒聽懂我這話裡面的內涵?”趙曉天見我沒說話,又給我解釋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吳小帥那龜孫子仗着自己後臺硬就和我們搶東西,我們就算給他,也要噁心死他!”
“趙哥,別鬧了,我們玩不過他的!”我有氣無力地道。
“怎麼玩不過,他不是一雙手一個鼻子一個嘴巴,難道他還有三頭六臂不成?”趙曉天鄙夷道:“你放心,這事有我,玩吳小帥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你只管破案,其他事情不用你操心。只要我們在兩年後的破案率比他高,我保證你一定能坐這個組長的位置。你別忘了,吳小帥是官二代官三代,老子也不是吃素的,你哥我也是官二代!”
艾瑪……你這都算哪門子的官二代?
不過看他說的那麼興致勃勃的,我就沒好事打擊他。
緊接着,趙曉天又突然說了一句話,令我終於下定了決心:“小林,不是哥說你,做人得看開點,人一輩子,別老是前怕狼後怕虎的,盡人事聽天命唄!人一輩子主要就是過得開心,金錢名利那玩意兒,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你愁那些玩意兒嘎哈?”
“嗯!”我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趙哥說得對,我們就繼續留下好好幹,我倒要看看吳小帥他到底有什麼本事?”
“這就對了嘛!”趙曉天高興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退一萬步講,大不了兩年以後我們失敗了,咱們哥幾個一起去混社會,哥罩你,絕對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你就當我的軍事,老周和傻大個兒當我的金牌打手,我們幫派的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就叫‘天龍幫’。我名字帶個天字,然後我本來就是金龍下凡嘛,爲這名字我特麼琢磨好幾個月纔想出來。
到那時候,老子一定要收幾千個小弟,然後再來個選美,我要網絡天下所有的大屁股大波妹,夜夜笙歌,整個大牀,一晚上和十幾個女的一起睡,嘖嘖……”
趙曉天說到這裡的時候,狠狠地摸了一把口水:“吼吼,這就是俺和傻大個兒理想中的幸福生活。”
我一直不怎麼和這牲口一起談正事,主要就是因爲他老喜歡跑題。果然,他每次都沒讓我失望。這次好像是跑得最遠的一次……
不過現在我身邊沒有一個可以商量的人,於是我只好把今天我去調查仲國慶的事情又和趙曉天說了一下。
他聽見我那麼一說,一下緊張起來:“媽的,不行,我們一定得把仲國慶搶過來,這可是我們第一戰啊,絕對不能輸給吳小帥。這第一戰輸了就等於是輸了士氣,士氣一輸,人心就倒了。”
“大哥,說點正經的吧,我們一共就那麼幾個人,什麼士氣不士氣的,我們還是好好想想以後該怎麼辦吧。”我苦着臉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趙曉天鄙夷道:“我們雖然沒什麼人,吳小帥也打擊不到我們的士氣,可吳小帥的人多 啊,我們要是把這第一個案子搶着破了,就可以打擊他的士氣啊!你趙哥我做什麼事可從來沒輸給過任何人,老子要想爭的東西就一定要贏,實在不行,我去把吳小帥他妹強-奸了拍幾個果照威脅他去……”
我覺得趙曉天前面說的也挺有道理的,於是我試探着問了一句:“趙哥,那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趙曉天一臉認真地搖了搖頭:“暫時除了強-奸他妹,我還沒想到什麼別的好辦法。不過聽說他妹長得很醜,這事得等阿瞞傷好了叫他去幹,長得太醜我可下不了手,阿瞞那小子應該不會挑食……”
“趙哥,我先去忙了。”說完我站起來就走,因爲我已經無法再和他正常溝通了。
“哎,你等等啊!”趙曉天又一把抓住了我:“你知道我今天早上爲什麼放過吳小帥嗎?”
“爲什麼?”趙曉天的話終於又令我產生了一點興趣。
“你別看吳小帥這人挺陰險的,其實他的底子我已經摸清楚了,我知道他絕對飛不過我的五指山,所以才輕易放他一馬。就像當年如來佛耍孫悟空一樣,他怎麼玩都還在我手心裡蹦躂,你怕個啥?”趙曉天伸出手掌比劃了一下:
“不說別的,就從這小子那麼急着整我們,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個沉不住氣的角色。這種角色其實最好對付,只要我們一找到他的弱點,想玩死他絕對是分分鐘的事情。
不過我們得沉住氣,要慢慢和他玩。這個角色這麼好對付,一下把他玩殘了,可就沒得玩了。最主要的是,我們把他一玩死,上面肯定又會派一個更難對付的人來和我們玩,那時候到底是誰玩誰,可就說不準了。”
聽見趙曉天這麼一說,我不由地仔細打量了他幾眼。因爲此時此刻,我不由地對這牲口又高看了幾分。
“趙哥,我服你了,真的!”我一臉高興地對趙曉天伸出了兩個大拇指。
“我草擬大爺!”趙曉天一巴掌煽在我頭上:“聽你這話的意思以前好像一直不服我?怎麼滴,想和哥練練?”趙曉天說完就從草地上站起來開始擼袖子。
“別別別,趙哥,我不是那個意思。以前我只服你不僅人長得帥,還那麼能打,剛剛我才發現,原來你還是文武雙全,簡直就是天下無雙啊!”我趕緊誇他,因爲我這牲口最喜歡別人誇他。
果然,聽見我那麼一說,他馬上就一臉憂鬱地甩了甩頭:“其實,長得太帥也是一種錯。知道爲什麼嗎?因爲我會令很多女人芳心暗許,導致世上很多男人都找不到媳婦兒。李大逵是第一個,阿瞞是第二個,你不好好努力去追寒寒,到時候寒寒對我芳心暗許了,你可別怪哥做人不厚道。因爲這可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我只能控制自己不挖你牆角,但不能去控制她挖我啊……”
“哥,我們還是趕緊說說這次該怎麼從吳小帥手上把這案子搶過來的事吧?”我趕緊轉移話題。
“我剛纔不是說了嗎?這事得等阿瞞出院,叫他去……”
“行了行了,我電話來了……”我趕緊打斷趙曉天的話,拿着手機就朝醫院方向走。
很湊巧的是,我走了沒幾步,還真的來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薛副廳長辦公室的座機打來的,我趕緊接通電話:“副廳長,你好!”
“小林啊,你現在在忙什麼,趕緊來我辦公室一趟,有點事情和你說一下。”
“喔,我正在醫院看望阿瞞和趙曉天他們幾個,我馬上過來,最多十五分鐘。”我急忙說道。
雖然現在心裡已經對薛副廳長有了一些不滿,可他畢竟是我的直接上級,說起來也算是頂級上司了,我當然不敢怠慢。
不過我有些奇怪的是,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薛副廳長怎麼還在辦公室裡面。
十五分鐘後,我來到了薛副廳長的辦公室外門。
“篤篤篤……”敲了敲門,裡面很快就傳來一個腳步聲,本來我還以爲是薛副廳長秘書來給我開門了,卻沒想到開門的人居然是吳小帥。
“呵呵,林組長,你來了,薛副廳長正在等你呢,快進來吧!”吳小帥笑眯眯地說道。
“嗯!”我禮貌性地點了點頭,看向坐在辦公室沙發上的薛副廳長:“副廳長,您久等了!”
“哈哈,來,小林,過來一起坐。”薛副廳長對我招了招。
吳小帥轉身徑直坐在薛副廳長對面的沙發上,我也跟着過去坐下。
我剛坐下,薛副廳長就端了一杯茶遞給我,我道了“謝謝”。薛副廳長對我擺了擺手:“小林,這麼晚叫你過來是和你說一下那個嬰兒砂鍋粥的事情。小吳今天已經抓住了重要的嫌疑犯,並且經過一番審訊,嫌犯已經認罪了,這個案子也算是一個下面上報的懸案,因此,我可要給小吳記上一分了喔!”
“這案子就這麼結了?”我有些吃驚。因爲在我看來,雖然我手上掌握的像說不多,可這案子明顯還有很多疑點沒搞清楚。
“兇手已經抓到了,現在不結難道還要等判決書下來再結嗎?”吳小帥毫不掩飾臉上的鄙夷之色:“你不會因爲我破了這個案子,在故意找茬吧?”
“呵呵,吳組長誤會了,我只是覺得兇手不一定是仲國慶。”在薛副廳長面前,我當然不能把心裡對他恨意掛在臉上,所以我儘量保持笑臉相迎。
“喲,林組長的工作緊張也挺快的嘛,居然也查到仲國慶頭上了,我下手再稍微慢一點,仲國慶可能就落到你手上了,呵呵……”吳小帥陰陽怪氣地道。他這明顯是在薛副廳長面前羞辱我。
“吳組長,你也別太得意,來日方長,風水輪流轉。”我也笑着說了一句。我現在要是生氣的話,那就正合他意了。
然而,吳小帥似乎是在故意氣我:“呵呵,沒錯,風水輪流轉我也聽說過這句話,不過不知道有些人一輩子是不是等得到風水轉到他頭上一回?”
看見吳小帥那麼得意,我很咽不下這口氣。本來這個案子我的確已經想放棄了,畢竟那麼重要的嫌疑人此時還在吳小帥手上,我想和他爭,很難爭得過。
但現在我已經改變看法了,因爲我從小徐以及今天在那幾個羣衆的口中聽到的話,都間接表明仲國慶不像是那種變態的兇手。那麼我就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就算我無法破這個案子,但我卻可以和吳小帥對着幹,從側面去證明仲國慶不是兇手。儘管剛剛吳小帥說仲國慶已經認罪了,在我看來,這裡面一定還有貓膩。
想到這裡,我一臉嚴肅地說道:“兇手很可能還另有其人,仲國慶不像是那種變態殺人犯。那幾具嬰兒的屍體你弄清楚來歷了嗎?”我藉機從吳小帥口中套話。
“哼,雖然仲國慶不說那幾具嬰兒屍體的出處,可根據調查,近期出現在砂鍋粥裡的那些器官,卻全是那四個嬰兒身上的。”
“是嗎?你確定?”我笑着問道:“據我所知,前面五個嬰兒器官都是五個不同的嬰兒身上的,而你只找到四具嬰兒屍體,怎麼就敢說那五個器官全是那四個嬰兒身上的?”
“呃,這……”吳小帥稍微楞了一下,然後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薛副廳長,馬上改口說道:“目前還有兩個器官正在做詳細的DNA對比,只是還沒徹底對比出來而已。”
“行了,小林,這個案子的後續工作就交給小吳去做吧,你去做別的案子吧!”薛副廳長明顯在忌憚吳小帥的後臺,在幫着吳小帥說話。
“副廳長,這案子絕對還有很大的問題,肯定不是那麼簡單的。”我的態度已經有些不太好。
“案子已經被小吳破了,你還我要我說幾遍?”薛副廳長冷聲道。
“沒破!”我現在也成一根筋了,因爲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就算我破不了這個案子,也要讓吳小帥沒那麼輕易結案。
“呵呵,就算你說的是對的,可你拿什麼證明兇手不是仲國慶?”吳小帥一臉不屑。
“叮叮叮……”就在這時,薛副廳長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只見他走過去,提起電話,只說了一聲“喂”,然後稍微楞了幾秒鐘,馬上就傳出一聲驚呼:“什麼,又有砂鍋粥店發現嬰兒器官了?”
聽見薛副廳長那麼一說,吳小帥的臉色一下就白了。只見他一臉難以置信地望着薛副廳長,而薛副廳長此時卻正一臉尷尬地望着我。
毫無疑問,剛剛這個電話簡直就是在煽薛副廳長和吳小帥的耳光。
也不知道這個電話是誰打的,我可真該請他好好吃頓飯。
緊接着,便見薛副廳長一掛掉電話,就對吳小帥冷聲吼道:“小吳,你不是說兇手是仲國慶嗎?”
“薛副廳長,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