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_第296章 雨夜十三鷹(上)

當我們衝到秦軒家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沈玉正在打掃衛生。

“你們怎麼又來了?”沈玉皺眉怒目而視。

我和阿瞞都沒理她,趕緊衝進房間上下搜索了一下,卻一個人影都沒看見。

“林明俊,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和你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沈玉大聲叫道。

“希望你搞清楚,一碼歸一碼,實話告訴你,我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我這幾次來你家,都是因爲你老公牽扯到一件連環兇殺案的事,與你無關。”我冷聲說道。

我這句話的確是實話,雖然以前和沈玉確實有點恩怨,可那都已經過去了。我一點都沒記恨她,她一直以爲我還因爲以前的事情對她耿耿於懷,其實那都是她小人之心的想法。如果我真是那種人的話,早在上次在寶山抓她的時候,我就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了。

沈玉聽見我那麼一說,一臉難以置信地望着我:“你說的是真的?”

“我有必要騙你嗎?”我面無表情地道:“昨晚半夜是誰來你家了,希望你能實話實說,不要有什麼隱瞞,否則這件案子你也會受到牽連。”

“哼,昨晚半夜有誰來我們家了?”沈玉鄙夷道:“我和我老公整夜都在睡覺,哪有誰來我家了?”

我眉頭一皺,因爲我看沈玉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當然,善於僞裝的人,說謊的時候,一般人不一定看得出來。但我還是試着問了一句:“你確定你睡着之後你老公沒起來過?”

“不可能,我瞌睡很淺,他起來我一定知道。”沈玉冷聲道:“哼哼……我看是某些人口口聲聲地說自己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其實是在想着法子變相整人,公報私仇吧?在寶山市因爲有我爸在,你不敢整我,現在我來到你的地頭了,你會那麼輕易放過我們兩口子?像你這種男人,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

沈玉後面還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不過我都沒有聽進去。

有人說,永遠不要和女人講道理,這話是沒錯的,和她們根本沒有什麼道理可講。她們自以爲是對的,那就永遠是對的。就像此時沈玉這樣,她自認爲猜中了我的動機和目的,不管我怎麼解釋,她都不會相信。

不過我現在有一點基本上是可以肯定的,沈玉應該沒參與到這件事情之中。

至於昨晚秦軒見那個穿雨衣的人時,她很可能是睡着了,又或者說是被秦軒迷暈了……這是我現在的想法。

在我和秦軒面前,她當然會選擇相信秦軒,又怎麼可能相信我。

因此,我知道和沈玉沒什麼好說的,便趕緊帶着阿瞞下樓了。

我下樓的時候,沈玉還在上面大喊大叫:“我說對了吧,沒話說了吧?我這輩子就沒見過你這麼窩囊,這麼小氣的男人……我警告你,你如果再刁難我們,再來干擾我們的生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比以爲你現在是H省的懸案組組長我就怕你了……”

“麻痹的,這娘們兒的嘴這麼這麼賤?”一直沒說話的阿瞞似乎終於聽不下去了。

“由她去吧,我們家農村有句俗話是這麼說的,報仇不如看仇,她攤上秦軒這麼個男人,哭得日子還在後面。本來想好好勸勸她趁早離開秦軒的,現在看來,她肯定不會聽我的勸……”我搖了搖頭。

這一刻,其實我覺得沈玉挺可憐的。

從頭到尾,她本來和我一直都不會有什麼瓜葛,也不會產生那些恩怨。這一切全都源於她有什麼把柄落在了別人手上,一直在被別人牽着鼻子走。雖然大錯沒犯,可也算得上是小錯不斷了。

說句自誇的話,如果不是我們這幫人心都比較善,一直看她挺可憐的,早就可以把她整得不像樣子了,說不定她父親沈保全都會受到牽連。

我們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秦軒已經被陳葉和餘旭、杜輝三人帶上車了。

一輛車坐不下那麼多人,我便叫餘旭下車去打個車回家,而後我開車帶着衆人回到公安廳。

阿瞞本來就在懷疑我不相信他,爲了避免這種矛盾加深,我當然不會把他一個人支開去坐車回去。要是那麼做的話,他一定會以爲是我故意把他一個人放在一邊的。

到公安廳的時候,已經將近早上八點半。

我們帶着秦軒走向懸案二組辦公室的時候,正好碰到吳小帥迎面走過來。

“咦,兄弟,一大早就上哪兒抓了個嫌犯回來?”經過昨晚的一戰,吳小帥對我的態度完全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我能看得出來,這小子現在似乎真的是打算和我摒棄前嫌了。這小子是個聰明人,且不說昨晚趙曉天說的周融和李大逵是臥底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單憑他們三人輕鬆解決掉在H省縱橫多年的雨夜十三鷹,光是這份恐怖的戰鬥力,也絕對不是他願意招惹的人。

俗話說,越是有錢有勢的人就越怕死,這話的確是沒錯的。這種人每天都過的那麼瀟灑,走到哪裡都有人前呼後擁的,小日子過得那麼舒坦,他們又怎麼會不怕死。

“喔,這小子和嬰兒砂鍋粥案有很重要的聯繫,兄弟,一大早我看你也是火急火燎的,在忙什麼呢?”我笑着說道。

吳小帥這種人,如果能和他交好,對我來說絕對是利大於弊,只要他不找我麻煩,我當然樂意和他好好相處。

“喔,鑑定科那邊的驗屍報告出來了,被薛副廳長直接拿過去了,薛副廳長叫我過去有重要的事情說,要不你也和我一起去吧?”吳小帥很客氣地道。如果換做以前,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會主動叫我的。

不過既然薛副廳長沒叫我,我當然不會主動過去,我便笑着說道:“你去吧,有什麼好消息給我說一下就行,我先去審一下這個犯人。”

“好嘞,昨晚上我們都已經說好了,以後我們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個案子我一定幫你把破了,至於什麼兩個懸案組競爭的事情,我一會兒就去和薛副廳長說,我主動放棄競爭,以後我們一起辦案,我跟着你學習就行了。”

“兄弟,你太客氣了,跟着我能學什麼東西啊,我們一起研究嘛!”和吳小帥客氣了幾句之後,我們分頭行事。

我們把秦軒帶到懸案二組辦公室後,馬上準備材料開始審訊他。

按照相關規定,審訊工作必須兩到三人以上在場纔可以。

不過我只把餘旭一個人帶上,雖說多一點人沒事,不過那會影響到審訊效果。

對於一個警察來說,毫不誇張的說,審訊工作其實就是一場與犯罪嫌疑人之間看不到硝煙的戰爭。

其實讓一個嫌犯認罪是每一個警察最頭疼的事情,雖然這沒有抓捕那些窮兇極惡的罪犯危險,但卻比抓捕罪犯更令人蛋疼。

讓嫌犯認罪真不是件容易的事,並非像人們想象的那樣:怒視嫌犯,當面與其對質,再告訴他殺人兇器上遍佈着他的指紋,於是嫌犯就交代了所有犯罪事實。

這些招數其實都是最低級的一些審訊手段。對於那些小偷小摸,或者一些初犯還比較管用,可對於一些智商高的,懂得反審訊的慣犯是沒有什麼用的。

當審訊級別達到趙銘竹他們這種專家級的時候,利用的最多就是人性的弱點而不是威逼利誘。

這些弱點的暴露一般依賴於人在經歷截然相反的極端時所產生的壓力,如主宰和服從、控制和依賴以及後果的最大化和最小化。

如果審訊者能根據嫌犯的個性和經歷,將環境和技巧有效地結合起來加以利用,那麼即使是最頑固的罪犯到頭來也會坦白招供。

相信很多人都在電影電視裡面看到過這樣的審訊環境:一間狹小、隔音的房間,其中只有三把椅子(兩把給警察,一把給嫌犯)、一張桌子和四面空空的牆。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佈局,那是因爲這種佈局能營造出一種無所遁形、陌生而又孤立無援的感覺,從而在審訊過程中強化嫌犯“讓我出去”的意識。

而我這邊的審訊室也是在趙銘竹的指點下按照上面那個標準做的。進去以後關上門,在裡面大喊大叫外面都聽不到一點聲音,如果把一個人丟在裡面關上燈,他一定會有一種全世界都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感覺,因爲這小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了。

我進去之後,先是按照流程問秦軒的一些基本資料,籍貫,姓名,出生年月這些。問完了之後,我纔開始切入正題:“2014年,2月26日凌晨四點左右你在幹什麼?”

我問的這個時間,正是前幾天我和趙曉天在徐風家裡遇上那個穿雨衣的男子的那天晚上。

“在家睡覺!”秦軒搖了搖頭。

這個答案在我預料之中,於是我又問:“2014年,2月23日,晚上九點你在幹什麼?”

這個時間我是瞎問的,主要是看秦軒有什麼反應。

“雖然我記不清了,不過這個時間段我一般都在家裡。具體在家幹什麼不記得了,或許睡覺了,又或許沒睡覺。”秦軒微微一笑。他一直都很鎮定,也很配合。

“你確定?”我一臉狐疑地望着他。

“確定!”秦軒點了點頭。

“爲什麼有人在別的地方看到你在別的地方出現過?”

“昨晚上你和你老婆吃了些什麼菜?”我突然問了一個看似和案子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事情。

“林警官還關心這些私生活?”秦軒笑着反問道。

“你只需要回答是什麼菜就行了。”我板着臉道。

“西紅柿炒蛋,雞湯,小炒肉,還有一疊酸菜。”秦軒老實答道。

“吃的白米飯,還是喝得粥?”我又問了一句。我這麼問是有原因的,因爲我今天早上衝進秦軒家裡去檢查的時候,看見他們廚房的碗筷還沒洗,並且兩個碗裡全是黏糊糊的東西。

“吃的白米飯!”秦軒道。

“你撒謊!”我冷聲吼道:“我今天早上去你家廚房看過,你們那兩隻碗裡明明不是白米飯!”

“呵呵……”秦軒很淡定地笑道:“林警官,我想你誤會了,你問的是昨晚的晚飯吃的是什麼,而我們吃的確實是白米飯。至於你說的那兩隻碗,那是我們吃宵夜喝粥用了。”

“宵夜喝的什麼粥?”我沉聲道。

“核桃粥。”秦軒很老實地答道。

“你們經常喝核桃粥?”我又問。

“經常。”秦軒很老實地答道:“我老婆睡眠不太好,所以我經常會熬一點核桃粥給她喝。聽說核桃能治療神經衰弱、健忘、失眠多夢,這對我和我老婆都有好處。”

“喔!”我點了點頭:“我想,昨晚的核桃分量應該比平時多幾倍吧?”

我之所以問秦軒昨晚吃什麼,主要就是想弄清楚沈玉和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因爲我懷疑秦軒用什麼食物中毒的方法把沈玉迷暈了。很多人都還不知道,其實我們身邊有很多蔬菜和肉類都是不能一起吃的,有的甚至還能直接導致中毒身亡。

不過秦軒似乎也有意在把沈玉和他劃清界限,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很老實。

核桃的確有安神補腦,幫助睡眠的功效,這是經過醫學臨牀驗證過的。雖說達不到催眠的效果,可睡前多吃一些核桃,的確能有效幫助睡眠。

這麼看來,昨晚秦軒見那個人的事,沈玉應該的確是被矇在鼓裡的。

“那麼,現在可以說一下昨晚到底是誰去你家了?”我一臉鄙夷地問道。

“茲茲……”就在我話音剛落,口袋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我拿出手機發現是薛副廳長打過來的,我便趕緊對餘旭說道:“先跟我出去一下。”

我故意把餘旭帶出去,就是想把秦軒一個人在裡面晾一會兒。

走出審訊室,我才接聽電話:“副廳長早,有什麼指示嗎?”

“小林,你快點來我辦公室一趟,有點很重要的事情。”薛副廳長說這話的語氣挺急的。

“好,我馬上到!”我應了一聲,給餘旭交代了幾句之後,便趕緊跑向薛副廳長辦公室。

我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吳小帥在門口來回踱步,樣子好像挺着急的。

“兄弟,出什麼事了嗎?”雖然我現在暫時不可能把吳小帥真的當兄弟,但面子上我得表現的好看點。

“進去吧,讓薛副廳長和你說,這事有點嚴重!”吳小帥推開門,把我讓進辦公室。

“副廳長,出什麼事了?”我一臉擔憂地望着坐在大班臺後面的薛副廳長。

“經過調查,昨晚你們遇見的雨夜十三鷹是假的。”薛副廳長慢悠悠的一句話,在我看來簡直就是一個重磅炸彈。

“不會吧?”我有些難以置信地道。

因爲我能看出昨晚來皇后KTV想弄死我們的人身手都很不錯,又怎麼看來是假的呢?

“我剛剛接到消息,昨晚那兩個活口在醫院已經被人滅口了。”薛副廳長道。

“什麼,滅口了,我們不是叫人看着的嗎?”我一臉緊張:“我們的人沒事吧?”

“我們的人倒是沒事。”薛副廳長搖了搖頭:“別人是怎麼下手的都不知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那麼嚥氣了。雖然院方說是自然死亡,因爲他們失血過多,可這事絕對沒那麼簡單。”

“嗯,一定是滅口!”我也很肯定地點了點頭:“可你說他們都是假的,又是怎麼回事?”

“昨晚那十三個人臉上全都塗成了黑色,經過法醫一番清理,檢驗,他們的年齡全都在二十五歲左右,因此我斷定這些人並不是真正的雨夜十三鷹。”

聽見薛副廳長那麼一說,我也愣住了。

雖然我對雨夜十三鷹瞭解不多,可昨晚和吳小帥那幫人後來吃宵夜的時候,聽見他們說了不少雨夜十三鷹的事情。

這時一個在H省黑道叱吒風雲了近十年的一個組織,他們總是神出鬼沒,但是隻要他們一出現,一定會有大血案發生。現在H省懸案檔案庫裡都還有不下十宗懸案都懷疑是他們乾的。

一個在H省活躍這麼多年的組織,又這麼可能人均年齡都只有二十五歲左右。如果說十年前就是這幫人,顯然無法令人信服。

“那這幫人有沒有可能是新的雨夜十三鷹,以前那幫老的全都退休了?”吳小帥突然插了一句嘴。

“嗯,這個可能性很大,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們幾個以後可就要小心了。”薛副廳長說了一句最令我擔心的話:“我倒寧願他們是冒牌貨,這樣還稍微好點。不過這幫人一朝不除,我們H省還真是永無寧日啊!”

“茲茲……”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又震動起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這次我的手機一響,我心裡不由自主地猛然一顫。

我打開手機一看,卻發現是趙曉天打來的,這下我心裡又好受一點。

我趕緊走出辦公室接通電話:“喂,趙哥,醒了……”

“小林,你媽和寒寒去幹嘛了,怎麼電話也打不通?他們和你在一起嗎?”

聽見趙曉天那麼一說,我心拔涼拔涼的。

我急忙問道:“趙哥,你別開玩笑……”

“老子特麼現在都還在頭暈,哪有心情和你開玩笑,你特麼別告訴我他們沒和你在一起。媽的,我剛剛打他們兩個的電話都沒打通,纔給你打電話問一下的……”

“那你快去附近菜市場找一下啊!”我大聲吼道。

“媽的,壞了,一定出事了,不可能兩個人的電話都同時打不通的,*電話不是24小時都開機的嗎?”趙曉天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這麼一說,我連自我安慰一下的勇氣都沒了。

“兄弟,出什麼事了嗎?”吳小帥聽見我的吼聲也從辦公室出來了。

“我媽可能又被綁架了……”我有氣無力地道。

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掛掉電話剛走進辦公室,又有電話打進來了。我一看是個本地的座機,就馬上接了電話。

“你好,林先生嗎?”這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聲音。

“我是,請問你是哪位?”我急忙問道。

“是這樣的,有個老太太和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女人出車禍了,正在我們醫院搶救,他們從老太太口袋裡的一張紙條上看見了您的名字和號碼……”

“在什麼醫院?”我來不及聽那個女人繼續說下去。

“第三人民醫院,你快點過來吧!”

“我馬上到!”我掛掉電話後,趕緊和薛副廳長與吳小帥打聲招呼,然後朝外面飛奔。

我一邊給趙曉天打電話一邊跑。

我來不及腳上別人,我是一個人開着車朝第三人民醫院衝過去的。

在醫院一停車,我就看見有個挺可愛的女護士在朝我招手。我穿着*,之前我在來時的路上我們又通過一次話,她知道我是警察,還問了我的車牌號是什麼,說來停車場接我。因此她認識我,我一點都不奇怪。

我急忙跑到她跟前焦急地問道:“我媽和那個女人都沒事吧,有沒有生命危險?”

“剛從手術室出來,已經送到重症監護室去了,主治醫生說情況不太好,叫你一來就讓我帶你過去見見他!”女護士說話也挺急的,說完就帶着我朝醫院後面的住院部方向走。

從這邊到住院部要經過一個小公園,周圍路邊停了很多車。就在我們兩個經過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時,商務車的車門突然打開,從裡面衝出伸出一隻強而有力的手一把勒住了我的脖子。也就在這時,原本走在前面的那個女護士轉身一針插在我脖子上。

只是短短几秒鐘的時間,我就徹底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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