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並沒有一絲雲朵,太陽依舊掛在高空。
只不過,現在的太陽所發出的光線,給人的感覺透着一股冰冷蒼白,令人無由想起了葬禮上飄揚的紙錢。
靳器迅速轉身,大聲說道:“快,向總部傳訊,敵襲——”
幾乎在同時,御獸族諸多飛行宮殿的周圍,突兀地出現了一塊塊銘刻着陣符的骨牌!這些骨質小牌,都是巴掌大小,在虛空中源源不絕地射出一股股灰黑色氣流,互相勾連錯節,很快形成了一座倒扣而下的籠子,將所有御獸族人罩在其中!
好幾名御獸族高手,緊張地攤開傳音陣圖,連連輸入玄力,但上面卻依然是黯淡無光!
“不要白費力氣了……此地已經被幽冥七絕陣封鎖,別說傳音陣圖,就是真正的傳音陣法架設起來,也是一個字都傳不出去。”一個略顯陰柔的聲音響起,隨即荒漠上空,忽然涌動出一團團黑色霧氣!一個個鬼影冒出,迅速凝聚成一個個黑袍人的形象。
“冥族!”靳器吃了一驚,說道,“你們與我御獸族,乃是盟友!爲何攻擊我等?”
“跟你這種小卒子,無需解釋太多。”那爲首的冥族黑袍人,冷冷一笑,“想要壓倒我們冥族,獨霸瀛洲,你們御獸族還早得很……動手!”
一個個黑袍人,身形飄忽,出手如風,一時間場中到處都是灰黑色的冥玄力。將一個個御獸族人擊殺!
境界的差距一目瞭然,這些冥族之人,最差的都是無敵玄皇級數的強者。爲首兩位,更是長老級別的世尊高手。面對這些最高不過玄皇中期的御獸族小隊,自然輕鬆碾壓。
“不得施展任何冥族特有神通,只准動用人族玄術!”爲首的黑袍世尊陰測測笑道,“這些人,可都是死在人族強者手中。我們冥族與御獸族,乃是友好盟族。根本就不知道此事。”
其他的冥族高手紛紛怪笑應命,冥川世尊好算計。居然想到嫁禍人族。
靳器徒勞地反抗,但實力的差距根本無法彌補,一名黑袍人輕飄飄的一掌,沒有動用任何神通玄術。就將靳器打得向後跌飛,撞向那灰黑色氣流所形成的囚籠,鮮血衝口而出。
但是,就在靳器倒飛出去的時候,四周懸浮的骨質小牌中,有一塊骨牌忽然炸裂!灰黑色的氣流囚籠,立刻裂開了一個半尺長的縫隙,而這個縫隙,正對着靳器倒飛而出的方向!
靳器好歹是御獸族的一名統領。這一變故,只讓他猶豫了不足半個呼吸,隨即便是咬牙催動身法。衝出了這灰黑色的氣流囚籠!緊接着他手中遁符的光芒一閃,身形已經出現在了數百里之外。
“可惡!”爲首的冥族世尊冥川,大怒罵道:“沒用的東西,快給我追!”他說的,是剛剛打飛靳器的冥族玄皇。
那名冥族玄皇也是滿腹納悶,他可沒對“幽冥七絕陣”出手。不過世尊長老的命令不容違背。他答應一聲,同時衝出了氣流囚籠。向靳器追擊。
“冥川長老,那個逃走的傢伙,會不會影響你嫁禍人族的計劃?”另一名世尊冥鼬說道,“要不,我去追擊敵人?”
冥川世尊搖頭說道:“我已經派冥立去追殺他了。冥立是無敵玄皇,追殺一個受了重傷的玄皇中期,豈有失手的道理?我們此行的主要目的,還是在於流沙之穴中的神物,片刻時間都不容耽擱。”他看了看四周,見到所有的御獸族人都已經被殺,便揮手下令道:“出發,進入流沙之穴!”
靳器瘋狂地飛行,他的遁符幾乎用光了,但一股來自靈魂上的壓迫感,還是讓靳器產生了一絲絕望。
這是靈魂氣息的鎖定,肯定有冥族強者,鎖定了靳器的靈魂氣息,不管靳器逃到哪裡,對手都會銜尾追殺,不死不休!
“難道說……我今天要死在這裡?不,老子不甘心!”靳器幾乎是咒罵着取出了最後一張泛着金光的遁符,這也是他所有遁符之中最爲高階的一張,是他這一脈的祖輩賞賜,一次挪移三千里。
刷拉一聲,遁符撕開,隨即靳器的身影消失。下一刻,在三千里之外,靳器的身形重新出現。
“呃?靈魂鎖定消失了?”靳器微微一怔,隨即狂喜,“曾祖賜下的符咒,果然有奇效!”他不敢浪費時間,咬牙飛行。
在荒漠上空,許陽手中託着一具黑袍冥族的屍體,正在悠然飛行。
“精彩,太精彩了,居然讓我碰上了御獸族和冥族爭鬥的大戲……”許陽心情舒暢,脣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手中赤極天炎的火焰翻涌,將那黑袍的冥族玄皇屍體,焚燒得一乾二淨。
原來,靳器發現靈魂鎖定消失,不是因爲他的遁符,而是在旁窺伺的許陽暗中出手,截殺了那名追殺靳器的冥族無敵玄皇!
“冥族想要嫁禍人族,卻不知我在一旁窺視。現在放走靳器這個知情人,御獸族和冥族之間脆弱的和平盟約,恐怕要變成一紙空文了。”許陽很開心,只有兩大強族相互爭鬥拼殺,人族纔能有喘息之機。
“還要好生思量一番,怎麼把這把火燒的更旺一些……對了,流沙之穴中的神物,這可是一個極好的機會!”許陽思忖之中,一個計劃的雛形,漸漸地在他腦海中生成。
許陽悄悄隱匿身形,來到了流沙之穴上空。此時的冥族精銳,也已經潛入流沙之穴中,虛空中僅有幾座殘破的飛行宮殿,以及一片狼藉的屍體,沒有一個活人。
“這流沙之穴,到底有什麼奧秘?”許陽身形緩緩下沉,一抹藍色結界升起,護住全身,任憑流沙將自己淹沒。
“師父,我來了,”流沙徹底淹沒許陽的一瞬間,許陽在心中默唸,“我一定會把你從流沙之穴中救出……還有,御獸族、冥族,兩大族羣爭奪的神物,我也要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