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真的是“小書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劉瑩當時年幼,家裡人也只告之劉玉去外地求學,隱瞞了真相。
劉瑩沒想到自家小弟去外地求學,一走就是十幾年,再也沒有回過家。時常也向母親打聽劉玉的狀況,但母親總是不言,猛地一下出現,讓她有點不敢相信。
“什麼“小書呆”,你這丫頭,哎!這是你小弟劉玉。”艾夫人瞪了一眼劉瑩說道。
“玉兒,來見見你姐夫。”劉青帶着刁仁和刁一天走過來。
“姐夫,小弟劉玉。”劉玉連忙行禮,自家這姐夫到是生的高大魁梧,比自己要壯很多。
“我叫刁仁,嘿嘿!”刁仁憨厚地回禮道。
刁仁對這位從來沒見過的小舅子也是十分好奇,長的細皮嫩肉的,到真是個青秀的書生。
“好了三弟,讓親家先進屋,再慢慢聊吧!”大夫人王氏看圍觀的人,越聚越多便向劉青提意道。
“大嫂說的是,刁兄,裡面請!”劉青忙向老友說道。
“去,讓廚房備好酒菜,把廂房打掃乾淨。”接着又吩咐下人擺宴,安排休息住處,圍觀的僕人便紛紛去忙活。
劉青領着門口閒聊的一羣人,步入鏢局內,死氣沉沉地“流雲鏢局”開始恢復往日的喧鬧。
淡淡的月光灑在流雲鏢局後院的屋頂上,使翠綠的琉璃瓦發出微微瑩光。已經到了深夜,院子內因親人團聚引起的喧鬧,也寂靜下來,只有幾處零散的房間透出燈光,衆人都休息睡下了。
院內一處佈置典雅的睡房內,劉玉正盤坐在牀上修煉“黃木培元功”。
回到家中親人待他都很親切,並沒有陌生感。在喧鬧的宴會後,父母帶他到清靜的書房,仔細詢問這些年在黃聖山的修行生活,狀況如何,是否受苦。劉玉從雙親關切的詢問中感到陣陣暖心,體會到山上從來都沒有過的親情。
劉玉睜開眼,起身停止修煉,走到木桌旁坐下倒了杯青茶,心中有些煩躁。
因爲俗人居住之地,外界中靈氣濃度實在是太稀薄,不到黃聖山的百分之一。相當於在俗人居住之地苦修百日,才抵得上在黃聖山養元院清修一天。
怪不得宗內的外派任務令弟子談虎色變,想到這劉玉就鬱悶,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就分到如此困難的門派任務。
“玉兒,睡了嗎?”門外傳來父親劉青的敲門聲。
“爹,裡面請!”劉玉連忙站起,開門把劉青請進屋。
“玉兒,你現在的修爲,能否斗的過武林界中的先天高手。”劉青坐下後,望着自己的孩兒沉默了一會問道。
劉青知道修真者法力高強,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但自身對修真者又知之甚少。對於劉玉能否力壓仇敵,那位山賊中的先天高手,心中不是很明瞭,所以纔有此問,他不想讓自己孩兒去冒險。
“爹,武林中那些所謂的先天高手,進不了孩兒的身,十招之內便能將其擊敗。”劉玉雖然很奇怪父親爲何詢問此事,但還是很快便回道。
世俗中的武林高手,修煉的是武學真氣,武學真氣只不過是人體通過飲食產生的一種能量。
武林人士通過修煉把這種武學真氣儲存在丹田中,跟修真者修行十分相似。但跟修真者修煉的五行靈氣相比,所謂的武學真氣根本不值一提,威力太弱。
黃聖宗弟子在修煉修真功法前,都要修煉武學秘笈,並且要通過考覈。黃聖宗對弟子的考覈最低要求,就是武學修爲要達到所謂的先天,成爲世俗武林人士說的先天高手。
黃聖宗之所以讓門下弟子修煉世俗武學,是因爲修真者初期攻擊手段並不多。修真者最常用的御器攻擊要到練氣六層才能施展,劉玉手中雖然有一件法器“赤木劍”,但是修爲只有練氣五層,不能御器攻擊,只能拿在手中,當作尋常武器使用。
在說法術,修真者初期很多法術都不能修煉。即使可修煉的法術也太多爲輔助法術,寥寥少數攻擊法術,施法速度也慢,很難擊中目標。
例如劉玉現練氣五層修爲,修煉的法術大多是輔助法術,如“木氣養元術”、“御風術”,一個攻擊法術都沒有。還有一個防禦法術“靈木罩”,施展時耗損自身靈氣,結成一橢圓法罩,保護身軀。
所以修真界中的大門派,都會讓新進弟子修煉世俗武學,修行初期做爲防衛的手段。
世俗中的一流高手進階到先天,只不過是通過自身雄厚的武學真氣,強行吸納天地間一絲五行靈氣,囚禁在丹田之內。在對敵時,打出混含了五行靈氣的武學真氣,提高武學真氣的威力。
因凡人身體不含靈根,丹田不能儲存五行靈氣,所以這些普通的先天高手,丹田中囚禁的五行靈氣非常的少。並且這些世俗中的先天高手,第一次囚禁五行靈氣十分的危險,一旦失敗便會對身體造成巨大傷害。
輕者丹田受損,一身武學修爲盡失,再也不能修煉武學,成爲一名病弱的普通人。重者喪失性命,即使沒有當場死亡,也必然重病纏身,時日不多。
比起普通人來說,身懷靈根的修真者想成爲先天高手,就十分容易,不會有任何危險。對於修真者來說成爲先天高手,只不過是爲以後修行打基礎。
劉玉早年在黃聖山中修煉三部武學:“上天梯”、“真元心法”、“九步奪命劍”。
“上天梯”是門武學輕功,劉玉現運起靈氣施展此輕功能踏空向上升百尺。
“真元心法”是門武學心法,劉玉早已不修煉這部世俗武學心法,現修行修真功法“黃木培元功”。
“九步奪命劍”是門武學劍法,此劍法出劍奇快,陰狠無比。劍法只有九招,一步一招,招招奪命。憑劉玉練氣五層的修爲,施展此劍法更加詭異,別說世俗中的先天高手,就是同樣練氣五層的其他修真者都很難招架,所以劉玉纔會不加思索便答道。
“玉兒,你真有這麼大的把握?”劉青聽到回答有些不信。
“爹,孩兒並沒有誇大口。家中出現什麼變故?”劉玉提出自己的疑問。
“要是這樣的話,爹就拜託你一件事。”劉青便把“流雲鏢局”遭遇的慘事細細告之劉玉。
“爹,您是讓孩兒爲伯父們報仇?”劉玉聽完後,不禁想起回家路過麻虎山,在茶鋪的所聞。
心中暗道:“要是早幾天回來,說不定正好在麻虎山能遇到“流雲鏢局”,幾位親人也就不會遇害。”
“玉兒,這個仇我們劉家一定要報。”劉青眼神凌厲悲憤的說道。
“爹,您放心,孩兒一定不會放過那賊子。”劉玉看到父親如此悲痛,心中不禁涌出一股怒氣。
隨後倆父子又聊了很久,直聊到五更天,劉青纔回自己房間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