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上官師兄,這艘“火雲鳳”,可是長老從東元大陸的天海宗帶回來的,聽說花了二萬塊中級靈石,一下買了三艘,這就是其中之一。”一位白胖的中年執事,開口說道。
火雲鳳,中型浮空靈船,由火桐木、流雲枝爲材,築建而成,船體流線優美,外表華麗,船體內布有六品中級“火雲鳳遊陣”。
此陣不僅大幅提升了“火雲鳳”的飛行速度,而且受攻擊時,能生成一道極強的靈力法罩護住船體,乃一艘精品中型靈船。
火雲鳳,這一類的中型靈船,雲州四宗都極難建造,這類中型靈船的建造技巧、靈紋雕刻、銘刻法陣等,各方面要求極高,需精通機關術、靈紋法陣、煉器術等等,每項技巧對道法奧義的認知、修真道法知識的儲備,都需極高的造詣。
這一類的中型靈船,只有東元大陸一些頂級宗門,纔有實力建造,比如浩然門、簡月仙宗、天海宗等等
其中天海宗建造的靈船最爲出名,靈船類型多樣,外形華麗優美,最重要的是售價方面十分優惠,深受東元界各宗門歡迎。
“宗門也太偏心了,上官師兄,你這“火雲鳳”何時借給師弟用幾天,也讓師弟風光風光。”白裕成呵呵一笑道。
“白師弟,咱們職務換換,你去“北灤城”,爲兄代你去各道觀奔波,收集護送“青客丹”,這“火雲鳳”也送給你,如何?”上官明面不改色,緩緩說道。
“師兄,這“火雲鳳”你還是自己留着吧,我那葉“綠舟”,雖太寒酸了點,但畢竟跟了師弟多年,有了感情不是。”白裕成鬼精地回道。
“北灤城”天寒地凍,靈氣稀薄,各種煩事又多,那地方白裕成可不願常呆,他懶散慣了,各道觀奔波,閒時還可欣賞沿途大好山河,從各地道觀護送成品“青客丹”回宗門,便是他平日的職責。
白裕成一臉做作的樣,惹的另外三人,不禁莞爾一笑。
“知道就好!”上官明輕笑道。
四人跳上了“火雲鳳”,直接向船樓走去,來到二樓最前的控制大堂,上官明取出十塊中級靈石,鑲嵌到正中的靈船控制圓盤中,也是“火雲鳳遊陣”的陣心,輸入法令,激活法陣提供充足的動力。
“火雲鳳”船尾的鳳羽,輕輕扇動,推動着靈船緩緩向前浮動,就像初醒的火鳳,伸展身姿,極爲壯麗,“火雲鳳”越飛越快,船尾的鳳羽也頻頻擺動。
“昂”的一聲鳳鳴,“火雲鳳”船頭的鳳首發出一聲鏗鏘嘹亮的鳴叫聲,在黃日峰中婉轉傳開,“火雲鳳”直衝雲宵,形如一隻栩栩如生的真靈火鳳,振翅高飛,翱翔九天之上。
“火雲鳳”建造時,通過極爲高明的手段,向船體融入了一隻六階靈獸“火雲鳥”的生魂,做爲靈船的器靈,使得“火雲鳳”行進時,猶如活物,氣勢非凡。
黃玉殿前衆多的執法護衛,無不擡頭瞭望,沉靜在夢幻般的場景中,久久不能自拔,直到“火雲鳳”衝入雲中,看不到身影,這纔回過神來。
其中有不少人,並不是第一次見“火雲鳳”起飛的場景,但都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火鳳衝宵”實在是太過震憾。
劉玉背靠船沿,吞了口吐沫,心跳不止,“火雲鳳”朝天衝宵,角度太過嚇人,速度極快,其它弟子也都驚魂未定,有種會掉下去的感覺。但“火雲鳳”船體十分精妙平穩,有法陣穩固,衆人都只不過杞人憂天而已。
“都跟過來,給你們安排房間。”上官明看着衆人狼狽的樣,輕笑道。
“房間一人一間,分配好後,不可隨意交換,平日可在房中修行,也可到外面觀看沿途風景,但不可大聲喧囂,聽明白了嗎?”上官明看衆人都圍過來後,嚴肅地說道。
“弟子,明白!”衆人一口同聲應道。
上官明帶着五十一名弟子,走入了船樓,船樓中間爲寬闊的通道,通道鋪着紅色地毯,兩旁爲一間間房間,左右對應。
上官明拿着名冊,每來到一個房門前,就喊一位弟子的名字,一人一間,讓被叫到名字的弟子,把手掌貼在木門之上,靈光一閃,木門便自動打開,同時木門也記錄了這名弟子的掌紋,開啓了鑑別禁制,只有這名弟子和上官明能開啓房門,十分神奇。
劉玉從一本道書上了解過,每個人的掌紋天生就各有不同,靈船木門上的鑑別禁制,便是採用了這一原理。
“劉玉。”上官明拿着名冊,看了一眼念道。
“弟子,在。”劉玉向前一步說道。
不等上官明開口,劉玉伸出左手,貼在房間的木門之上,感到一股熱流掃過手掌,緊接着木門靈光一閃,便自動向後開啓。上官明點點頭,帶着剩餘的十多名弟子,走向下去一個房間。
劉玉走入房間,房間並不大,二人高,一丈長,五尺寬。房間內極爲簡潔,只有一張單人木牀,一套桌椅,便佔據了房間大半的空間,房間的另一面便是船身,上面開有一木窗,從木窗可向外眺望,能看到翻滾的雲海。
此時,“火雲鳳”快速平穩地穿梭在雲霧之間,如一尾火鯉魚,在雲海中游動,萬丈高空,罡風呼嘯,但“火雲鳳”有法罩守護,靈光閃爍,身處靈船之中,感不到半點顛簸。
劉玉稍收拾了一下房間,在桌上擺上一套茶具與一尊青銅雕花小香爐,又整理了牀上的被褥,隨後出了房間,來到船頭寬闊的甲板上。
此時,甲板上已有不少弟子正靠着船沿,向外張望,天空碧藍如洗,風捲雲舒,有時能透過繚繞的雲霧,瞧見高低起伏的山陵,蜿蜒曲折的河流,鬱鬱蔥蔥的樹林,一副絢麗的畫卷,印入眼簾。
劉玉來到船沿,輕風拂面,船外雲海蒼茫,深吸一口清靈之氣,吐出一串肺腑濁氣,整個人身心放鬆下來。踏上這虛無縹緲的旅途,前方的一切儘管都是未知,但這一刻,劉玉並未感到迷茫,恐慌,而是充滿了莫名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