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
衆人面前的那道紅色光牆,隨着最後一聲指令,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剎那間,上千道流光激射而出,在半空形成了絢麗的流星雨,衆人猶如脫繮的野馬,飛奔而出,又如泄洪之水,勢不可擋。
數十息後,衝在最前的是那名身披魚鱗甲,後背伸出黑色翅膀的胖子。這胖子背上黑色的雙翅極力伸展開來,向前滑翔的速度快如閃電,這對黑色雙翅顯然不是普通之物。
劉玉雙手結御劍決,玄血遁光附於閃紅劍之上,輕鬆地跟在方蘭蘭的身後,樑徵就在他的身旁,孫康與何安青兩人已經有些跟不上,落後了一段距離。
又過了一會,原本密集的流星羣,越拉越長。大部分人因爲飛劍的品質,與自身修爲的原因,落到了後方。
最前並駕齊驅的人只剩下不到百人,還是那名胖子一馬當先,劉玉、方蘭蘭、樑徵三人緊靠在一起,孫康與何安青則徹底失去了蹤影。
此時街道上擠滿了擡頭觀看的百姓,每道劍光呼嘯劃過,都能引起巨大的歡呼助威聲。
半刻鐘過去,已經快要達到雲海街的百杏林,此時飛至最前是那名邋遢老者,端坐在飛毯之上,雙手結法印,緊閉雙眼,那名胖子緊隨其後,這時仍接上速度的不到二十人。
方蘭蘭向後看了一眼,發現劉玉仍在她的身後,心中十分的詫異,她腳下的“紫電”,可是一柄三品高級飛劍,她的修爲也比劉玉高出一大截,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劉玉還能跟上她的速度。
方蘭蘭收起心思,通過靈識激活劍身銘刻的三品高級法術“紫影流光”,只見她腳下飛劍,散發紫色的靈光,包裹住方蘭蘭,向前猛地竄去,飛行速度增強了四倍。
眼看方蘭蘭越飛越遠,劉玉深吸一口氣,全身精血急速流動起來,全力使出“玄血遁光”,身體猛地爆出一團血色遁光,包裹着劉玉,化成了一道紅色閃電,向前飛射而出。
樑徵眼睜睜地看着方蘭蘭與劉玉兩人,越飛越遠,最後消失在他的視野中,心中泛起了五味雜陳。
方蘭蘭實力很強,留有後手,樑徵還能接受,但劉玉這小子,是怎麼回事?那恐怖的速度,即使宗門築基高手的御劍速度也不過如此。
劉玉腳下的閃紅劍,劍速本就不慢,全力使出“玄血遁光”後,直接提升了七倍的飛行速度,極爲恐怖。先是從方蘭蘭身旁超過,接着越甩越遠,向最前的那名邋遢老者追去。
方蘭蘭瞪大了眼睛,看着劉玉化成的一團血色劍芒,從她不遠處掠過,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幕。
劉玉的通靈眼透過黑夜,看到了極遠的一艘造型獨特的靈船,靈船發出耀眼的綠色靈光,靈船上空浮着“春蟬”兩人大字,顯然那便是終點。
劉玉催動體內的精血加快燃燒,御劍的速度再次提升,達到了八倍的飛行速度,與端坐在飛毯上的老者,越來越近。
這時,衆人都看到了前方的靈船,一艘通體發出綠光,型如飛蟬的巨大靈船,正是百杏林的招牌“春蟬”。
衆人紛紛催動丹田中的靈力,進行最後的衝刺。飛毯上的老者睜開了雙眼,臉上不禁露出笑臉,心中想着三千塊低級靈石就要到手了,盤算着等會要不要去趟玉林軒,買一壺“青田酒”犒勞一下自己。
突然,老者臉色一變,側身一看,只見一位面色通紅的年輕人踏着一柄血色飛劍,正與他並駕齊驅。只見那名年輕人轉過身來,對他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接着就越過了他,向越來越明顯的“春蟬”飛去。
“媽的!”老者暗地罵道,這到手的鴨子竟然飛了。眼睜睜地看着劉玉,與他的距離越拉越遠,不久,就率先登上了靈船。
劉玉最後越過老者駕馭的飛毯,第一個登上了“春蟬”的甲板上,劉玉撤去“玄血遁光”,收起了閃紅劍。
“恭喜小友,你是第一個到達的選手,如何稱呼?”一位身着百杏林店服的慈祥老者,來到劉玉身旁親切問道。
“在下,劉玉。”劉玉拱手回道。
“小友,請把參賽靈符交給老夫。”老者開口說道。
劉玉把那張土黃色的靈符,遞給了老者,不知這名老者要這張普通的參賽靈符有何用,十分的不解。
“此符名爲留影符,激活後能自動記錄法符四周的影像,身如其境,十分的神奇。”老者看劉玉一臉疑惑樣,但開口解釋道。
這時老者閉上雙眼,把參賽靈符貼在額頭上,通過靈識快速查看靈符所記錄的影像,查看劉玉比賽過程中是否有違規之處。
“小友,請跟老夫來。”老者睜開雙眼,微笑道。
劉玉跟着這名老者來到船艙的大廳,領取了他的獎勵,三張藍色靈票,這三張靈票的圖案繪製着一座座的冰川,由靈冰宮發行,每張價值一千塊低級靈石,直接在黃聖靈莊就可兌換。
“小友,這是一塊中秋令請收好,憑此令可參加十五天後舉行的正賽。戌時一刻同樣在此地開始,不要遲到!”老者遞給劉玉一塊玉製令牌說道。
“謝謝!”劉玉接過令牌,拱手謝道。
這時那名駕馭飛毯的邋遢老者,被一名弟子帶到了大廳,邋遢老者單手提着一個酒壺,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劉玉。
“師弟,恭喜!拔得頭籌!”方蘭蘭欣喜地說道。
“同喜,師姐你得了第幾?”劉玉開口回道。
“只得了第八名,比師弟你可差遠了。”方蘭蘭笑着說道。
隨後,陸續不斷有人到達了靈船的甲板,這些人雖沒進前十,但也十分高興,因爲他們大多進了前一百,得到了參加正賽的資格。
樑徵在一角,遠遠地看着劉玉與方蘭蘭兩人相談甚歡,有些不好意思靠近。
樑徵只取得了第二十六名的成績,想到賽前誇下的海口,雙頰就發燙,心中想着這下臉可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