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吳凡所見烈焰、紫色巨柱衆多,而且,越往前,就會有越多的雲紋出現。那些雲紋,如一種無形的紫色紗布,吳凡與這些接觸沒有什麼事,穿過也沒有什麼事。吳凡一直也沒有將它放在心上,一心只想着避開烈焰與紫色巨柱,越快到頭越好。
連續六個多月的狂奔,吳凡終於見到了前方十里有一座高山,高山之後,是那土黃色巖壁。一定是火元殿的盡頭了。六個多月的狂奔,吳凡被燒黑的皮膚,都已經脫落,長出了新的皮膚,此刻吳凡的膚色是健美的古銅之色。吳凡能感受到,自己下丹田精海空間,在無意之間擴大了一百倍,而中丹田氣海空間,擴大了一千倍,眉心識海空間,竟然擴大了一萬倍。
一年多的狂奔,真是沒有白費啊。吳凡頓時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感覺。從太陽真火殿開始、經過宇宙星火殿,再到現在的三昧真火殿,基本上是沒有怎麼休息,除了像個傻子一樣狂奔,還是狂奔,狂奔奔得連衣服都沒有了。
吳凡對於三昧真火殿這剩下的十里,依舊堅持狂奔穿過。到達那座高山之前時,吳凡看到了正常的林木,天然的綠,吳凡心中總算鬆了口氣。吳凡內視那火元直線,已經貫穿了整個火元殿的五個分殿。吳凡認爲自己還沒有到達火元殿的盡頭,故而,這高山一切雖然有天然之美,但吳凡並沒有進入高山之中。而是,對着遠處那一面土黃色的巖壁踏步而前。
吳凡踏步之時,能感受到欲之魄從太陽真火殿走出,進入星火大殿,吳凡終於看到了星火,蘊藍一般的粒子絲線,那就是星火之元啊。原來是這個樣的,欲之魄多吸收一點,到時看看本尊我能不能用羅火道法調用一二。
因爲吳凡的欲之魄可以吸化星火,就連在那顆巨大藍樹上的藍玫瑰,都重重看了吳凡的欲之魄一眼。
吳凡心中大喜不已。欲之魄能吸化天火、星火,那麼等吸化星火之後,是不是就可以凝練三昧真火呢?要真是這樣,那吳某就是星辰萬界之中,具有三昧真火的那幾個人了。星辰萬界的強者,洛神,到時你看看我有沒有資格擁有洛詩。
吳凡心情大好,踏步而前時忍不住就哼起了小調。而那遠處的土黃色巖壁,吳凡走了幾天,都還沒有靠近它。這已經走出那高山的範圍之外了,怎麼回事?
吳凡望着腳下的地面,是凡間那種正常的泥土之路,這一片無邊的大地,給人一種浩瀚之感。看樣子還是不能輕鬆踏步了,吳凡一聲呼嘯聲,提氣再次狂奔起來。連續狂奔了一個月,吳凡依舊沒能到達那土黃色巖壁之前。吳凡頓時感到有些絕望,但在這個時候,他的欲之魄,竟然無聲息之間,進入了三昧真火殿,見到那些紫色雲紋便即吸化,與欲之魄本來有的紫火互相融合,欲之魄在三昧真火殿的行進速度非常非常快,快過了吳凡狂奔的速度。
吳凡閉上眼睛,又睜開眼睛,看着前方近在眼前又遠在天邊的土黃色巖壁,吳凡再次狂奔起來。
昂然踏着前路去,
追趕理想旅途上,
前行步步懷自信,
風吹雨打不退讓,
無論我去到哪方,
心中理想不變樣……
吳凡狂奔而高歌,在這無邊廣闊之地,一股豪氣頓生,他張開雙臂,滄龍劍放飛衝前,吳凡此刻就似擁有了整個天地。就在這一刻,吳凡領悟了一門走步神通——縮地成寸。他一步之間,就到達了那土黃色的巖壁之前。
吳凡打開了藍思妍給的那地圖,一對之下。這土黃色巖壁的位置。就是整個如長劍形狀的火元大殿的“劍尖”。吳凡與在其“劍柄”末端處的火圓珠,最終連成了一條從其“劍柄”末端處到“劍尖”處的火元直線。
而吳凡的欲之魄在這個時候,到達了三昧真火殿的邊緣,站在了那座高山之前。欲之魄周邊,充滿了紫色光幕,如一個卵形護罩圍住了他。
吳凡通過那條火元直線,看到了火圓珠再也不是無色透明,而是有三分之一是火紅色,要圓滿了吧,哈哈,快要圓滿了吧,吳凡心中充滿着一種壓抑不住的興奮,忍不住就仰天大笑起來,土黃色巖壁迴盪着他的笑聲。
一纖細手指觸動琴絃,靜美的臉上不知是喜是憂,琴音對坐在對面的羅炎說道:“你想利用他趕走藍玫瑰,卻沒有想到他成就了藍玫瑰,你還能殺得了她嗎?”
羅炎手中玉杯此刻被捏碎,玉粉飄落而下,冷然道:“他那噬火至寶,可能是傳說中的玄道珠!不但是火,五行之中一切儘可吞噬!”
羅炎此言一出,上空風雲變色。整個火羅宗範圍,陰雲漸漸生起。羅炎面色蒼白,琴音一撥琴絃,道道音波如實質一般,凝成一個玉面美人,玉面美人飛到高空之中,對着那滿天的陰雲跪拜而下,四周才漸漸開朗起來。琴音此刻面色金紫,全身溼透,羅炎踉蹌地走到她身前:“你怎麼那麼傻啊。”琴音搖了搖頭:“我們從此做個凡人,好嗎?”
羅炎沒有回話,而是將她抱起,就此帶着她離開了火羅宗。
當羅炎與琴音離開火羅宗之後,吳凡的欲之魄也到達了土黃色巖壁之前,與吳凡並肩站在一起,就像一對孿生兄弟一般。
吳凡閉上雙眼,在火元殿“劍柄”末端的火圓珠,便以極快的速度,轉動一圈,兩圈……一億圈,兩億圈。而後,火圓珠開始緩緩往前移動,帶着一片火光,顯得很有氣勢。紅塵煙火殿,那許多火羅宗弟子,全部停止修煉,看着一顆三分之一火紅,三分之二透明的圓珠,由慢而快,就那樣無視他們,直接穿過,帶起了一陣強烈牽扯之力。紅塵煙火殿的火元,幾乎被這火圓珠的一穿越給吸盡,那許多火蛙之類的火獸,此刻全部仰面而亡。
吳凡面目陰冷,站在土黃色巖壁之前,低喝一聲:“收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