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率領虎豹牛怪攻入那千餘獸車戰隊之中,片片血花翻飛。一頭頭野獸掙脫獸車束縛,加入吳凡這一邊,對着獸車之上的人發動攻擊,便是一場屠殺。整個城池主幹道的兩邊,已經沒有一個人,只剩下那許多野獸,充當各種職位的野獸,恍然看着主幹道上的廝殺。兩牛頭巨怪哤哤幾聲之後,那些野獸全數加入攻擊羣之中。
吳凡望着前方,偌大一個城池竟然空空如也。而城池之外,各種野獸已經臨近城牆之前,在兩牛頭巨怪哤哤兩聲發出之後,全數攻城。
吳凡的周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圓環,很快,圓環散發出絳藍色光幕,光幕之中,身穿白色紗裙的女人漂浮而起。每一個圓環光幕之上,都有這樣打扮一模一樣的女人出現。這些女人一出現,便即捏起一個蘭花指,彈射出一滴雨露,飛射於空,到得半空,炸裂而開,便如降落了一場場春雨。
在雨幕之下的吳凡,感受到這些似春風化雨的般的溫涼,但實際卻是如細細尖針一般刺入肌膚,吳凡手上立即冒出點點血珠。這種刺痛之感,深入心靈深處。吳凡那心靈深處頓起怒火,猶如一隻出淵的蛟龍,吳凡體表之外,頓時烈焰騰昇,一聲沉悶的吼聲,從吳凡口中爆發而出。
呼~吼~
那些白色紗裙女郎,被吳凡身上的烈焰,還有這沉悶的吼聲,給完全震懾住,又一陣衝擊波在吳凡身體之中爆發而開,雨幕被衝開,那些白色紗裙女郎發出尖叫之聲。吳凡掄出黃金人頭骨,白色紗裙女郎化作了一蓬蓬血霧。
就在這一刻,一個蒼老的聲音喊道:“停手吧,停手吧,武祖,當年,玄藍城確實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那都是巫主給逼得啊。”
“玄藍城?”吳凡腦中一陣轟鳴,他心中不住對比,在陽元星上的玄藍城,與這個地方的玄藍城,是名字相同,還是不同時間內的同名同城?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吳凡從進入那人頭蛇身怪物雙目造成漩渦的世界之中後,在心底第一次問這是什麼地方。
那蒼老的聲音又道:“是的,玄藍城。巫主禁地邊緣的一座大城!”
“巫主禁地?”吳凡疑惑至極。
“是啊,武祖。”一個身穿黃袍鬚髮近白的拄杖老人在一邊走了出來。他看着吳凡迷惑的眼神,臉色立即變得陰沉,但很快恢復。而吳凡依舊在想着,這巫主禁地到底是個什麼玩意。難不成自己真的是武祖轉世,還有可能是巫主轉世?吳凡思慮前後,內心認定不可能的事。一定是那些說自己是武祖或者巫主的人,看走了眼。只是,爲何這座城池,自己的內心之中爲何就想着要他滅亡。就像當年率領雷豹雄獅夔虎等赤妖山妖獸攻打那個玄藍城的時候,一心要顛覆它?
吳凡回過神來,對那黃袍白髮老人道:“我的內心之中,有一股強烈的滅城慾望。你能否告知,這個城池曾經到底發生過什麼?”
白髮老人心中暗道:果然如此。他嘴角有細微笑意,他繼續用蒼老的聲音對吳凡道:“當時,因爲玄藍城之中,爲巫主設立了一個血池,行大巫之術,企圖讓武祖你身中血蠱,奈何當時你肉身已近成聖,巫主的血蠱之術對你沒有任何作用。後來,你發現了這件事,便到得玄藍城外。十二巫主衛士出手阻攔,保護了此城,但巫主終究被武祖你殺害。武祖,當年之事嘴上難以言說,請隨我到宮中一望璧圖,你就會知道了。”
吳凡道:“半個時辰,若半個時辰我沒弄清楚,依舊滅城。”吳凡又看了看兩牛頭巨怪,說道:“你們等半時辰,我如果沒有出現,滅城!”
兩牛頭巨怪對天哤哤叫囔,臉上盡是興奮,雙目之間散發血色光芒。
黃袍老人領着吳凡進入了這個玄藍城的宮殿之中,宮殿之內富麗堂皇。穿梭過幾個迴廊,一路上淺藍宮裝的丫鬟一一低頭讓路。經過幾番迴旋,到得一個雅靜之堂前。開堂之後,裡內一片書香。這雅靜堂殿喚作武史書殿。其內不但有書香,還有兵器陳設。其璧牆之上,是一副又一副的畫像。
吳凡從第一幅看起,那是一個少年人習武的畫像。像極了當時在窺虛海那,自己三年間不斷習武的每一個畫面,只是這裡壁畫之中的場景,更顯灰暗。
第二幅便是與另外一個少年人一起坐談武道,但那少年人手中,始終握着一顆黃金人頭骨。
第三幅便是手握黃金人頭骨的人領悟了巫咒之術,成就了巫靈法器,後面一些血巫、血蠱一切都血腥地展示出來。
第四幅是習武少年遊走天下山川,打遍天下無敵手。
第五幅是攜着黃金人頭骨的少年人,開始蒙上臉面,穿上黑袍,手有黑色拄杖,暗藏起黃金人頭骨,同樣遊走天下山川,收留無數孤兒,個個都蒙上了臉面,穿上了黑袍。
第六幅是習武少年變成了習武青年,那黑袍少年一樣長成青年。兩人在一處相遇,便即對戰開來,此一戰,在壁畫上有古老的符咒形成的字跡註釋,吳凡此刻卻是能夠看懂,意思是:武巫之戰,武勝!
第七幅是黑袍蒙面青年,因爲被習武青年打敗,率領一干蒙面黑袍人,沮喪離開。
第八幅是黑袍蒙面人開闢出一個空間,便是巫主禁地。
第九幅是習武青年一心癡迷武道,在星辰萬界之中挑戰一個又一個各種道法的掌門人,最終,習武青年被一場千萬之衆的圍攻而不得不保命逃亡,逃入了巫主禁地之中。
第十幅是巫主禁地邊緣的一座大城,名喚玄藍城,這城頭之上,站立着蒙面黑袍,手持黃金頭顱的人。習武青年此刻已經變成了一箇中年人的樣子,蒙面黑袍人同樣也成爲了中年人。
第十一幅,蒙面黑袍中年人與習武中年人,在巫主禁地之內比鬥,最終,蒙面黑袍人依舊敗。習武中年人指着落敗的蒙面黑袍人,嘴巴張開如呵斥之狀。
第十二幅,蒙面黑袍中年人在玄藍城行大巫之法,針對習武中年人。但事情敗露,被習武中年人殺死。習武中年人離開了玄藍城,離開了巫主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