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數十道血光漫天飛舞,大有一種遮天蔽日之感。
看到此幕,雲思雨不敢怠慢,連忙一催手中破空法戟瞬移出去斬敵,同時右手往上一拍,一道龐大的虛無掌印當空向着那數十道血光抓去。
“米粒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
那數十道血光從分出了四五道彙集在一處,然後往破空法戟上一合,整件法寶頓時發出了嗤嗤的聲響,隨即雲思雨便感覺與法戟之間感應被切斷了。
轟!
與此同時,剩餘的血光竟然也毫不費力衝破了智拳印的抓取,看樣子似乎毫髮未傷一般。
“不行!這頭血屍的修爲已經達到了築基期,現在的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想到此處,雲思雨不再猶豫,轉身踏出了步步生蓮,向着遠處奔去。
雲思雨移動的速度很快,一步跨出去就有接近六十丈遠,每跨出三步才略微耽擱一下,似乎在利用什麼東西恢復真元。
就那麼一個耽擱,雲思雨身影竟然連連閃動,再次和那頭血屍拉開了距離。
“哼!困獸猶鬥罷了!”那血屍冷哼了一聲,說出了這樣一句話語,就打算追擊上去。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傳到了這頭血屍的腦海之中,讓得他剛剛動起來的身影再次停了下來。
“血戰,放他走吧!”
與此同時,又是一片血霧從後面飛了過來,不過這一片血霧的面積比先前那片大了三倍有餘,且其中的血液也要更加濃厚,散發着一種凝重的威壓感。顯然這追擊而來的血屍要比前者強了不少。
“大哥,此人可是龍榜前五的雲思雨,實力強悍無匹。若是我們能夠將此人抓回去的話,父親一定會大爲開心的。”那名爲血戰的血屍將所有血光全部匯攏於一處,化成了一個粗眉光頭的中年男子。
“我們與修真聯盟有約,不得強行干涉試煉任務,你這是給父親找麻煩知道嗎?”那後來的血霧也化成了人形。此人長得倒是俊俏,年齡看上去也要比血戰小了不少,至多隻有二十來歲的樣子。不過他的聲音聽上去卻是十分滄桑,給人一種行將就木的感覺。
那血戰卻是冷笑了一聲,說道:“怕什麼!難道我們還怕修真聯盟不成?這次重啓黑魔八印,對我們父親來說意義重大。我若是趁此人修爲未復之前將他抓捕回去,然後讓父親強行將血印印入此人的體內,到時候我們的排名很可能進入前三之列。大哥,我們之前的排名一直都不敵炎、幻兩部,這一次可是絕佳的翻身機會啊!”
“不用着急,父親早有安排!你若是強行抓捕等於授人把柄,到時候爭執起來反而不美。”那青年男子呵呵一笑,安慰道。
“嗯?難道父親早已設局,等着雲思雨上鉤?”
“時候一到,你自然知曉。更何況如今雲思雨正在我們的領地之中,難道你還怕那幾個老傢伙能搶人不成!”那青年男子呵呵一笑,上前拍了拍血戰的肩膀,隨後腳下一踏,跨入了沙土之中,不見了蹤影。
那血戰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雲思雨,隨後也緊跟着大哥進入了血染之地的沙土中。
……………………
數裡外,雲思雨的臉上充滿了疑惑之色。
先前他得知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於是立馬轉身就跑,期間耗去了他近十滴千年靈乳。可是讓他奇怪的是,原本應該緊跟而來的血霧卻是不見了蹤影。
雖說自己的步步生蓮速度極快,一步跨出有六十丈之遠,不過那血霧速度也是不慢,真要比拼起來,多半還是自己不敵。
“難道身後又出現了什麼棘手的人物,絆住了那頭血屍的手腳?”雲思雨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解釋較爲合理。於是也不再多想,專心向着遺蹟趕去。
這一去,沒用多少時間雲思雨就跨入了遺蹟的範圍之中。
因爲地圖上也沒有留下遺蹟的具體信息,只是說此處有一處遺蹟,臨近懸崖罷了。所以一踏入遺蹟之中,雲思雨就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再觸動了什麼,把自己陷入什麼危機之中。
在這個遺蹟之中,什麼石塔、房屋、石柱比比皆是,不過大多都已經破損掉了,鋪得地上到處都是。雲思雨因爲心中牽掛孫櫻的安危,所以一路走來也就是走馬觀花一般,並沒有好好尋找遺蹟之中的任務信息。
就這樣,一路尋找了一個時辰之久,雲思雨卻是沒有碰到半個人影,不由焦急地說道:“玉清,這遺蹟之內空空蕩蕩的,你說那貝妍兒到底藏到哪去了,竟然找了那麼久都沒有看到她的影子。”
“不清楚。不過我們也不知道這貝妍兒比我們早走了多少時日,說不定對方早已在遺蹟之中找到了有用的任務信息,然後離開了此處。”
“若真是如此的話,事情就難辦了。”雲思雨皺了皺眉道,“這任務信息都是隨機的,我們就算之後得到了任務信息,也不能保證與貝妍兒相同,那她們的去向我們豈不是從此斷絕了嗎?”
雲思雨正自懊惱之時,遺蹟深處似乎有打鬥之聲從中傳出。雲思雨心中一動,暗忖很有可能是他久尋不到貝妍兒出現了。於是他放緩了腳步,同時施展了潛靈訣,將自身的氣息降低到了最低。
因爲怕腳下石子發出的響動引起對方的注意,造成多餘的麻煩,所以雲思雨走起路來都放得既輕且緩。不過饒是如此,雲思雨的速度還是比之凡間人士快上許多,不一會兒就已經來到了那聲音傳出之地。
“那中間的女子的確身穿一身水藍色長裙,應該是那貝妍兒無疑了。可是孫櫻那丫頭怎麼沒了蹤影?難道被她害了不成?”雲思雨躲在一根石柱子後面,小半個頭顱微微伸出,注視着場中的情景。
待他看到這一羣人中竟然沒有孫櫻的影子,心中雖然焦急,但卻被他強行抑制住了,“我且聽聽她們到底說將些什麼?若是孫櫻真被那狠毒女子害了,我是決計不會放過這個賤人的!”
於是他側耳傾聽,只聽其中一人說道:“赫連雨潔,別說我這個做妹妹的不給你機會。只要你肯嫁與陸成,那便與我魔屍宗是一家人了,到時候只需讓我打下了禁制,便可還你自由!”
“陸成?他怎麼在這裡?”雲思雨聽到那女子所言,連忙又把頭顱往外稍移了一下,果然看到場中還站着三個男子。這三個男子中,他只認識陸成一人,其餘兩人似乎是其他小隊的成員,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在這三位男子身旁,還站着兩位妙齡少女,其中一人便是那貝妍兒。此人身穿水藍色長裙,身材高挑,肌膚如雪,面容也是清秀俏麗,舉手投足間有種鄉間少女纔有的淳樸,讓人一眼之間就心生好感。
不過,常言道人不可貌相,此女雖然長相甜美,卻有着一副蛇蠍心腸,此種惡女人可比那些明面上的騷.媚女子危險多了。
說到騷.媚女子,雲思雨又不由得看向了貝妍兒身邊的那個姑娘。此女身穿一身黑色宮裝,衣着較爲暴露,嬌笑之間全是媚態,算得上是煙視媚行,風騷入骨的風情女子。
而剛纔那強逼赫連雨潔嫁人的話語就是從她的口中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