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這年輕人,你怎麼看?”
李小孤走後許久,沉默無語的賈瀾平突然開口,同時看向了對面的狂刀。
狂刀微微一皺眉,隨即搖了搖頭道。
“他太冷靜了,而且他的實力,也的確能夠帶給他絕對的自信,我二人想要從築基修士的一舉一動上發現什麼端倪,沒那麼簡單。”
賈瀾平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隨即眼眸之中閃過一道寒意,聲音冰冷道。
“聽說,白護法似乎在城外遇害了。”
狂刀眉頭一挑,他與對方合作共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了,知道對方從不會無的放矢。
沉吟須臾後,狂刀語氣冰寒道。
“你是懷疑,是剛剛這小子做的?”
“他的實力的話,的確是能夠輕而易舉做到這一點。”
但賈瀾平卻是臉色更加的凝重起來,他先是點了點頭,但很快又是搖了搖頭,看得狂刀有些頭疼。
“你這到底什麼意思,我就想知道,人到底是不是他殺的,若是殺了白護法,那便是敵人了。”
賈瀾平這一次很快的搖了搖頭,同時擺擺手嘆了口氣道。
“此事現在下定論,實在是爲時尚早,你可能還不知道,剛剛那年輕人,乃是元龍使的徒兒。”
狂刀一愣,隨即更是不解道。
“元龍使雖然特立獨行,但是也是對教主忠心耿耿,他的徒弟,那便是我們自己人了,爲何你剛剛還會懷疑白護法的死和他有關?”
賈瀾平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沉默片刻後,纔是無奈道。
“首先,此人來路不明,仙武大會就在月餘之後,從上個月開始,本教便是對來往的武者,修士,但凡陌生面孔,都是登基在案,卻沒人上報過有這麼一個築基修士的存在。”
“其次,他手中的護法戒指,出現得太過巧合了。”
“你我都知道,元龍使乃是個特立獨行之人,最是不喜教中的規矩約束他,所以他根本就不會特意的將這黑戒給他的徒弟,畢竟這只是區區護法的身份信物。”
“若是要說當信物,本教有十八位護法,這黑戒實在是沒什麼獨一無二之處,倒不如他老人家直接修書一封,到時候我們這些小人物看後,哪敢爲難他的徒弟?”
“況且,白護法剛剛身死,屍體才被發現不久,巧合的是,他手指上的黑戒正好不見了。”
狂刀眼神一厲,寒聲道。
“如此說來,剛剛那小子,的確是可疑了,既然這樣,我看我這就帶上堂口的好手,將這小子直接拿下,免得他生出什麼事端,壞了教主的大事!”
見對方說完便是起身,賈瀾平忙是搖搖頭阻止道。
“且慢,你這急性子可要要不得,遲早要吃大虧,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狂刀頓時就有些不耐煩道。
“那你就趕緊說,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看剛剛那小子臨走時自傲的模樣,估計也是沒對我們二人起疑。”
賈瀾平頓時就道。
“我覺得奇怪的是,白護法等人的死因,居然是先中的毒,然後才被人割的腦袋,也就是說,出手之人乃是偷襲暗算。”
“而且從教中仵作的報告來看,對方動手的人,起碼不下二十人,因爲很多教徒脖子上的割痕,明顯不是同一人所爲。”
“你想,若此時真的就是剛剛那小子做的,他一個堂堂築基境的修士,明明有實力正面碾壓白護法他們,還會先用清香散這種卑鄙的毒物。
然後再耐着性子等着一羣人催動真氣催發毒素,然後一個個的抹了他們脖子?”
狂刀聽得直搖頭,剛剛出現的煞氣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一腦漿糊道。
“如此說來,的確不會是剛剛那小子的手筆了,哎,你倒是直接說,我現在應該做什麼,免得我又要聽你分析半天。”
賈瀾平眸子中精芒一閃道。
“此事,並不需要我們刻意去做什麼,我的話,便是直接將此事稟報給狂龍使大人。”
“至於狂刀你,我想讓你去找一個人。”
狂刀一愣,怎麼說着說着又是要他找人了?
“誰?”
賈瀾平神色古井無波,吐字清析無比道。
“方護法,方休!”
狂刀頓時就是一陣頭大,有些嘆氣道。
“你找那個魔修做什麼?那傢伙一向都是神出鬼沒,除了元龍使,我們整個教裡面,也就他最是孤僻了。”
“除非教主親自下令召見他,不然想要尋到他的下落,那比登天還難!”
賈瀾平卻是目光閃爍着灼灼光芒道。
“此人,乃是確定剛剛那年輕人所言真僞的關鍵,因爲整個教裡面,他只和修爲最弱的白護法有些來往,所以白護法遇害的事情,他十之八九是知道點內幕的。”
“派出狂刀會的人四處尋他的下落,找到他,我們就能知道剛剛那小子是敵是友。”
狂刀搖搖頭,一臉鬱悶的走出了大廳,去開始找一個性格極度孤僻的傢伙。
另外一頭,李小孤剛剛回到之前遇到屈凱澤的那茶肆不久,就看到屈凱澤面帶春風的走了過來。
隨便胡亂點了些東西之後,李小孤便是打發走店小二,然後看着對方納悶道。
“你怎麼知道我會在這裡?”
屈凱澤古怪的笑了笑,李小孤卻是心頭突然一跳,立馬站起來神色不善道。
“說起來,你之前也是莫名其妙的就找到了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在我身上施展了什麼秘法,或者動了什麼手腳,能通過法寶發現我的行蹤?!”
屈凱澤聞言,突然就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也沒理會周圍紛紛側目的衆人,便是自顧自的坐下後,才調侃道。
“我還以爲你小子多聰明多謹慎了,被我十多天前施展的千里追蹤術埋下的印記,居然現在才發現,我還真是高看你了。”
李小孤頓時不爽的瞪了這小子一眼,然後在自己周身仔細的打量了起來,最後一無所獲後,才惱怒道。
“印記在哪?快說,不然咱們現在就分道揚鑣!”
李小孤有些生氣,屈凱澤這小子居然揹着他玩這麼一套,虧他還傻愣愣的之前擔心找不到對方而遲到,耽擱了那什麼仙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