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廖三竟然一口氣達到化身境三品之後其修爲這才緩緩停止了提升。
吼!
陣陣低吼聲自廖三的喉嚨之中緩緩傳出。
此時的他身後兩隻魚鰭如同翅膀一般緩緩扇動,一層骨甲竟然自他的手腕起緩緩生出,很快骨甲便連同他手中的那柄青蛟劍一併包裹了起來。
隨着修爲漸漸停止了攀升,他的眼中恢復了一絲清明。
下一刻,廖三雙手一同握住了那柄長劍,整個人如同那兇獸一般並未動用任何武技,徑直刺向了辰天樑的胸口。
與此同時,正當辰天樑手中的斬海訣氣勢達到了頂峰之後,萬木訣立即發動。
在辰天樑的兩側各自出現了一道身影,三道淡藍色劍芒一同斬向了下方的廖三。
兩者轟然撞在了一起,僅僅不到一瞬間,那廖三便直接被三道劍芒大卸八塊。
全場頓時陷入了一陣沉寂之中。
“我們贏了?”擂臺下方,一名女弟子訥訥地看向一旁的同伴,一邊說着眼角泛起了淚光。
“辰天樑贏了!我們神木宗贏了!”看臺之上辰大壯率先開口歡呼道,有了他的帶領一衆弟子紛紛喜極而泣。
原本還勝券在握的一衆清濤宗衆人此刻一片愁雲慘淡。
“我不服!我們這十幾名弟子還沒有上臺呢,辰天樑!你敢不敢與我們比一場?”
一名擂臺下方的弟子猛地跳上了擂臺,對着身前的辰天樑怒喝道。
“我們已經贏了,你還拿什麼跟我比?”
看着身前那名清濤宗弟子,辰天樑負手而立道。
“你這個懦夫,隱藏修爲的奸詐小人!去死吧!”見到被辰天樑一口回絕,那名弟子當即含怒出手。
然而還未待他的拳頭碰到辰天樑,一股勁風席捲而來。
那弟子連同地上廖三的屍塊轉瞬間便一併被席捲到了臺下。
“放肆,州府大比豈是兒戲?”
待看清擂臺上來人赫然是趙管家之後,場內再度陷入了一片沉寂。
“好了,既然大家都安靜了下來,那麼我宣佈...”
然而還未待趙老說完,一道略微有些年輕的聲音突然將他打斷。
“呵呵,拿着州府主的劍以清濤宗的武技打敗了那個廖三,難不成你神木宗並無拿得出手的武技嗎?我建議州府主還是慎重考慮一下。”
見竟然有人敢打斷趙管家說話,即便連神木宗這邊衆人頓時也不敢多言。
衆人循聲望了過去,只見高空之處突兀地顯現出了一架車輦。
車輦前方拴着三頭兇獸氣息十分恐怖,竟絲毫不遜色於兩名宗主。
那青年腰繫金鈴,身穿一襲暗金色華服。
那青年懷中半摟着一名身穿清濤宗服飾的中年美婦,此刻正肆無忌憚地當着衆人的面在其身上游走。
“趙遠公子此言差矣,神木宗能培養出如辰天樑這般優秀的弟子,令他們坐鎮柳州定能培養出衆多天資不凡之輩。”
見到上方的那名公子,下方的趙管家對其行了一禮隨即開口解釋道。
“趙庭,莫非你覺得如今被我趙氏一族逐出,便有資格對我如此說話了嗎?跪下!”
上方的那趙遠冷冷的看向擂臺上的趙庭,他剛一說完身後的三頭兇獸當即便一齊朝着擂臺處口噴烈火。
就在那三團烈火即將臨身之際,州堅突兀的出現在了擂臺之上,一掌便將那三團火球拍散。
“趙公子,如今趙庭在我手下當差。萬望留一份薄面。”
州堅說罷仍舊不忘擡手一揮,緊接着辰天樑以及擂臺上神木宗一衆弟子的頭顱便被送到了擂臺之下。
“州府主,沒想到你竟然恢復了。待你回了中州趙某必當登門獻上賀禮。這州府大比便判清濤宗勝如何?”
趙遠剛一說完,在他懷中的美婦臉上不由得喜色更盛,將上身完全倚在了那青年身上。
“州府大比的規矩乃是八族共同商定,這恐怕不太好吧。”州堅仍舊寸步不讓道。
“州堅,你是一個聰明人,莫要因小失大。”這一次,還未待前方的趙遠開口,上方車輦之上再度出來了一名容貌有些猥瑣的老者。
那老者一邊調整了一下褲襠的位置,隨後便以上衣的下襬遮住了褲子上的水漬。
那人漫不經心的站在趙遠身旁,將那美婦夾在了正中旋即看向州堅道。
“既然趙堂主開口了,那麼此事待我們再商議一番。”看着那老者同樣肆無忌憚的摟住了美婦,州堅輕嘆了一聲旋即只得妥協道。
“我說,這明明就是我們神木宗的弟子戰勝了他們清濤宗的弟子,還有什麼好商議的?”
正當一切即將蓋棺定論之時,一道有些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聒噪。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上方那猥瑣老者聞言當即面色一冷,旋即擡手一指點向了神木宗的辰大壯。
隨着一指點出,頓時便有一道火線朝着辰大壯額頭飛射而去。
辰大壯見狀冷哼了一聲,馬上同樣一指點出,然而卻並未帶起任何聲勢。
州堅見狀不由得暗暗嘆息了一聲,只當是沒有看見一般。
事已至此,若自己再度出手,勢必會得罪面前趙氏一族。
屆時自己連能否等到辰天樑前來報恩都尚在兩可之間。
就在那火線到達擂臺上空之時,下方擂臺突然劇烈震動了起來。
州堅似有所察不由得眉頭微皺,趕忙退到了擂臺之下。
在他退開的一瞬,擂臺之上驟然生出了數根一人粗的藤蔓。
那些藤蔓如同長矛一般帶着刺耳的破空聲撞向了半空中的那道火線。
轟!
伴隨着一聲巨響,周圍那道不起眼的火線頓時化爲了一個數十丈開外的火球,所有的藤蔓立即劇烈燃燒了起來。
“想不到窮鄉僻壤竟有如此高手。念你修爲不易,我今日可以不過問州府大比之事。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上方那猥瑣老者說到這裡不由地清了清嗓子,旋即目光貪婪地看向擂臺下方的辰天樑。
“我要你神木宗,將那小子交給我。”
“哦?”
此言一出,饒是辰大壯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於是他看向了擂臺下方的辰天樑。
“你願意跟他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