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知樂還沒有準備好,秦牧之就已經早早的敲響了他的房門。
“早一點起牀吧,吃完飯我們需要早點過去,今天是第一天不要遲了纔好。”
秦牧之的臉上如同平日裡那樣的面無表情,但是能看到他的眼底下隱藏着一抹關心。
柳知樂還第一次發現秦牧之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面,臉上綻放出一個絕美的笑容,“沒想到你還會關心我,我以爲你不在意我的死活呢。”
看着秦牧之不說話,她接着說道:“我們認識了這麼久,第一次聽見你說這麼長一段話,平日裡你都不會這樣說的。”
“食不言,寢不語。”秦牧之吃着碗裡的粥,想着今天即將要發生的百朝大賽,沒有功夫和柳知樂一起鬥嘴。
柳知樂撇了撇嘴也沒有再說什麼,兩個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吃過了早飯。
雖然他們來的比較早,可是等到他們來到大賽的現場,這裡已經是觀衆雲集,幾乎把這個地方圍的水泄不通。
如果不是他們這些參賽的選手擁有特定的通道的話,只怕他們都未必能來,到了他的面前,更別說是上前比試。
“這些觀衆真是熱心,他們每一次都能看見百潮大賽,但是每次他們都會這樣的激動,難道他們就不會覺得厭煩嗎?”
柳知樂看着這些人呼喊的模樣,似乎早就已經有了看好的人,可是他卻並沒有聽到她和秦牧之的名字。
不過這也是非常正常的,他們兩個本來就沒什麼知名度,再加上並不是都城裡的人,熟悉他們的自然不多。
“比賽中呀,這些都是虛的。”秦牧之安定地坐在了一旁的選手席上,觀察着其他的選手。
今天他運氣比較好,並不是第一個出場的人,所以也就不用在第一個出場可以好好的觀察一下,排在他前面的對手。
大概過了兩柱香的時間主持人才出現,臉上帶着一頂笑容宣佈百朝大賽正式開始。
第一隊上場的看上去是一對青年人,兩個青年也就平均二十七八的模樣,但是他們的眼神看着對方卻都是格外的狠厲。
百朝大賽畢竟是一個比試類的大賽,所以並不需要分出一個生死,只需要把對方打到認輸,或者讓對方沒有還手的能力即可。
但是唯一一個要求就是不可以傷害對方的性命,也不可以讓對方留下永久的殘疾。
能來這裡參加的要麼是大家族的優秀子弟,要麼是擁有着不俗的後臺,如果在這裡出事兒的話,會引起很多人的反感。
秦牧之對於這個規定有一些不屑,既然是已經上傳比試,那必定得分一個生死出來,這樣的話纔有可能讓他們受到真正的經驗。
但他也知道一個家族培養出來一個天才是多麼的不容易,如果就這樣還沒有發展好就隕落的話,對於一個家族來說也是非常大的損失。
兩個選手已經在比賽臺上站定,左邊的青年穿着一襲白衣,腰間掛着一個金子做成的腰牌上面雕刻着一個獅子頭,而另外一邊的青年則穿着一身黑衣,他腰間的銀色腰牌上雕刻着一頭兇猛的獵豹。
怎麼看這兩個人都像是生死對頭,也許是兩個幫派之間有什麼恩怨,所以纔會如此。
柳知樂看着秦牧之眼中的不解,主動解釋,“他們原本是一個幫派,但是因爲大長老和二長老之間有太多的嫌隙,所以才無奈分開,但是裝飾和門派的修煉風格都是截然相反。”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們總給我一種特別的感覺。”
“今天上場的都是兩家新一代的天才,只怕今天他們分出勝負也要分出生死。”
“可是規則……”
“規則永遠都是給普通人制定的,像他們這樣的門派並不好得罪,就算他們違背規則,只要其中一個不說什麼的話,另外一個自然也不會說什麼。”
秦牧之聽着柳知樂優優的話,突然覺得柳知樂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尤其是面對眼前這樣的規則,柳知樂比他想的還要冷靜更多。
也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雖然她來自一個家族之中,但是他的家族只能稱之爲一個小小的家族而已。
第一次他認識柳知樂的時候,柳知樂就出手不凡,而且又養得如此的古靈精怪,想來他出生的地方一定並不簡單。
不過這跟他並沒有什麼關係,還是眼前的比賽纔是最重要的。
等到他回神再往擂臺上看過去的時候,黑衣青年和白衣青年兩個人已經交手,刀光劍影之間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對對方都沒有留手。
像他們這樣擁有生死仇敵的兩個門派,就算把對方給弄死,另外一派也會覺得丟人,並不會去找比賽方的麻煩。
第一場比賽終於落下帷幕,白衣青年身上綻放出點點血梅,而黑衣青年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中,看上去毫無聲息。
就這樣一場比賽有一場比賽,大多數都是點到爲止,並沒有發生什麼傷亡。
終於到了秦牧之比賽的時候,秦牧之一臉淡漠的走到了臺上,感受着身上涌動着的龐大靈力,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一個對手。
很快他的對手上臺,依舊包裹在一身黑衣之中,露出一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眸子。
他的對手讓他想到了那一天的黑衣人,但是眼前這個對手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能讓他感受到對方是一個比他修爲更加強勁的人。
隨着兩個人互相行禮問好之後,黑衣人率先出手。
秦牧之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沒想到黑衣人的動作居然會是這樣快,一時之間他除了躲避竟然毫無辦法。
坐在臺下的柳知樂看着這一幕,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沒來由的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緊張感。
“一定要加油呀,千萬不要出事。”柳知樂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眼睛一直沒捨得離開臺上。
臺上的兩個人你來我往,不斷的交換着彼此之間的招式,漸漸的兩個人的鬥爭越來越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