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粱有志有他自己心中的抱負和野心。
而現在的他,身上有了污點,已經沒有辦法繼續在官場上打拼了。
可以說王陽這裡,已經是粱有志今後施展抱負的最後希望,如果不搏一搏,粱有志心中還是會有所不甘。
深吸了口氣,粱有志便是扭過頭,對李方說道:“走吧!我們先進城再說!”
粱有志開了口,李方等護衛自然也是聽從,至於粱有志的家眷,之前就已經被安排回了老家,如今粱有志也算是孑然一身,無牽無掛。
進了江城,粱有志和李方等人還是爲江城的繁華所震驚。
雖然之前粱有志擔任嶺南道知府的時候。也從每年的報表中知道江城很繁華、富庶。
可這種繁華、富庶,也只有親眼所見,才能親身體會。
“江城如此繁華,蘇家功不可沒!”
粱有志當然很清楚,江城爲什麼會繁華如此,甚至就連京城都無法與之相比,正是因爲江城有一個蘇家!
蘇家的底蘊很深,但卻沒有如同其他大家族那樣,去瘋狂擴充勢力,又或者是增加武道高手,而是把絕大部分的經歷投身於經商。
特別是蘇金誠接任蘇家家主之後,當年蘇金誠跟隨王承隆所賺回來的本錢,也都全都用於經商,因而讓蘇家的商業帝國越發強大。
蘇家經商,看似如無主浮萍,無依無靠,但卻是無形中將江城經營得有如鐵桶,甚至以江城爲中心,輻射整個南方十道的範圍!在南方絕對是獨一份的存在!
“樑大人!”
就在粱有志爲江城的繁華所感慨的時候,突然一把喊聲從前面不遠處響起,也是讓粱有志、李方都是不由得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朝着前方張望。
只見前面街道上,一行十餘人,正恭恭敬敬地守在街道中央,朝着粱有志躬身行禮,爲首一人堆着滿臉的笑意,對粱有志抱拳說道:“小人奉我家公子之命,特來迎接樑大人!”
“你家公子?”
粱有志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是,漢王殿下吧?”
那人也是始終保持着滿臉笑容,點頭說道:“我家公子雖然被封爲漢王,但小人平日裡還是習慣稱呼他爲公子!”
對方這麼一說,粱有志就知道,此人絕對是在王陽身邊待了很長時間的舊部。所以粱有志也沒有表現地太過傲慢,也是拱手回了個禮,說道:“如此,那邊有勞了!請!”
“大人客氣了!請!”
粱有志的謙虛也是讓對方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躬身一禮之後,便是朝着粱有志做了個請的手勢,便是領着粱有志一行人朝着街道另一個方向走去。
很快,粱有志在對方的帶領下,就來到了一家酒樓,而在酒樓門口,對方則是側過身子,笑着說道:“樑大人裡面請!我家公子特意在這裡宴請大人,爲大人接風洗塵!”
擡起頭一看,粱有志也是眉頭微皺,粱有志也是有些奇怪,忍不住問道:“聽聞漢王殿下最喜歡的酒樓是蘇記酒樓,那爲何……”
“這個……”
聽得粱有志的問話,對方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稍稍有些猶豫,說道:“蘇記酒樓的確是江城最好的酒樓,只不過,前些日子,咳咳,蘇記酒樓正好趕上裝修,所以暫停營業!因而我家公子也是在這裡宴請大人!還請大人莫要嫌棄……”
“啊!不會!不會!”
粱有志當然不是嫌棄這個酒樓不好,剛剛也只是心中有些奇怪,忍不住問了一句。
連連擺手之後,粱有志這纔是深吸了口氣,邁開步子往酒樓內走去。
這間酒樓很大,裡面的大廳足足可以擺放下四五十張酒桌,而此刻這個大廳內卻是空蕩蕩的,幾乎看不到人。
“哈哈哈哈!”
粱有志愣了一下的功夫,從酒樓中間的樓梯上就是傳來了一聲爽朗的笑聲,緊接着就看到一道人影慢慢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可不正是王陽嘛!
“日夜期盼,終於是把樑大人盼到了!”
王陽十分熱情地走上前,對着粱有志抱拳一禮,而粱有志也是適當表現出受寵若驚的樣子,連忙回禮。
“草民見過漢王殿下!”
現在的王陽,可不是當初在平壽城見到時那個紈絝子弟了。
堂堂漢王的身份,已經足以讓現在只是一介白參的粱有志仰望。
本來粱有志是打算直接對王陽行跪拜大禮的,不過卻是被王陽給拉住了。
“哎呀!樑大人!我們也都是老相識了,就用不着整那些虛頭巴腦的虛禮了!來來來!請坐!請坐!”
王陽一把拉住了粱有志的胳膊,笑呵呵地與粱有志一同走到了大廳中央最大的那張酒桌旁坐下。
“王老七!還不趕緊通知後廚上菜!”
把粱有志帶過來的王老七,聽得王陽的吩咐,立馬就是笑着應了一聲,便直接轉身去催促酒樓的後廚去了。
王陽則是笑着對粱有志說道:“知道樑大人要來江城,我也是求賢若渴、日夜期盼,終於是把樑大人給盼來了!”
“漢王殿下客氣了!草民如今已經是一介白參,當不起‘大人’這一稱呼!”
粱有志始終保持着謙遜,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是低頭說道:“還要多謝之前漢王殿下相救之恩!若非漢王殿下相救,只怕樑某已經死在了刑部大牢內了!”
之前粱有志落難,都是那位“餘少俠”相救,不過後來知道“餘少俠”其實是王陽的手下,粱有志也是想明白了,真正救下自己的,肯定是王陽。
這樣也說得通,若不是王陽的身份和手段,又如何能夠那麼簡單就把自己從刑部大牢裡撈出來呢!
王陽倒也沒有否認,只是自己和“餘少俠”就是同一人的這件事,他卻沒有立刻說破。
畢竟,現在粱有志還沒有真正答應爲自己效力,還算不上是自己人呢!
很快酒菜就送上來了,偌大的酒桌,已經是被堆滿了,而酒桌旁坐着的,就只有王陽和粱有志兩人。
先是喝了兩三杯之後,這酒桌上的氣氛也是緩和了不少,王陽也是笑呵呵地對粱有志說道:“樑大人此次來江城,想來應該是已經想明白了!那我是否可以得到樑大人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