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自逍遙剛一閉上眼睛的時候,剎那間,只覺得自己連剛纔的黑暗也看不到了。
仔細在心裡感應着周圍,可他的心境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正在他心裡有些發毛時,突然一道破空聲響起,緊接着呲的一聲,一道雪花飄落。
又是一道血痕出現在他的臂膀之上,自逍遙心頭一驚,連忙再次睜開雙眼。
但是眼前的黑暗,根本讓他找不到對手身在何處。
“不可敵,退。”
ωωω▲Tтká n▲¢ Ο
這一想法剛一生氣,瞬間一股強烈的生死危機感,自內心深處驟然升起。
自逍遙連忙橫臂一擋,緊接着順勢後退,直接退出了幽冥殿的大門。
沒有多想,轉身急速退走……
此時的他,身上已經有了數十道傷痕,雖然這些傷痕都只是皮外傷,並不致命;但是剛纔和那些人交手時的感覺,卻讓他心有餘悸。
躲到一處暗處,仔細處理好傷口,擦拭掉血跡;朝着縹緲樓行去。
幽冥殿內,一名灰袍老者眉頭皺起;在他身前正是暗邪。
“是那個叫江風的一人滅了你暗夜門?”
“不是,他聯合了三大城池的所有勢力一起滅的我暗夜門。”
灰袍老者眉頭皺的更深了幾分,沉思片刻後狐疑的說道:“據我的瞭解,這些年經過我們暗中打壓,其他城池的勢力,不會有太多強者纔對。爲何他們能夠與你暗夜門相抗?”
“我也不知,不過江風手中那柄劍實在是詭異,在他一劍之下,我整個暗夜門直接化作了一片紙片。”
聽到暗邪這般說,灰袍老者的瞳孔驟然一縮:“斬成了紙片?難不成他有能夠斬落維度的能力?”
暗邪有些疑惑,“什麼是斬落維度?”
“你應該知道,我們這裡沒個人體內都有四條維度長河,其中只有一條可以修煉。”
“而我們所處的空間,也屬於四維宇宙的空間;她那一劍能將暗夜門斬成紙片,也就是說他將暗夜門直接斬落進了二維空間。”
暗邪倒吸一口涼氣,渾身不由自主的有些發顫;他覺得灰袍老者這番話,有些誇張;但仔細一想卻又覺得極爲合理。
“那是不是也有一維空間?”
灰袍老者點頭,“肯定是有的,不過對我們來說,二維空間和一維空間都一樣。”
“爲什麼?”
“無論我們掉入一維還是二維,只有一種結果,徹底隕落;所以,以後對付江風時,一定要分外小心他手中那柄劍。”
“最好想辦法將那柄劍給弄過來……”
暗邪眼珠一轉,臉色變得陰冷起來,隨即漏出一絲陰鷙的笑意。
“據我的調查,江風極爲重情重義;尤其是他身邊那幾個女的;我們若是將她們其中一人擒來,要挾江風,到時候他肯定會任我們揉捏。”
灰袍老者一聽,頓時眉毛微挑點了點頭:“就按你說的辦……”
縹緲樓,自逍遙找到白瑤,臉上沒有嬉笑之意,變得凝重起來。
白瑤見到自逍遙突然有些正常,心中感覺怪怪的。
“你這是腫麼了?”
“白姐,你真的要幹幽冥殿?”
自逍遙臉色凝重的問道。
白瑤搖頭一嘆,略帶無奈的說道:“不是我要幹他們,而是他們相對我們出手,我們只是迫不得已想要先下手而已。”
自逍遙微微點頭,思索了一會兒說道:“白姐,你等我幾日。”
說完,自逍遙便轉身離開,朝着外面走去。
“你去幹什麼?”
自逍遙頭也不回的說道:“叫人打幽冥殿。”
這時依殤走了過來,疑惑的看向白瑤:“我哥要去哪?”
白瑤臉色有些古怪,似是不知道自逍遙到底要幹什麼。
“你哥說,他要去叫人幹幽冥殿?”
依殤搖頭一笑,嘴角微抽,兩隻玉手一攤,極爲無奈的說道:“唉!幽冥殿,完了……”
白瑤有些不明所以,正想問些什麼;突然見到穆念柔行色匆匆的往外走着。
“穆長老,你這是要去?”
“剛纔江風給了我一本古籍,我心有所動,想找處無人之地修煉一番。”
說完穆念柔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片刻後,穆念柔來到了一處山脈之巔;小心的翻開江風給她的那本破刀式。
刀影無形,意至所至,雖其無形,能斬蒼穹。
以念控刀,念之所及,刀便所至,破刀無形,處處皆有……
剛一打開古籍,穆念柔就被深深的震撼到了;以前她的刀法是以凝聚爲主。
將自身所有靈氣,凝聚在一點;只此一點便可破萬鈞之力。
而此時這本古籍所講,卻是要她破開這一點,化有形爲無形。
這讓穆念柔很是不解,將力量分散,豈不是會弱上不少?
沉思許久後,穆念柔準備按照古籍中的方法試一試。
隨即收起古籍,取出長刀;眼睛緩緩閉籠。
唰的一聲刀吟長嘯,猶如一頭巨龍嘶吼一般,震盪天際,整片山脈都在爲之震顫。
穆念柔緩緩舉起長刀,剎那間正片天際,被那道血紅的刀芒,映射成一片血紅之色。
“化有形爲無形,破刀芒成萬點……”
穆念柔仔細的領悟着,古籍中記載的方法;可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將自己的刀芒分散。
一次兩次三次……等到開始嘗試第四十次的時候,穆念柔的額頭已經開始有汗珠滾落。
其臉色也開始變得蒼白起來,靈力消耗太大了。
這一會兒的功夫,相當於她已經斬出了數十刀,可卻依舊無法將刀芒化作無形。
“破碎,分散,凝聚?”
突然穆念柔似是想到了什麼;在之前自己突破時武神殿生變。
因此自己的維度長河潰散,形成了無數的刃芒……
想到這,穆念柔再次舉起長刀,仔細回憶着當時那種維度長河潰散時的感覺。
慢慢的,血紅色刀芒開始顫抖起來,仿似在承受某種強大的摧毀,想要破碎一般。
穆念柔的嬌軀,也跟着在顫抖;此刻她正在承受一種難以形容的撕扯之力。
如同將要被撕裂身體一般,更是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就在這時,突然兩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悄然出現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