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柄劍還給我。”
就在這時,一道冷喝聲傳來:“呵呵,終於還是等到你們了。”
白燕升自一處隱蔽的角落中緩步而出。
其實他自從第二天的夜裡,就一直在這等着;不過前幾日江風兩人,並未走這條路,所以空空等了四五夜。
此時的白燕升,兩個眼圈都是黑的嚇人,足以說明他這是熬了多久。
所以,這一刻的白燕升,是興奮的。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原來刺殺白家人的,並不是江風一個人。
見到白燕升出現,穆念柔眼瞳驟然一縮,心生一股危機之感。
白燕升可是明神境巔峰強者,而她自己只不過是築堤境,這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還有眼前的顏如霜也頗爲怪異,於是暗地裡傳音給江風,讓江風先行離開。
江風卻暗地裡搖頭,這種時候,他怎麼能一人離去?
“你是何人?”
顏如霜盯着一臉笑意的白燕升,頗爲疑惑。
江風突然心頭一動,對着顏如霜喊道:“他是白家的人,那柄劍就是被他搶走了。”
“白家?”
顏如霜自然是有些懷疑江風的話,但是當感應到白燕升明神境巔峰的修爲時,臉色一變。
‘竟然是明神境巔峰,不可敵;必須將此事告知給爺爺。’
想到這,顏如霜轉身就走,絲毫沒有猶豫。
“站住,殺了我白家的人,就像這樣一走了之嗎?”
此時的白燕升,很明顯是將顏如霜看做和江風一夥了,開口阻攔道。
顏如霜止住身形,頭也不回的冷聲說道:“白家的人?殺了又如何?”
說完,不再停留;眨眼便消失在黑暗中。
白燕升心中一驚,顏如霜剛纔的身法頗爲詭異,竟然絲毫沒有留下任何氣息。
而且其速度堪稱詭異,就連明神境巔峰的白燕升,都來不及去追便已消失。
“你們二人……”
本來看着顏如霜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頗爲氣惱的白燕升,本想將火氣全部發泄在江風兩人身上。
可是當他轉頭看向江風原來的位置時,頓時呆住。
哪裡還有江風的影子,早已是空空如也。
“啊……”
一陣狂吼過後,白燕升只好灰頭土臉的朝着白家的方向走去。
不得不說,今晚是他白燕升最爲丟人的一次;眼睜睜看着江風幾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
不過這還並不是讓他抓狂的,當他回到白家時,整個人都懵了。
此時的白家,已經是一片狼藉;橫屍遍地,白家幾乎所有的築堤境以下修士,全部身首異處。
這一夜,白家沒了;這一夜,若水城一流勢力白家,被人滅族了……
“柔兒,顏師姐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不過看她昨晚的樣子,好像有些陌生,並不像是之前的顏如霜。”
“難道顏師姐有一位孿生姐妹?”
穆念柔白了眼江風:“就你腦洞大,什麼孿生姐妹?”
江風卻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起身來到顏如霜的住處。
“顏師姐,你在嗎?”
一連喊了四五聲,都無人迴應;經過打聽得知,顏如霜在六天前就離開了宗門,不知道去了哪裡。
不過有弟子猜測,應該是回靈元鎮了,畢竟顏如霜的任務就是負責靈元鎮的靈元脈。
但是江風卻不這麼認爲,正在江風想要去找殿主青陽子時。
穆念柔找到了江風,滿臉慌張的拉着江風就走。
“白燕升來武神殿了,現在應該就在殿主大殿;我們先離開。”
“離開?不行,我若是離開;白眼神勢必會遷怒武神殿,所以我不但不能離開,我現在就要去殿主大殿。”
“柔兒,你先走吧!只要有我在這,白燕升應該不會另加追究於你。”
江風知道,這時的白燕升肯定會狗急跳牆;若是自己離開武神殿。
白燕升絕對會將武神殿捅破天,當然他也有那個實力。
穆念柔臉色一沉,雖然她早知道江風不會走,但是當江風親自說出來時,她的心中還是難免有些難以接受。
“我也不走,我陪你一起。”
兩人朝着殿主大殿走去,大殿內;青陽子臉色低沉如水。
其實他早就知道,近日來江風和穆念柔,每天晚上都有些不對勁。
但是他從來沒想過,這兩人趁着夜晚,不做些男女該做的事,非要去白家殺人。
你說你殺個一兩個也就算了,竟然還將整個白家都給滅了。
滅了也好,你一個不留也成;可你留下個頂級強者,這不是作死這是什麼?
“哼!今日你們若是不將江風交出來,可別怪我白燕升不客氣。”
“白家主息怒,我這就叫人去找江風……”
“不用了,我自己已經來了。”
江風面帶笑意,優哉遊哉的走了進大殿。
見到江風,白燕升頓時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起身便要對江風出手。
“慢着!”
江風開口,取出了時空之劍。
看到這柄劍,白燕升頓時愣住;他自然是感受到了這柄劍的不凡。
“這是當初無妄山脈那柄劍?”
“沒錯,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白燕升心生詫異,不知道江風想要耍些什麼花招,當即拒絕道。:“哼,交易?你覺得你有資格嗎?”
“你殺戮我白家上千族人,這份仇,我身爲家主,一定要爲他們報的。”
雖然這樣說,但是此時的白燕升並沒有再次動手。
江風知道,白燕升肯定是有所心動;只要誘惑力夠大,什麼恩怨情仇,都特麼的是放屁。
“我知道,白家主一直想要我體內的那條維度根脈;只要你幫我做件事,我便將那條根脈,連同這柄劍拱手相送。”
聽到江風這樣說,穆念柔詫異的看了眼江風;不過她可不認爲江風,真的會將這柄劍送給白燕升。
只是好奇江風到底要做些什麼。
“我將你殺了,維度根脈和這柄劍,依舊都是我的。”
“哦?你就那麼有自信能殺得了我?”
白燕升頓時心中一驚,想起了那位前輩;臉色變得稍微緩和了下來。
‘看江風也不像是愚蠢之人,今日明知道我來的目的,不但沒有逃,反而一副鎮定的來和我談條件;莫非他的師尊也在武神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