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猛然擡起頭。
目光灼灼，盯住了九先生！
他本以爲，此人身爲稷下學宮之先生，來到玄門天宗之前，必有高論，沒曾想卻是說出了這般粗鄙之言！
說真的。
林夜都要懷疑這傢伙，還有他背後的三宮主，是不是專程來咒他的了！
什麼叫讓“玄門天宗月賺千萬靈石”？這種事要是做成了，虧錢大業還能活？
稷下學宮！我們素來無冤無仇，你們爲何來此殺人誅心？！
林夜只覺滿腔怒火，不斷升騰，然而九先生卻是面無表情，只是看到林夜視線掃來，淡淡迴應道：“林宗主，請答題。”
答題？
我答尼瑪！我看你就是想讓我立flag！
林夜暗暗咬牙，他覺得他要是真絞盡腦汁答了這種題，萬一真靈驗了，玄門天宗直接月賺千萬，到時候他……他怎麼頂？！
也許有人會說，本月玄門天宗的收入，不是已經接近千萬靈石了嗎？如果再算上靈獸的總價值，那更是妥妥超越千萬了！
但事實上，不是這麼算的。要知道，那些靈獸雖然被玄門天宗抓捕，但是還沒有完全馴服，而且公認的歸屬方面，也還有爭議……
所以，系統會將之判定爲“待定資產”，暫時不會計入整個宗門盈利之中。
除非這些靈獸從身到心，徹底歸屬於玄門天宗，並且得到了廣泛公認，沒了爭議。
而那，無疑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至少在這個週期內，林夜不需要擔心這一點，他需要擔心的僅僅只是這些靈獸的產出，因爲那些東西賣掉的話，就會切實的換回靈石！
事實上，這種事已經發生了，因爲這麼多靈獸入宗，總有一些接近產出的時節，此外還有一些靈獸死去，渾身又都是寶貝，那自然也是要賣出去的……
如此林林總總，再算上煉丹的收益，看起來玄門天宗當月收益，確實接近了千萬，但那一來還沒算成本，二來那也只是特定時期的一段爆發而已。
距離每個月都達到這種級別，還差得遠。
畢竟，像是靈獸的無本買賣估計就這一次，男默女淚丹也不知道能賣多久……總之林夜始終覺得，自家宗門的盈利能力，還沒有那麼強。
若真是強到逆天了，那林夜反而要考慮走盈利路線了！不過，真走那條路線的話，他又十分捨不得系統提及的“虧損特殊獎勵”，還有之後，百倍的靈石和修爲反饋！
別的不說，只說這一波，百倍靈石反饋可就是一億五千萬靈石！而若按盈利來搞，即便月入千萬靈石，萬一再抽到0.01倍率，那尼瑪可就只有十萬靈石而已了啊！
更別說，虧本的話還有百倍修爲反饋！之前四倍反饋，就已經讓他一瞬間衝到了異種金丹，若是百倍……
林夜心念至此，攥緊拳頭，堅定了信念！
言歸正傳，林夜總之不想立下flag，但若直接不答的話，又未免有些藐視考官了，萬一惹怒人家，不帶趙闊走了怎麼辦？
思來想去，林夜決定反客爲主。
他當即看向九先生，說道：“九先生，你覺得玄門天宗，全力盈利了嗎？”
九先生聞言頓了頓，看向林夜說道：“沒有，貴宗還留有許多餘力。”
兩人說話之間，一股無形波動自然盪開，隔絕了趙闊，以免影響他的答題。
林夜旋即笑道：“那就是了，你們拿此題考我，未免太過簡單，也顯不出我的手段……不如這樣吧，我問九先生一個問題，你若能答出來，這場就算你們贏了，如何？”
“哦？”
九先生聞言，倒是升起了幾分興趣。
他旋即想了想，點頭說道：“可以，林宗主請出題。”
林夜嘴角微揚，說道：“我的問題很簡單，只請九先生思索，要做什麼，才能在最短時間內，用最合理的手段，讓玄門天宗……虧損到傾家蕩產！？”
嗡！
九先生聞言，如遭重錘！
饒是他乃稷下學宮九先生，學識驚世，心志不凡，也還是一下子被林夜的問題打懵了！
他好半晌才反應，臉色古怪，看向林夜說道：“林宗主，你是……認真的？”
林夜笑了笑，說道：“此問題，困擾本宗主許久，請九先生爲我解惑！”
沒錯。
林夜準備白.票一個好創意！
這可是稷下學宮九先生！若是連他都覺得做某件事，必然會讓玄門天宗傾家蕩產，那……那這一局可不就穩了？
這可不能不問啊！
只不過，平時那麼問，有些古怪了，但現在嘛……互相出個考題，刁鑽一些，也不會引人懷疑！
九先生果然中招，聞言細細思索了一陣，開口說道：“林宗主這是在居安思危，想讓我找出玄門天宗不該涉獵的領域，以免深陷泥潭之中？”
啊對對對！你這麼想就對了！
至少有一半你都說對了呢！
林夜露出神秘微笑，並投去鼓勵的眼神。
九先生見狀更加沉吟起來，旋即一擺手，招來了一柄飛劍，隨便書寫了幾句話在上面，便揮袖將它打發走。
林夜見狀微愣，剛想問這是在做什麼，九先生就淡淡說道：“我要搜尋貴宗的一應情報，如此才能爲貴宗找出，對貴宗而言最不該踏足的領域……”
林夜聞言神情一肅，再看九先生的眼神，頓時露出了幾分欽佩！
要不怎麼說人家是稷下學宮的先生呢！
瞧瞧人家這做事的態度！就兩個字，專業！
“我這次，貌似要欠下稷下學宮，一個大大的人情了呢……”
林夜目光閃動，有些感激地盯住了九先生，可惜九先生卻根本沒有理會林夜，而是叩着下巴，一臉沉浸的姿態，顯然正在全力思索，該如何“解題”。
不得不說，林夜的這道古怪題目，讓九先生久違的見獵心喜了！
怎麼才能讓一個近乎如日中天的宗門，在最短時間內衰敗？答案很顯然是作死，但如果不作死呢？如果用的是最合情合理的方式呢？
“……有趣，此題很有趣！林宗主確有過人韜略，竟能想到這樣值得討論的問題！九某佩服！若是林宗主不介意，此辯題可由稷下學宮，各方長期討論……”
九先生拍掌說道，林夜聞言登時神情劇變，正要感激抱拳之際……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九先生，師尊！”
“我答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