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顏,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還去不去屍骨山,那王子濤現在什麼情況,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公文濤一口氣對顏玉澤問出一堆問題。
顏玉澤搖搖頭,道:“我們先回陰州城吧。王子濤那邊沒有什麼情況。”
聽到顏玉澤說王子濤沒有什麼情況,公文濤也就放下來,手中拿着酒葫蘆,準備向陰州城方向跑去。
兩人來之時,便是跑來的。
回去自然也要跑回去。
“老顏,我們這一前一後折騰下來,回到陰州城估計都天亮了。”
顏玉澤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月色,點頭認同道:“確實,等到明州城已經天亮了。”
“老顏,這酒葫蘆裡面的玩意怎麼又沒有聲音了,難不成真的死了不成?”公文濤疑惑問着,手裡又在一個勁的搖晃。
“他還在裝死。”
“臥槽,這玩意真能裝死!”公文濤嘴上一陣大罵。
“走吧,先回陰州城。”顏玉澤道。
公文濤點頭同意。
只見兩人應聲而動,趁着月色指引,兩人再度跑回陰州城之中。
兩人一前一後,用了將近兩個時辰,這才趕回陰州城之中。
當回到陰州城,天邊已經照起一縷陽光,天地萬物充滿一片勃勃生機。
有許多百姓早早的來到陰州城,想到趕一個早市。
公文濤腰間掛着酒葫蘆,與顏玉澤並肩而行,他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有人突然出手,奪走他的酒葫蘆。
現在這腰間懸掛的酒葫蘆,這可是公文濤的寶貝,他現在只想好好護着,以防出現任何意外。
顏玉澤看着公文濤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禁一陣苦笑,公文濤這傢伙現在就是小題大做。
大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顏玉澤實在是哭笑不得。
“老林,你這樣不被搶我都覺得奇怪,你一個酒葫蘆掛在腰間就好了,不用再拿手去護着。”
“呃……我這個樣子很明顯嗎?”公文濤頓時無措地撓撓頭。
顏玉澤給公文濤一陣白眼,讓後者自行領會。
兩人很快便回到客棧之中,簡單吃過東西也不再停留,騎着兩匹馬就沿着古道,向北荒古帝城進發。
昨天兩人也是從早晨出發,用了將近一天的時間,兩人這才從北荒古帝城來到陰州城之中。
今日回去北荒古帝城,兩人也只能趁着時間趕早回去。
“老顏,回去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沒有什麼打算。”顏玉澤平淡的道。
其實他過段時間,要護送花紋白蟒前往大海,完成“走江”這一過程,讓花紋白蟒蛻變成爲真正的龍。
不過顏玉澤並不打算和公文濤說這件事。
畢竟花紋白蟒算是顏玉澤的一個秘密。
基本上沒有人知道花紋白蟒和顏玉澤的關係,顏玉澤也不想把花紋白蟒放出來,給自己徒增沒有必要的煩惱。
不到萬不得已,顏玉澤不想把小花暴露出來。
如今的時機尚未成熟。
還要等待許久。
“老顏,你說涼安帝國怎麼沒有動靜,又想和我們古帝城打,半天也沒有一個動靜。還有那個雲夢澤也是一個樣,一點動靜也沒有。”
公文濤忍不住一個勁的吐槽。
不是他想吐槽,實在是忍不了。
如今的涼安帝國已經被北荒古帝城,奪取明幽陰三州之地,可是涼安新帝一點動靜沒有。
而且上一段時間,涼安新帝還組建一支能夠抗衡古帝城北荒虎騎的軍隊,涼安龍騎。
可是這涼安龍騎,至今也沒有什麼動靜。
公文濤甚至開始懷疑,這涼安新帝就是一個嚇唬人的主,還組建一支對抗北荒虎騎的軍隊。
這牛都吹上天了。
北荒虎騎,無敵世間已經長達千年之久。
一支媲美和抗衡北荒虎騎的存在,估計有點癡人說夢。
還有那個雲夢澤大陸,都說裡面充滿着危險,可是迄今爲止,雲夢澤大陸也未曾出現什麼恐怖的蠻獸。
“老顏,你說這一切是不是都在糊弄人的。”公文濤憤憤道。
顏玉澤看着公文濤獨自生氣的樣子,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老顏,你快點說說吧。”公文濤看着顏玉澤一副欠揍的樣子,實在忍不住催促道。
他想讓顏玉澤給他解解惑。
否則他是真的不明白,爲什麼這麼長的時間過去,涼安帝國和雲夢澤大陸,至今爲止一點動靜也沒有。
架不住公文濤的追問,顏玉澤只好開口解釋道。
打仗,講的是天時地利人和。
涼安帝國如今面對的是北邊的北荒古帝城,以及南邊的雲夢澤大陸。
我們的北荒古帝城,主要問題是對抗北荒大淵之中的北荒兇徒,因此涼安方面暫時會把重心放在南邊之上。
而云夢澤大陸,也是靜待時機。
倘若它們和涼安帝國打起來,最後拼得個兩敗俱傷,最後豈不是被我們北荒古帝城撿了大便宜。
因此,雲夢澤大陸是不會輕易出手。
而且,雲夢澤大陸被封印異界千年之久,根本拿不透涼安帝國和北荒古帝城如今的底蘊情況。
也就是說,涼安帝國和雲夢澤大陸,甚至是北荒古帝城,沒有一方願意先發動戰爭。
先發動戰爭的那一方,也就意味着要承擔更多的死亡,更大的損失。
也就是這樣,三方勢力才暫時形成莫名的制衡。
聽完顏玉澤的解釋,公文濤似懂非懂,於是試探性問道:“也就是說,這三方勢力都在等待時機?”
“你還不笨。”顏玉澤中性的誇獎。
“老顏,按照你的話說。那豈不是這三方勢力永遠也打不起來,永遠都會是這樣的平衡狀態?”
顏玉澤搖搖頭。
“你想得太簡單了。這三方勢力都在養精蓄銳,等到他們有足夠自信和足夠的實力,可以覆滅其餘兩個勢力之後,戰爭也就爆發了。”
公文濤過後,逐漸陷入沉思。
又或者說,他腦子正在慢慢消化,慢慢理解。
顏玉澤剛纔說的有點多,他還沒有理解過來。
“老顏,我似乎懂了。”
顏玉澤不禁苦笑,道:“真是難爲你了。”
“你剛纔的意思是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仗是遲早要打的。”
顏玉澤點點頭。
他有些佩服公文濤,沒想到這個傢伙還能夠說出“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樣有道理的話。
似乎猜出顏玉澤心中的想法,公文濤嘿嘿一笑,道:“我也是讀過書的人。”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什麼時候會打起來呢?”公文濤接着問道。
這一次他可謂是問了過癮,把心中的問題都問了一個遍。
顏玉澤並沒有立刻回答公文濤的問題,而是頓了頓,看着遠處若隱若現的巨大古城,淡淡道:
“等待一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