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駟和魔蛟自打離開了瑤光聖地,就一路馬不停蹄向着御魂宗進發而去。
隨着時間的推移,趙駟和魔蛟之間的關係也得到了緩和。
他們之間的氣氛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劍拔弩張。
其實魔蛟也想的很透徹,那就是自己既然已經簽訂了契約,那麼再去反抗,是根本不可能帶來絲毫的好處。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妥善相處來的好。
趙駟對於魔蛟的示好,也並不到感到抗拒。
二人連夜趕路,少有休息的時間。
其實對於他們來說,就算是趕路,他們也能夠得到相應的調整和休息,所以根本不需要刻意停下來。
兩人閒暇之時,便開始了有一茬沒一茬的交流。
“光頭,你現如今多大年紀了?”
魔蛟一時間沒有聽清趙駟的言語,所以不由得愣了愣。
“哦,就是我問你,活了多少年了?”
聽清後,魔蛟煞有其事的思索了起來。
“嗯,至今大約有五百七十年了。”
“五百七十年?”對此趙駟咂舌不已。
因爲這個數目實在是有些太過於龐大了。
魔蛟看出了趙駟的震驚,也有了些自得的滿足感。
“哈哈,主人你無需驚訝,相比之下人類的壽命實在是有些太過於短暫了。”
對於魔蛟的這個說法,趙駟不置可否,因爲在他看來,魔蛟說的也確實沒錯,所以他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多加探討什麼。
“你有名字嗎?”趙駟隨意的問道。
“回主人,我記得我是有名字的,但好久沒有人叫過我這個名字了。”
“哦,叫什麼?”
“星雲。”魔蛟充滿了自豪的回到道。
聽到這斷話後,趙駟愣了一愣。
“什麼玩意,你再說一遍,你叫什麼?”
“我叫星雲啊!”
“......”
聽到魔蛟這確切的答覆後,趙駟一時間倍感無語,因爲他是實在想不到,這個壯實如山的光頭竟然有還這麼一個文雅的名字。
“怎麼了,主人有什麼問題嗎?”
“呵呵,沒什麼,好名字,你媽給你取的?”
趙駟隨口問道,但是問出來後,他就感覺這話有點像在罵人,不過魔蛟這傢伙,並沒有多想什麼。
“不,我們並不像人類,會維持那麼親密的親情聯繫,所以這名字是我自己取的。”
“額......不錯,不錯。”
趙駟此時已經懶得和這個魔蛟去扯皮了,因爲他感到這種交流似乎並沒有什麼意義。
他們二人不斷前行,此時日頭西斜,天邊呈現出了一層橘紅色的光影。
而由於已經離開了瑤光聖地的管轄範圍。
這其餘城鎮的景象,就有些略顯蕭索了。
此時他們二人處於一片山谷上空。
山谷中寸草不生,只有土黃色的砂石,隨着風塵不斷的翻滾。
趙駟和魔蛟經過此地之時,兩人其實並沒有太多留意四周的境況,因爲他們本就沒有停留在這裡的意思。
所以自然是不會有過多的關注。
“星雲,我們這是到哪了?”
趙駟似乎已經習慣了魔蛟的這個名字。
因爲自己最要給他一個正式的稱呼吧,現如今要是再魔蛟、魔蛟的叫,兩人之間的關係只會愈發尷尬。
但是每次叫魔蛟這個名字,趙駟就會感到本能的不適。
可轉念一想,自己的這個名字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這麼一說,還真是造化弄人。
星雲聽到趙駟的問話後,駐足向四周巡視了一番。
然後輕聲說道:“我們好像是到了黃塵谷。”
“黃塵谷?這都是些什麼破名字,算了接着趕路吧!”
趙駟剛說完,突然自那黃塵谷下方一股強大的靈力席捲而來。
很顯然這種突襲是有預謀和準備的。
由於趙駟察覺出了這種靈力的襲擊的只是爲了束縛自己罷了,所以他也就沒有了反抗的的意圖。
因爲長期趕路,使他覺得乏味無趣至極。
所以偶有風波,反倒是一件好事,而且就算退一萬步來說,到時候真的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也還有星雲在自己的身邊,所以趙駟連基本的掙扎和反抗也沒有做一下。
至於星雲看見趙駟都不反抗,他自然也不會多做什麼。
於是這兩個傢伙,就這麼被直接從天上拽了下去。
兩人一掉下去,一大羣人瞬間圍攏了上來。
趙駟和星雲並不反抗,他們就站在原地任憑那羣人將他們捆綁了起來。
等這些束縛的事情做完之後,人羣之中,這才閃出了一名中年男子。
這中年男子,肩上扛着一柄半人來高的大刀,臉上更是橫貫着一個巨大的刀疤。
其樣貌猙獰可怖到了極點。
不過觀其氣息,趙駟發現這傢伙最多不過輪臺境,所以就不由得有些大失所望。
他原因爲會掉出一隻大魚,自己也好敲詐一波,但現在看來也不過只是一隻死泥鰍罷了。
刀疤臉走到了趙駟身前,先是打量了他片刻,可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又將自己的目光挪到了星雲的身上,看着星雲那個大光頭,他極爲手欠的伸手摸了上去。
這星雲是個性格,自然不用多說,這傢伙頭鐵的程度,就連趙駟都感到頭疼,所以這刀疤臉無疑是在摸老虎的屁股。
而要不是趙駟在一旁輕聲制止,這星雲指不定就已經要大開殺戒了。
“嘿,這光頭摸起來就是舒服,都快趕上小娘子的胸脯了。”
刀疤臉的話,引起了衆人齊聲鬨笑。
趙駟見了卻只覺得心驚膽戰,因爲他可不確定,星雲這個愣頭青到時候就一定能聽自己的話。
所以他不得已,只能趕忙出聲,將刀疤臉的注意力給拉了回來。
“這位道友,你們這是幹什麼啊!我們二人好生趕路,你們爲何要把我們綁在這裡啊?”
趙駟裝出了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要是論演技的話,他絕對算的上是其中的佼佼者。
所以刀疤臉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聽到趙駟的話後,他將那半人高的大刀橫放在了趙駟的肩上,至於刀鋒就這麼緊貼着趙駟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