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市場的範圍傅雲就認識了,不必方毅指路,駕乘着梭舟飛到高空一看,就分辨出了大致方向。
靈氣一催加速往山洞的方向飛去,剛纔跟着方毅轉了一圈半個上午過去了,得加緊趕路。
每次進山洞前都要做一下試探,這一次也不例外。
小火球轟掉了堵洞口的石頭後,裡面並沒有發現異常。傅雲撤掉了預警陣和迷幻陣,邁步進了山洞。轉過身堵住洞口,又佈置了新的預警陣和迷幻陣。 陣盤這種一次性用品,消耗的還真挺快,好在價格比較便宜。
大殿之中依然是一副破敗之象,地上沙丘蟲死後留下的痕跡依然在。
傅雲沒有把它清除掉,落在那裡當做記號,也提醒自己要時刻保持警惕。
他本來想今天研究一下靈紋空檔的改造工作,將連鎖符文安排進去試試。
但考慮到方毅那邊急用紙火炮,也就沒有進行新的研究,先抓緊製造出十門紙火炮出來再說。
做好了一門紙火炮後,傅雲看了看沙漏懷錶,該趕回市場了。
今天上午耽誤的時間太長了,再去掉來回路上消耗的時間,剩下的時間只做了一門紙火炮。
時間就是金錢啊,得想個辦法節約時間才行。
傅雲一路疾馳到了包子鋪,進門一看洛師妹果然已經等在裡面了。
“傅師兄你又遲到了,我自己先吃着了。”,洛悠一邊咬着包子一邊說。
“好好你先吃,師兄跟您商量個事兒。以後師兄中午就不過來吃包子,到了點兒你自己過來吃行嗎?”
傅雲用緩慢的語氣說着,生怕洛師妹有啥誤會。
“師兄是有事在忙,那你晚上來過來吃嗎?” 洛悠看到傅雲匆匆忙忙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在趕時間。
“晚上過來會吃一些,到時候我帶着包子直接回師門吃就行。”
傅雲一琢磨,乾脆連晚飯時間也省出來,這樣能夠多製造點紙火炮。
午飯不來包子鋪吃,可以少跑一個來回的路途,再省去吃晚飯的時間,一天應該能製造六七門紙火炮了。
打定主意,製造狂人傅雲乾脆這頓午飯也不在包子鋪吃了,打包兩籠直接帶走,臨走前又預支給櫃檯幾枚靈石作爲以後的飯費。
傅雲前腳打包走人,洛悠後腳也打包走人。
看來大家都很忙,傅雲忙着去製造紙火炮賺錢,洛悠忙着去找爺爺練功,爭取在門派比武時得個好名次。
即便是在路上,傅雲也很忙。
坐在梭舟上,他一隻手拿着書看,另一隻手拿起包子往嘴裡塞。
市場一條深巷內的民宅院裡,洛悠正在跟爺爺洛天對打。
她的練體和煉氣水平都一般,但在武技方面的悟性還不錯。
剛纔那一招“犀牛望月”,假意敗走把後背露給對方,引誘對方從後面進攻。然後突然下蹲後仰,右手攻擊對方的咽喉,左手攻擊對方的小腹。
“哈哈哈!這招不錯,連爺爺都差點兒着了你的道。可惜力道還是不足,若是遇到體格強壯或者穿了護甲的對手,不一定能奏效。”
洛天對於孫女剛纔那招很滿意,動作靈活快速,角度刁鑽出其不意。
“門派比武之前,爺爺一定給你買副好的拳套。這‘犀牛望月’使出來的時候,要注意借用折腰和蹬腿的力量。這樣才能打出數倍的力道來,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老人家悉心指導孫女的武技,同時又在爲洛家的沒落而嘆息。
都說英雄不爲五斗米折腰,可知一個靈石也能夠難倒英雄好漢。
洛天這些年省吃儉用,知道自己年紀大無望晉級聚靈期了,乾脆連基本的養氣丹也省了,把省下來的靈石都給孫女攢着。
“爺爺不用發愁,我現在養了二級靈獸了。等剪了羊毛就能換錢了,一定能攢夠買拳套的錢。”
洛悠一邊與爺爺拆招,一邊勸他老人家放寬心。
“不行就找傅小子借點兒錢,等日後爺爺還他就是了。”
洛天還是有些不放心,生怕孫女忙養殖耽誤了比武的大事。
“纔不要花他的錢,我自己能賺得到,看招!”
洛悠倔強的很,說什麼也不肯花項凱的靈石,即便是借也不行。
說着一個旋風腿踢了過去,打的洛天連連招架。
“哈哈!我的孫女果然有志氣,這一腿還挺重,連爺爺都差點兒接不住。”
洛天煉氣八重修爲,練體也同樣是第八重境界。
當初爲了洛家的榮譽,堅持要先煉氣後練體。
憑着他一條靈根的資質,能到煉氣八層也算是很不容易了。
若是當初直接練體,也許還有突破到淬體期的希望。
可是他守住煉氣在先這個規矩,認爲只有法在先體在後,法體雙修纔是洛家子孫後代的正宗練法。
洛天很古板一直守着家規不放,從小受他影響的洛悠更古板,明明有這麼好的武修悟性,偏偏要費盡心思加入門派去學煉氣的功法。
就算洛河功她沒有充分的條件練,其他武修功法也是不錯的選擇。也不知道她死守家規,到底是好是壞。
洛悠那邊練得熱火朝天,傅雲這邊更是忙乎的不可開交。
從進了神秘小屋以後,他就沒停下過。
此刻的傅雲,就像一個製造機器,畫靈紋、印符文、灌注靈氣,一直機械重複着這些動作。
幾乎沒有任何休息,一個勁的趕工總算是製造了四門紙火炮。
放棄了午飯和晚飯的時間,加上上午製造的那一門,傅雲總算是完成了今天五門紙火炮的任務。
他累的一屁股坐在餅子臉蒲團上,一動都不想動。
可是回去晚了就耽誤師妹回師門的時間了,傅雲做了幾個深呼吸,振作疲憊的精神,出了山洞坐上梭舟往回趕。
太陽要下山了,落日餘暉灑在梭舟上,也灑在傅雲那睏意十足的臉上。
他勉強撐起眼皮看着前方,怕一不小心睡着了飛過了地方。
前方閃耀着七彩的光芒,那是各家店鋪門樓之上高掛的彩色照明珠。從空中向下看去,像是一條彩色的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