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韻剛喝下去一杯,傅雲緊接着又給滿上了。
這位想來會會傅雲的少女,還沒等說幾句話,就被傅雲的酒量給震住了。
噹噹噹!
幸好,外面代表拍賣開始的鐘聲適時響了起來,葉凝韻總算是鬆了口氣,緊皺的眉頭也舒展了開來。
拍賣正式開始了,這個年輕人應該不會繼續喝了。
聽到外面響起的鐘聲,傅雲依然沒有放下酒杯。不過這次他不是一下就乾掉一杯了,而是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
傅雲並不是怕喝醉,而是他怕喝得太快的話,在拍賣會結束前就沒酒喝了。
葉凝韻還沒來得及找傅雲搭話,此時外面的拍賣會主持人說話了。
“今天的第一件參拍物品,是出自洛冶大師之手的銘靈針,起拍價格二十中品靈石,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五枚中品靈石。”
洛冶,聽這姓氏,難道是洛師妹的親戚?
傅雲聽到“洛”這個姓氏,就會比較感興趣。
因爲據他了解,蒼穹大陸上姓洛的人都是來自同一個家族,而這個家族的人多多少少都互相認識。
銘靈針,顧名思義,就是用來銘刻靈紋的針。
畫在符紙上的靈紋,是可以直接通過符筆來完成。可若是想要刻在盔甲或者武器之上,最好用的那就非銘靈針莫屬了。
靈紋的銘刻要求非常細緻,用刻刀之類粗大物品的話,很多精細的地方便會難以完成,而銘靈針只有繡花針大小,而且針尖處特別的細,最適合做精細活兒。
“咦?”
看着擺上來的銘靈針,傅雲頓時覺得有些眼熟。
這東西跟自己的那根烏針有點兒像啊,不過顏色不是烏黑的,而是普通的亮銀色。
難道說自己拿根針也是銘靈針的一種,想想烏針的銳利度還真有那個可能。
之前傅雲用烏針刻符文模板的時候,就覺得這東西用起來非常的順手,現在聽到有關銘靈針的介紹,感覺自己的烏針應該就是一種銘靈針。
看到傅雲一副沉思的樣子,葉凝韻也不好插話打擾他,只好自己喝着小酒,也開始關注着外面拍賣的情況。
“二十靈石!”
一位身着紅裝的女修首先出了個底價。
“二十五靈石。”
另一位長得有些胖的女修,緊跟着就加上了五枚中品靈石。
這銘靈針又不是繡花針,怎麼都是些女修搶購啊,難道說修真界銘刻靈紋的事情,都是由女修來完成的?
傅雲有點兒搞不懂情況,在他看來,銘刻靈紋絕對是個體力活兒,幹體力活兒的應該是男修居多才對啊,爲啥一上來就是兩名女修搶拍?
“公子可是對銘靈感興趣?”
葉凝韻見到傅雲那疑惑的表情,隨口就問了一句。
“小生也曾跟家師學過一些靈紋的知識,但只是些皮毛,入不了姑娘法眼。”
傅雲這人有個毛病,就是一見到女孩子就喜歡拽文。特別是見到漂亮的姑娘,之乎者也酸溜溜的文字就都從他嘴裡往外冒。
“公子說笑了,尊師所制的靈符奇妙無比,您的技術定然也是精妙絕倫。”
葉凝韻一聽傅雲提起了他師傅,馬上就來了興趣。
她這次來到傅雲的房間,主要就是爲了打探一下連鎖靈符的事情,傅雲說到自己懂靈紋方面的事,那就更應了之前的猜想。
一般製造靈符的高手,都會懂繪製靈紋的方,。靈符和靈紋是兩種相輔相成的東西,兩者結合在一起的時候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
說起來的話傅雲手裡確實有靈紋相關的作品,正是他目前的大殺器——紙火炮,可這東西他現在不能拿出來顯擺,雖然眼前這位少女足夠漂亮,但也不如自己的小命要緊。
紙火炮可是曾經搗毀過彼岸花組織分舵的武器,放出去的紫火小花非常有特色,一旦使用馬上就會被認出來。
上一次來的時候,傅雲可是親眼看到這裡有拍賣過彼岸花的奴隸,誰知道這拍賣場的主人和彼岸花組織到底是個啥關係,萬一他們是盟友,或者根本就是同一個主人,那自己現在暴露紙火炮豈不就危險了?
“哪裡哪裡,小生也只是初學制造靈符,至於靈紋更是略懂一二而已。”
傅雲隨口敷衍了一句,就不再扯靈紋的事了。
果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傅雲剛纔一高興就把自己懂靈紋的事給說出來,還好收嘴收的比較早,若是一高興把紙火炮拿出來得瑟,也許現在就已經被盯上了。
傅雲這麼隨嘴一扯,葉凝韻可是翻了好幾個心思。
這個年輕人說他初學靈符,看樣子不像是撒謊,至於靈紋那種東西,更不是他這個年紀能夠掌握好的東西。
看來這個小子也就是運氣好,找了一個手藝極高的師傅,也有可能他就是那位高人的後輩,手裡缺錢了拿了靈符出來賣。
“公子先忙着,奴家就不打擾了。”
葉凝韻前後這麼一推算,覺得自己想的很合理。
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某位製造大師的後人,安排在清澄派裡歷練,混了個外門弟子噹噹,既然這樣的話,也就不必陪他喝酒聊天了。
於是起身告辭,從房間後門走了出去。
看到這位穿紫紗裙的姑娘,匆匆地來喝了兩杯酒又匆匆地走了,傅雲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算了,且不管她是來幹啥的。喝着葡萄酒看着拍賣會,人生得意須盡歡啊。
“怎麼樣,我這小兄弟有點意思吧?”
看到外孫女灰溜溜的回來了,白遠枝捋着鬍子哈哈大笑。
一見葉凝韻進去就跟傅雲拼酒,就知道她肯定要灰溜溜的回來。
上次拍賣會的時候,白老頭可是親眼看到傅雲喝掉了一大桶的葡萄酒,對於這位年輕人的酒量,他是非常的有信心。
“切!我看他也沒什麼了不起,不過就是有個好師傅。”
葉凝韻表示對那瘦子很不屑,除了能喝點兒酒意外,也沒見他有其它的本事。
不過那人的酒量確實夠嚇人的,大號陶瓷杯一杯就等於三杯,剛纔兩大杯下肚,好似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噢!那你感覺到他身上的劍意了嗎?”
“劍意?”
葉凝韻聞言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