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天方宗駐地之上,陣陣若悶雷般的轟鳴聲響徹不斷,王戰與玄煞兩人的戰鬥,無比激烈,金鐵交擊之聲不絕於耳。
整個地面,都被兩人那兇猛的攻勢,給摧毀得宛若廢墟一般,一道道若深淵般的地底裂縫呈現,碎石激射,煙塵漫天,虛空上,同樣也出現瞭如蜘蛛網般的漆黑裂縫。
這方天地,仿若天崩地裂一般,場面駭人無比。
王戰臨空而立,憑藉着強大的血紋劫體,手持長刀,爆發出兇猛刀勢,施展出天道一刀,可怕的刀芒,仿若化作一座巍峨刀山一般,朝着玄煞轟然落下,掀起陣陣力量浪潮,威勢宛若天傾一般。
另一邊,玄煞同樣不甘示弱,手握長劍,鋒銳劍芒撕裂蒼穹,那股極致的鋒芒,與王戰的天道一刀碰撞起來,粉碎了周圍的天地,在半空中,蕩起延綿數千裡的巨大漣漪,甚至連天空中的太陽,都被這巨大的力量波動給遮掩了。
使得整個天方宗所在駐地,瞬間黯淡下來,好似連天地都在兩人的戰鬥下,黯然失色。
玄煞一邊與王戰兇猛戰鬥,一邊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他本以爲,在自己出手後,王戰必將被他摧枯拉朽的斬殺,可卻沒想到,即便面對自己,王戰都能這般強勢,那凌厲霸道的刀鋒,縱使是他,都心驚不已。
此人,僅僅天仙初期啊!
而自己呢?不僅修爲達到天仙巔峰,更是森羅殿北玄疆分堂的絕頂天驕,資質戰力,縱使是在整個北玄疆中,都位列頂尖之列,哪怕是在整個玄當界中,都能排得上名號。
正是如此強大的自己,卻遲遲拿不下王戰這個區區天仙初期?這一幕,若是傳出去,怕是沒有人會相信吧?
在玄煞爲王戰的戰力而驚顫之時,王戰卻是深深的吸了口氣,將自身精氣神凝聚,眼中閃爍過一抹璀璨的精芒。
在與玄煞如此激烈的對戰下,王戰憑藉着他那強大的領悟力,終於將戰神傳鷹以及天刀宋缺兩人的刀道完美領悟,演化成自身真正的刀道。
玄煞不愧是森羅殿的天字殺手,實力之強大,縱使是王戰,也感受到強烈的壓力,也正是這股壓力,讓他將兩位刀道大宗師的刀法,融合爲一,形成自身獨特的刀道。
他握緊手中的長刀,眼眸猛地一凝,手中長刀直直斬出。
這一刀,與王戰此前感悟的那縹緲一劍,頗爲類似,刀勢同樣縹緲無比,璀璨刀光,暗合天地至理,仿若是上天降下的責罰一般。
這一刀,完全沒有軌跡可循,縱使是玄煞這樣的感受,都把握不住王戰這一刀的刀路,也無法預估這一刀的去向。
那璀璨至極的刀鋒,僅一眼,便讓他渾身毛孔倒豎,整個人仿若感受到一股極大的危機般,體內力量甚至不由自主的涌動而出。
玄煞眼中閃爍過一抹寒芒,手中長劍轟然斬落,一道凌厲至極的劍芒,若長虹般激射而出,朝着王戰的這一刀斬去。
他的確不清楚王戰這一刀的刀勢所在,可他憑藉着雄渾力量,硬是撐起漫天劍氣,以此逼出王戰所施展出來的那一刀。
“轟隆隆!”
在漫天劍氣之下,一道冷冽刀光,朝着玄煞斜斜飛來,輝煌迅疾,所過之處,玄煞所爆發出來的劍氣,宛若泡沫般,轟然破碎,連阻擋那一抹刀光片刻時間,都做不到。
玄煞的做法的確沒錯,成功逼出了王戰的那一刀,可卻沒什麼用,他爆發出來的劍勢,壓根就擋不住那股暗合天地至理的恐怖刀勢!
這一幕,讓玄煞瞳孔一縮,臉上閃爍過一抹駭然之色。
“噗!”
玄煞咬了咬牙,硬生生的逼出一口精血,噴在手中的長劍之中,其精血剎那融入到長劍之中,所蘊含的磅礴力量,令那柄長劍止不住的顫動起來,瀰漫出來的劍氣鋒芒,愈發恐怖!
“殺!”
隨着玄煞一聲爆喝,其手中長劍轟然斬落,一道劍芒剎那斬出,爆發出刺目的血芒,劍鋒席捲間,將周圍的天地盡皆粉碎,以那血紅劍芒爲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洞。
在場衆人皆是瞠目結舌的看着這一幕,那黑洞,僅一眼,便仿若吞噬人靈魂的猛獸一般,令他們膽顫心驚。
忍不住升騰起一股想要逃離此地的念頭,那些跟隨玄煞而來的森羅殿殺手,怎麼也想不到,區區一個天仙初期的王戰,竟能將他們心中的神明,逼到這般份上。
這怎麼……可能?
倘若這一幕傳到森羅殿之中,怕是都沒有人會相信吧?
“轟!”
血紅劍芒與霸道縹緲的刀芒撞擊在一起,爆發出若驚雷般的轟鳴聲,以王戰兩人爲中心,整個天方宗駐地範圍的天地,盡皆崩塌開來,恐怖衝擊席捲間,將周圍的一切都給摧毀了,宛若滅世一般。
諸多森羅殿殺手以及古玄等人,盡是被這股恐怖的衝擊給掀飛出去,紛紛噴出一口鮮血,臉色唰得一下變得慘白,若是他們皆是實力不凡之輩,怕是單單這些衝擊餘波,便足以將他們碾壓成粉碎。
“嘶!”
卻在這時,緊盯着戰場的諸多森羅殿殺手,瞳孔猛地一縮,好似看到什麼大恐怖一般,紛紛倒吸一口涼氣,臉上閃爍着不敢置信之色。
作爲森羅殿的殺手,他們的情緒早已被淬鍊得古井無波,可看到那一幕,還是令他們的心境,掀起驚濤駭浪!
只見,半空中,玄煞所爆發出來的血紅劍芒,僅僅抵擋住王戰那猛烈刀鋒片刻時間,便直接轟然破碎,化爲點點星芒,消散在這虛空之中!
那霸道縹緲的刀鋒,去勢不減,居高而擊,朝着玄煞轟然落下。
而玄煞,作爲身經百戰的天字殺手,雖心中錯愕不已,可仍舊及時調動自身力量進行防守。
“砰!”
然而,在王戰這恐怖的一刀之下,他的防守也轟然破碎,整個人直接被那恐怖的刀鋒衝擊出數百米遠,將他硬生生的釘在虛空之中,一縷縷鮮血,從他身上滴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