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片晴朗,陽光灑在鬱鬱蔥蔥的樹枝間,林府的竹屋一片寂靜安和,一束陽光躲進竹屋之中,恰好照在花瓶內的垂柳之上,林帷和林玄興父子二人一邊品茗,一邊聽着管家報告其他三個家族的合併事宜。
“管家,三大家族的財物的匯合做好了嗎?”
“回老爺的話,已經彙總完成,這是所有記錄在冊的物品和財物,請您過目。”
“好的,那你退下吧。對了,大公子路上所需之物也備好了嗎?”
“回老爺的話,已經準備好了。”
“好,好......”
林玄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確定的問道:“到時候了啊......”
林帷知曉,這是父親對他的最後一次挽留。
他打開了心念中那張涵蓋了整個世界的地圖冊,迢遙之處閃動着一個標識,意味着那裡可以尋到玉珠,而玉珠也和林帷的修煉程度,有着極大的關係。
所以此處,他必去不得。
林府剛剛吞併了其他三個家族,是君望城中最強勢的存在,然而如今一切塵埃未定。
但是林帷也有着非去不可的理由。
“父親,我心神之中感念到,此次出走一定能遇見屬於我的道機。”
“況且,君臨城雖大,到底還是大不過整個世間,我增長一些見識。”語畢,林帷看向林玄興的眼中充滿了對外界的憧憬。
林玄興聞言不再勸他,只是垂首沉思了一陣,而後,輕拍林帷的肩膀說道:“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
“並且父親也深知蝸居一處,只是坐井觀天罷了,你是有大志向的人,不可浪費在此處。”
“你的選擇是正確的,並且流水不爭先,而爭波濤洶涌。如今厚積薄發,以後必將響徹天地之間!”
“君望城太小了,這裡裝不下你,你去吧,一路順遂。”
林玄興像小時候一樣,輕輕摸着林帷的頭頂,滿眼的不捨之情:“孩子,父親在此恭祝你,有朝一日必定名動整個世間!”
“我能做到的!父親,以後我必將就是那懸掛高空的烈日,縱然這個世間百花齊放,星辰璀璨,然而日升月落,當我出現的那一刻,世間萬物都不及我光芒萬丈!”
林帷的豪言壯志,竟然也使林玄興這個早已失去少年夢想的人,都深感激情澎湃。他站起身走出門外,擡眼看向灼灼烈日,心中百感萬千。
天空陰雨濛濛,街上行人匆匆忙忙。
此時,一行人聚集在林府的大門口,竟是已到了林府大公子林帷的出行的日子。衆人站在大門口相送林帷,但是唯獨林玄興沒有出現,一是因爲自己的兒子此去必將功名滿身,不必過於擔憂;二是因爲他也不想在衆人面前傷感落淚,有損家主威嚴。
陪伴林帷一起長大的小廝,將早已備好的包袱交給林帷,便爲林嚴牽來雪靈馬。
林帷沒有想過要帶上小廝,以便貼身照料自己生活起居,而是獨自上路,於是接過繮繩之後,翻身上馬,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帷對隨行物件的要求不多,但是多偏向一些低調的物件,唯獨他胯下的雪靈馬十分難得,這雪靈馬不僅一日萬里,倘若遇到下雪天,速度更是極快。冬日行路難,平常的馬都會因爲天氣原因,踏步不前,但是雪靈馬卻可以一日千萬裡,甚至要比尋常時候還要快。
雪靈馬難得,在整個君臨城也僅僅只有兩匹,一匹就是林帷跨下這匹,另外一匹被贈與君臨城的城主。
林帷悠閒得坐在馬背上,閒暇無事,就將地圖拿了出來仔細研究路線。
冥海之域,處於藍域之南。
在這冥海之域中,相傳有一處冥穴,在冥穴之中安睡着某位大人物。然而此處皆是世間難尋的寶物和靈草,但是至今無人敢踏入冥穴,因爲在冥穴之外有一條孽龍守護此處。就連飛鳥每次經過冥穴都會莫名其妙的不知蹤跡,那些誤入此地的船隻,也會被冥海吞噬,屍骨無存。
然而冥海之域存處於藍域的境內,但是藍域皇朝從來未派人前往此處,甚至都不願意將此處歸於自己的領土範圍。
首先是因爲此地,一直都是藍域皇朝放逐之地,這裡都是不被世間所容納,但是修爲極高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凝神境起步的強者,然而萬法境的強者也不在少數。
更多的都是一些富貴險中求的人,這些人往往要錢不要命,更是不可輕易招惹。
但是林帷仔細對比了一下,腦海中的地圖和手中的失誤地圖,突然發現自己的目的地,並不是在冥海之域,而是它周邊的一個小城鎮。
正值四月,在君望城郊外的小道上,此時剛落完細細密密的小雨,道路稍有些泥濘在道路的兩邊,皆是綠油油的一片水稻田,風吹過蕩起一片綠色漣漪,頓時讓人望之心曠神怡。林帷坐在馬背上,興致大起,便高歌一曲。
未來可期,林帷在前世就有一顆想要肆意江湖的夢想,如今不但能夠實現夢想不說,還可以感受到玄幻世界的光怪陸離鴻鵠一再高舉,天地睹方圓。林帷即將終其一生,一飛沖天,世間封神雪靈馬速度快,僅僅三天以後林帷已達冥海之域邊緣的一座小城鎮。
他找到一處較爲意境典雅的客棧歇腳,讓小二上了一壺清酒細酌,一路而來的疲憊頓時消散一乾二淨。林帷靠着木質小几向窗外望去,如有所思。只見他低頭沉思之時,端得一身風流倜儻。
這家客棧名爲“不懂”,倒是讓人深感疑惑,到底何爲不懂?
然而此處,正好就是林帷尋找玉珠的目的地。他環顧四周,他的目光所及是一位身着淺藍色衣裙的女子,心念之中的信息也準確的告訴了林帷,這位女子身上就有他需要的玉珠。
林帷雖然容貌俊美,氣質飄逸。但是卻是個冰山大美人,從來都不會主動搭訕他人,就連別人主動認識他,他都是能躲則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