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城主府內依舊是一片寂靜,整個府邸彷彿被一股凝重的氣息所籠罩,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會議室內。
左舟正坐在主位上,面前坐着三個獸人,分別是猿山、熊力和豹長。
左舟神情冷漠,表情嚴峻,兩條劍眉如同兩座緊挨的山峰,眉宇間透露出淡淡的怒意。
另外三個獸人的表情則有些拘束,雙手放在膝蓋上,如同接受審判的犯人一般。
“你們可知,我爲何要找你們嗎?”左舟緩緩道。
三個獸人同時搖頭。
左舟板着臉,凝聲道:“就在昨天晚上,雪兄失蹤了。”
“你說什麼!”
熊力驚呼一聲,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城主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左舟看着熊力,“就在前不久,靈子濯突然找上我,說雪兄不見了,我立馬趕了過去,結果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雪兄不見了,他的房間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張牀留着,牀上的被子還是冷了,想來應該是晚上失蹤的。”
“我找遍了府內各個角落,都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可是……雪松不是昏迷了嗎?根本不可能醒來,他自己一個人能跑去哪?”熊力不解道。
“雪松他,可能不是一個人跑走的,而是被人拐走的。”豹長沉聲道。
“拐走?”熊力似乎意識到什麼,“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滕門府的人潛入我們府中,偷偷將雪兄拐走了嗎?”
豹長點頭,“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可能——我們城主府內有奸細!”
此話一出,整個會議室瞬間陷入沉默,大家的表情都變得異常的嚴肅,同時還有一絲猜疑。
“可是……究竟誰是奸細呢?”熊力小聲問道。
“目前看來,靈子濯的可能性是最大的,畢竟事發當晚他離雪兄最近,整個寧心院也就只有他有能力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擄走雪兄。”左舟道。
話音剛落,向來沉默寡言的猿山立馬開口道:“不可能!靈子濯絕不可能是奸細。”
“哦?”左舟挑了挑眉毛,“你怎麼就如此確定他不是奸細呢?”
猿山目光深邃,“他如果真是奸細,就不會如此盡心盡力的給雪兄和受傷的薇良以及潘谷藍治療了。”
“更不會在擄走雪兄後還不逃跑,而是來向城主彙報情況。”
“這種監守自盜,事後還向我們彙報的事,絕不可能是一個奸細能做出來的。”
“與其說他是奸細,不如說我們三個之中的其中一個是奸細更有可能。”
豹長聽後眨了眨眼,“猿兄說的不錯,畢竟我們三個昨天都進入過寧心院,都探望過薇良他們。”
“從動機的可能性來講,我們三個之中有獸人是奸細的可能性更大!”
說着,豹長和猿山不約而同的看着熊力。
熊力被這麼盯着自覺地有些不自在,趕忙開口道:“你們都看着我幹嘛?我絕對不可能是奸細!我昨天去也只不過是去探望薇良他們,順便喝了點小酒罷了。”
“雖然我也提過想要見雪松一面,但是卻被靈子濯這傢伙給拒絕了。我連雪兄究竟住哪都不知道,而且昨天晚上我很早就睡了,怎麼可能會跑去寧心院擄走雪兄。”
“我要是真把他擄走,就不會出現在這了。”
左舟目光掃過三個獸人,緩緩道:“你們三個跟了我這麼久,我相信你們三個都絕不可能是奸細,不過其他人就不好說了。”
聽到這,豹長和猿山這才收回目光。
“城主大人,請准許我前去騰門府調查一番,沒準能夠找到什麼線索也說不定。”豹長自告奮勇道。
左舟搖了搖頭,“不用了,調查的任務我已經交給莊黑了,他最近一直潛伏在騰門府內,相信再過不久就能收集到足夠的線索回來了。”
豹長先是一楞,隨後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
左舟慢慢站起身子,“馬上就要到煉丹大賽了,騰門府那邊一定會有所行動,你們三個傳令下去,將城主府所有還在外面活動的成員統統召集回來,我要挨個進行排查!”
“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離開城主府半步!”
“哪怕是你們三個也不能隨意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是!”
三名獸人起身點頭答應。
“好了,趕緊行動去吧。”
“是!”
三個獸人立刻離開會議室,奔往各處。
就這樣,不到半天的時間,城主府的所有成員都被召集到府中,原本寬敞的府邸瞬間變得擁擠起來。
並且城主還下了死命令,所有府內成員都不允許離開城主府半步。
雖然左舟並沒有透露過多消息,但大家都隱約嗅到了空氣中一股淡淡的火藥味,似乎又一場大戰即將打響。
……
相比於外面的嘈雜與不安,寧心院中依舊是一片安靜祥和,莊黑和靈子濯每天的任務就是不斷地煉丹。
一來是爲了提升煉丹水平,二來是爲了煉製丹藥以備不時之需。
而薇良和潘谷藍的傷勢也已經痊癒,平日裡或幫助莊黑他們煉丹,或幫烏姣姣打理院子,每天都過得十分的清閒。
就這樣,時間來到了煉丹大會前夜。
城主府內,一間巨大的會議室中。
左舟依舊坐在主位上,只不過他的對面相較於前些日子多了不少人。
從左到右依次是猿山、熊力、玉卯、薇良、潘谷藍以及靈子濯。
“奇怪了,豹長兄哪去了?”熊力問道。
“豹長兄的任務我已經在之前交代完了,現在他正在去執行他的任務,所以沒有參加此次的會議。”左舟道。
“原來如此。”
熊力點了點頭,但猿山的表情卻顯得有些不對勁,聰明的他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
左舟咳嗽兩聲,繼續說道:“各位,明天煉丹大賽就要開始了,我今天晚上召集你們,主要是想和你們商議一下煉丹大賽的行動計劃。”
說着,左舟往向屋外,淡淡道:“進來吧。”
話音剛落,一名身材矮小,臉色黝黑的地精便緩緩走進會議室。
來人正是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