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秋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自己怎麼蛻變了一次就成了唐僧肉了呢?
莊周夢蝶之後也沒有變成鯤鵬啊,自己怎麼就變了呢?
白裙少女看着張行秋沒好氣的解釋道:“如果不是因爲怕你遇到危險,你以爲我會讓你待在翠雲山的竹院裡,不讓你出門嗎?”
“現在知道了吧,如今御靈大劫即將到來,你的蛻變意味着大劫馬上就開始了,而且當你出世之後,世界的整個格局就會改變,大劫將會提前開始,而我的佈局還沒有完全佈置好。”
張行秋沒有說話,他好像理清系統說的話了,他覺得自己是不是三千大道的化身或者唐僧肉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系統一直在把自己當成棋子。
“你一直在用我佈局?”
張行秋看着面前的白裙少女問道。
白裙少女卻是沒好氣的說道:“什麼叫我拿你佈局,你我本就是局中人!難不成,要看着這個世界在混沌中滅亡?”
張行秋沒有說話,想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一切都是系統在照顧,只是朝着其淡淡的點了點頭,二話不說,直接邁過白裙少女,看着小白說道:“小白,我們走!”
“啊吼?”
小白不解的看着張行秋,難道說就這麼走了,什麼也不帶?
張行秋摸了摸一旁蛇王不知所措的腦袋說道:“蛇王,出門就不好帶上你了,而且你的蛇子蛇孫都在翠雲山,你就在在這裡好好修煉,沒人會打擾你。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乖。”
“什麼都不帶了,我不喜歡拿別人的東西,今日之我,就是我而已,哪有那麼顧忌。
生與死,真與假,不過是一念之間罷了!”
張行秋騎在小白的身上,背對着竹院說道:“如果我死了,你就來找我,拿着我的屍體,所謂的三千道則去拯救這個世界,如果我活着,我會以自己的方式去拯救這個世界。”
說完,張行秋騎着小白,在白裙少女憤怒的目光下,直奔山下的蒼藍城而去。
白裙少女氣的指着張行秋的方向,身體都在顫抖,不過最後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幽幽的嘆了口氣到:“你也不要怪我,這是我們的責任。”
白裙少女說完,回頭看了眼五小隻說道:“你們就在竹院中好好的修煉,不過每天都要派一個人盯着他,不能讓他出事。”
“還有你,既然和他有緣,我就送你一樁造化,好自爲之。”
白裙少女和五小隻打完招呼後,隨即看着在院落中的蛇王,一道七彩玄光落下,灑在蛇王的身上,只見蛇王腦袋上的兩個肉瘤開始慢慢的鼓動着,在蛇王痛苦的嘶吼中,兩隻鹿角慢慢的從其中破殼而出,而蛇王的腹部也開始慢慢的演化出一隻小小的鷹爪,並且尾巴也開始有了一絲的變化,顯然是在朝着真龍的方向演化!
“好自爲之吧,你們就在這裡好好修煉,這是禁制令牌,你們誰負責盯梢的,誰就將神念附在上面就可以,我還要回東海之濱鎮壓混沌雲海。”
白裙少女交代完,扔出一塊七彩玄光令牌,隨即一道白光閃過,消失在了竹院中。
五小隻看着人去院空的竹院,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都說說各自的看法。”
綠毛蟲還趴在老母雞的雞冠上,綠豆大的小眼睛盯着竹院中的四小隻說道。
蛇王受到白裙少女的點化,一時間有些興奮,自己雖然沒有突破,但是已經演化出了龍身,只要潛心修煉些日子,自然就會突破金丹。
興奮的蛇王本想怒吼兩聲,來發泄自己內心的喜悅,不過在看到五小隻有些沉重的氣息後,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灰溜溜的離開了竹院,這五個大王的交流,可不是它一個還沒化龍的巨蟒可以旁聽的。
“說話啊,一個個都裝聾作啞幹嘛?”
綠毛蟲看着自己的四個小夥伴都不說話,也是有些生氣。
土龍寶寶被綠毛蟲一聲怒吼,嚇得差點又鑽進土裡,不過地面瞬間長出一顆顆青綠色的小草,讓其無所遁形。
“跑什麼,你先說。”
身爲第一隻被張行秋模擬創造出來的綠毛蟲,在五小隻中擁有絕對的話語權,被綠毛蟲質問的土龍寶寶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低着腦袋說道:“既然母神說了每個人一天去盯梢,那我們就去做好了。萬一父神真的遇到危險,我們在的話,也不會有人可以傷害到他。”
“你們兩個怎麼看?父神向來喜歡你們兩個,這次父神和母神鬧翻了,你們覺得怎麼辦纔好?”
綠毛蟲看向兩隻水缸中的錦鯉問道。
“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有我們在,不可能會讓父神陷入危險,而且父神帶上白虎轉世離去了,我們也不必太過於擔心。”
兩隻錦鯉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到最後的老母雞,綠毛蟲卻發現老母雞根本沒有在聽,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麼嚴肅的場合,你閉目神遊?”
綠毛蟲看到老母雞閉目養神的模樣,很是不解,身爲第一隻復甦的真龍和鳳凰,綠毛蟲最相信的就是自己身下的老母雞了,結果這種商量大事的場合,這丫的居然在閉目養神?
“你着急了,亂了心。”
老母雞慢慢的睜開雙眼,眼神中的熊熊鳳凰真焱讓綠毛蟲有些愕然,隨即神念一動,穿過竹院,順着張行秋下山的路線,感知了一番後,不敢相信的說道:“父神他?”
老母雞這才點了點頭,看着綠毛蟲說道:“身爲我們的父神,擁有三千道體,只花了一年時間就成爲全知全能之人的父神,根本就不需要我們擔心,這次的蛻變,對於父神來說,我覺得應該是好事。
青龍,你已經圓滿證道,和我們四個不一樣,我們四個的使命和道還沒有圓滿,你在東海之濱和大椿樹先生可以論道,但是我們呢?”
“我們和父神一樣,困在這方竹院中,雖然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但是我們也像父神一般,渴望着外面的世界,你明白嗎?”
綠毛蟲沒有說話,聽了老母雞的話後,隨即看向另外三個小夥伴,發現他們的眼神中都是渴望,這才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是我着相了,各位,我在東海之濱混沌雲海等候諸位,到時候我們團聚,再行論道。”
一時間,小院再次恢復了沉默,五小隻各司其職,他們都有自己的職責需要去履行,這是他們被創造的意義。
和竹院的安靜不同,翠雲山下,有騎虎少年,白衣勝雪,縱情高歌,慶祝着自己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