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優雅第一眼便注意到江永列的不同。
她驚訝地瞪着江永列道:“你的實力居然又提升了。”
這升級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之後才注意到金燦燦,這黑不溜秋的小東西打哪來的?
“這是?”
江永列表情訕訕,剛剛太激動了,爲了掩飾尷尬只好介紹道:“這是金燦燦,剛剛孵化出來的小傢伙。”
“等等,你是說那顆金蛋,不是說金翅大鵬鳥嗎,怎麼成這樣?”這也太顛覆三觀了。
那邊正在擦拭自己羽毛的金燦燦聞言,斜睨了紅塵優雅一眼,鄙夷道:“愚蠢的人類,別拿那種低等生物來和我相提並論,你是在羞辱我!”
自己居然被一隻剛出生的鳥鄙視了,心高氣傲的紅塵優雅自然不能忍。
“我能揍它嗎?”
“不能,我怕你打不過它。”這可不是在開玩笑,江永列壓低湊近她耳邊繼續道。
“它是金烏!”
什麼?
聽到金烏二字,紅塵優雅整個人都蒙圈了。
金烏乃上古神獸,大鵬鳥自然不能與之相提並論,還真是不可貌相啊!
別說是紅塵優雅了,就連繫統都感知錯了,它只感知到金蛋有返祖現象,卻沒有看出來金燦燦其實是金烏。
這玩意可比五大神獸青龍白虎他們還要稀少,江永列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這都能讓他撿到漏!
人比人氣死人。
她也不看看江永列是什麼氣運值,即便上了天道的黑名單,但絲毫不影響他爆表的運氣。
這時,嶽青青也衝了進來,她的第一眼看到金燦燦時,如臨大敵般擺出了防禦的姿態,一股來自血脈上的壓制即便金燦燦沒有任何動作,哪怕是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她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它它是誰?”
這時,金燦燦一躍而起跳上了江永列的肩膀,“臭傢伙,你要是再敢無禮我就用真火燒爛你的嘴。咦,你眼光也太差勁了吧,居然和這個低等生靈簽訂契約。”
一口一個低等生靈,也不知道它的優越感來自哪裡,江永列撇撇嘴,“這個你別管,總之你不準欺負她。”
金燦燦認真道:“不欺負她也行,每天一塊太陽真精。”
江永列直接丟給它一個白眼,你當太陽真精是大白菜麼,還每天一塊。
“地火石,每個月一塊。”
“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拉倒!”
“這樣吧,我再退一步,每天一塊火銅精,以後你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我幫你。”
這是要討價還價的節奏。
江永列一臉肉疼,猶豫了許久才咬牙下決心道:“火銅精就火銅精,但只能一個月一塊!”
“不要不要不要!”
“三天一塊,不能再少了,不然我走。”
你要是走了老子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半月一塊,不能再多了,不答應你走。不怕告訴你如今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能養得起你,你便是尋遍整個世界能找到養你的人我跟你姓。”
這可是大實話,一塊火銅精就要百萬氣運值除了他誰負擔得起。
金燦燦一臉糾結,江永列可是現成的冤大頭,錯過了它還要滿世界尋找食物,能不能找到讓自己滿意的食物還很難說。
“半個月一塊就半個月一塊,但要加兩塊地火石。”
這貨還真會斤斤計較,剛剛還說地火石是垃圾食物,現在怎麼不嫌棄了?
“行吧。”
再跟它扯皮下去估計就真要鬧掰。
完全被無視的嶽青青內心突然涌現出一股失寵的感覺,明明自己纔是和江永列簽訂過契約的人,爲何江永列從未給自己好處,反而是眼前這隻心高氣傲的烏鴉張嘴就要什麼火銅精,她連聽都沒聽說過,且看江永列一臉肉疼的樣子肯定不是什麼便宜貨。
自己是不是也應該要求給工資呢?
嶽青青胡思亂想一通,突然聽到紅塵優雅說道:“小鬼,你真要去那什麼紅蓮教?本尊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沒錯,主人,我昨天跟司音部落的人打聽過,紅蓮教的名聲在這聖域裡可謂是臭名昭著,甚至比九幽殿在....”
突然,一道冰冷的視線朝她看來,嚇得嶽青青一陣激靈急忙閉嘴。
“哼!”
紅塵優雅豈會不明白嶽青青話裡的意思,九幽殿在玄靈大陸上的名聲也不是很好,幾乎被標榜爲魔教,裡面的人個個心狠手辣,這點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但你嶽青青算什麼東西,竟敢當着她的面說九幽殿的壞話,她豈能忍,要不是看在江永列的面上她早就動手了。
“既如此,那咱們就不去紅蓮教了,直接走人。”
江永列也是個果斷之人,既然要走自然不會去和侯天打招呼,三人當即趁着天色尚早偷偷溜走。
即便嶽青青再不情願,最好的方法便是從天上開溜,在江永列的要求下,她幻化出本體,帶着江永列和紅塵優雅一路飛躍草原。
立在江永列肩膀上的金燦燦十分羨慕這種飛翔的感覺,只可惜自己剛出生毛都還沒長齊。
五天時間,他們終於出了草原,在江永列的授意下,嶽青青帶着兩人落在一出山坳中,一條小溪流水潺潺,江永列用手捧起一汪清水喝了一口,甘甜爽口。
重新幻化成人形的嶽青青已經累得臉色蒼白,整個人靠在一塊大石頭上閉目假寐。
江永列過意不去,拿出一瓶恢復藥劑給她,“辛苦了,咱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這裡很有可能還是紅蓮教的勢力範圍?”
“聖子大人猜得沒錯,這裡的確是我紅蓮教的地盤!”
江永列陡然一驚,有人靠近他們居然毫無察覺,而且聽聲音還十分熟悉。
紅塵優雅眼神一變,緊盯着人羣中的一個普通中年男子。
別誤會,並非她看上了對方,而是因爲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很危險。
只見侯天帶着一羣人朝他們圍了過來,在距離他們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停下,侯天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聖子大人爲何不告而別,是我侯天哪裡做得不對得罪了您,還是說您壓根就看不起我紅蓮教?也是,我紅蓮教確實比不上聖域可即便您要走至少給我說一聲吧。這要是傳出去大家還以爲是我紅蓮教待客不周呢!”
除了侯天,在沒有開啓真實之眼的情況下,爲首的三人中他一個都看不透,更不用說後面還有二十名守衛,清一色的七境以上,誰能想得到七境在這裡居然只是護衛。
要知道在玄靈大陸七境起碼也是一宗長老的人物啊!
侯天說罷,朝那中年男子介紹道:“大長老,這便是從聖域來的聖子大人了,聽聞聖子大人的洛河劍訣深得聖主真傳,前段時間我在天神部落有幸見識過,的確非同凡響!”
江永列剛要開啓真實之眼查看對方的信息,不料中年男子一雙眼睛仿若星辰大海般幽暗詭異,他往這邊掃了眼,直覺告訴江永列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僅憑眼神就讓他生出這樣的感覺他只在劍皇身上感受到過。
當時要不是系統出手幫他一把,他怕是早已露餡了,而現在中年男子給他的感覺甚至超過了劍皇。
在這大長老的視線下,嶽青青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番,站在原地不敢動彈,眼神掃過紅塵優雅時,倨傲的她眼神不避不讓,結果一股無形的壓力驟然砸向她胸口,悶哼一聲,一絲血跡沿着她的嘴臉溢出。
好強!
唯一對此無動於衷的只怕只有立在江永列肩膀上的金燦燦了,金燦燦對他釋放出來的威壓絲毫不受影響,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對方,自顧自的梳理着羽毛。
大長老最後將視線落在金燦燦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驚疑,沒想到眼前這隻看着像是剛剛出生的烏鴉居然不受影響這怎麼可能?
“你肩上的幼鳥想必就是天兒口中的大鵬鳥吧,果然....”
話還未說完,金燦燦尖叫道:“你瞎啊,哪看出我是那種低等生靈,我可是....”
江永列眼疾手快直接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它的嘴。
瞪着它的眼神似乎是在說,你是不是傻,就那麼喜歡自報家門,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瀕危物種,到時候引來麻煩遭殃的可是他。
“啾啾啾!”臭東西,快放開你的手!
江永列一邊鬆手,臨了還不忘丟給它一個閉嘴的眼神,一邊訕訕笑道:“自家孩子不懂事,胡言亂語,還請這位前輩莫要與它計較纔好!”
“無妨,既然聖子游歷至此,作爲這裡的主人,我紅蓮教怎能視而不見呢,還請聖子務必賞光讓我紅蓮教一盡地主之誼。”
江永列張嘴就要推諉,大長老完全不給他任何拒絕的機會又道:“還請聖子莫要推卻,不然此事傳到聖主大人耳中,怕是要治我紅蓮教一個怠慢之罪了。”
江永列無言以對,內心直接開啓瘋狂吐槽模式,我特麼的什麼時候承認自己是那狗屁聖子了?你們一個個的張口閉口就把聖子這頂高帽往我頭上扣是幾個意思?
你們難道就不會調查嗎?
單憑一招一劍東來就認定老子是那勞什子聖子我也是醉了。
但形勢比人強,看他們這種架勢,就算自己吐槽再多最終還是得乖乖跟他們前往紅蓮教坐坐。
罷了,該來的還是要來,躲不過那隻好順其自然吧。
“既然大長老誠心相邀,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大長老一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在一羣七境的“護送”下,江永列他們來到了一輛巨大的馬車前,馬車十分華麗,看不出是什麼材料做成的。
看到這輛馬車,江永列目光一滯,馬車居然沒有車軲轆,取而代之的是一對飛行翼。
再好奇這個時候他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打量,要不然像個村姑進城似的豈不是要露餡。
而更神奇的還在前面拉馬車的那三匹白馬,馬長翅膀沒見過吧,現在他就看到了。
等衆人進了馬車,裡面的空間十分寬敞,近三十人坐在裡面都不顯擁擠。
待大家坐穩,前面趕車的護衛一聲令下,三匹白馬閃電般邁動步伐,在助跑了大概一百米時三匹馬同時煽動翅膀,巨大的拉動力瞬間將馬車拉向天空!
臥槽!臥槽!臥槽....
這速度....
飛機都沒這麼快吧!
江永列也終於知道爲何嶽青青帶着他們連飛了五天,最後還是讓侯天帶人給追上來了,有這玩意即便自己等人再跑十天半月都是徒勞吧。
一旁的紅塵優雅都緊張得暗中拉住了江永列的手,江永列扭頭一看,從她眼底看到了迷茫和對未知的恐懼,單單是一輛神奇的飛車,沒錯,這已經不是馬車的範疇而是特麼的飛車啊。
江永列理解她的感受,對於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男人永遠要比女人接受能力強,和她不一樣的是江永列並未感到恐懼和迷茫,而是新奇和嚮往。
江永列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無聲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呢。
腦海中則詢問系統。
“系統,這大長老究竟是何境界?我不敢用真實之眼查看,眼下只能問你了,哦對了,要是打起來團滅符能不能滅了對方?”
反派系統:“十一境初期,很難,團滅符不是無所不能。”
確切的說團滅符只針對十境或以下的人有效,十一境完全超出了攻擊範疇,想想當時的魔蠍頭領就知道了。
這飛車的速度實在是快得離譜,還不到一個小時就已經飛躍了數千裡之遠。
透過車窗,下面是一大片木製建築,磅礴大氣,尤其是山頂上那座宮殿,在雲霧繚繞中若隱若現。
“籲~”
飛車繞着宮殿緩緩盤旋降落,最後停在一個巨大的廣場上。
一陣花香撲鼻而來,下了飛車,入眼的全是五彩繽紛的花叢,鮮花圍繞着廣場爭芳奪豔,幾名身着豔麗裙裝的女子圍繞着花叢,手裡拿着工具不斷忙碌着。
見到飛車出現,其中一個年紀看上去最大的那個踩着優雅的步伐款款而來。
“見過少主,見過大長老,見過兩位護法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