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你……”
大司命欲言又止。
她也沒有想到,從小到大一直對她很嚴厲的師尊,這一次竟然這般寬容。
“我什麼啊?你應該想你自己的心上人才是。”
“師尊不反對你們。”
老婦人道。
聞言,大司命心中一喜,她不由羞澀道:“師尊,原來你都知道了啊?”
“我是過來人了,更是從小看着你長大的。你心裡面想什麼,那怕不說,爲師也知道。”
“既然你對那個男孩子動情了,那就好好把握住他吧。”
老婦人道。
“我……我也想把握住他。”
“可是,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啊,這樣做太不矜持了吧?”
大司命道。
對於寧川,她確實是一見鍾情。
無論是未來身,還是現在身。
只不過,對於感情的事情,她一直都很保守。
因此,在星辰殿分宗,與寧川言談之間,她也頂多讓其叫她姐姐,沒有其他任何挑逗曖昧的言語。
“唉,你這個丫頭,既然你覺得這麼做太不矜持了。那爲師也不強求你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老婦人一嘆道。
“知道了師尊,我會有分寸的。”
大司命嬌然一笑,她需要一個心理準備的過程。
而且,她也覺得,以後與寧川,終究是有機會再次相見的。
……
滄州。
星晨殿。
寧川走出了星辰閣。
本想回去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便和蘇月兒出發混亂海秘境。
不料。
此刻大長老帶着幾位蒼白無比,氣息強大的老者,將星辰閣的門口,給堵住了。
這幾位老者,正是星辰殿的太上長老,輩分十分之大。
那怕是掌教,都要恭敬的叫師叔。
他們一看到寧川出來,當即質問星晨掌教。
“蘇晨,你作爲星辰殿掌教,竟然帶一個外人進入星辰閣,難道連老祖宗的規矩都忘記了嗎?”
“我本來以爲,大長老是騙我們的,現在看來,你真的太讓我們失望了。”
“我看這掌教之位,你還是別當了吧,讓給大長老當算了。老祖宗的規矩,你都能隨便犯,以後欺師滅祖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會做的出來啊?”
……
幾位太上長老,對星辰掌教厲聲質問。
這讓星辰掌教,很是不好受。
“諸位師叔,我想你們誤會了。”
“寧塵,不是我有意要帶入星辰閣的,而是總宗的大司命,讓他進去的。”
星辰掌教解釋道。
“哼,一派胡言,大司命是何等尊貴的人物,這個小子有什麼資格被她親自召見?”
“我星辰殿史上,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列子呢!”
“蘇晨,你不要再掩飾了。你看這小子與你女兒相好,於是假公濟私,帶他進入星辰閣,你說我講得對不對?”
大長老咄咄逼人。
這讓星辰掌教很是生氣,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一直和他作對的傢伙。
可是太上長老再一旁,他根本不敢亂來。
這時,寧川卻站了出來,道:“大長老,你想謀權篡位,就直接說啊,沒必要搞這種小手段,真的讓人噁心!”
聞言,大長老一怒:“小子,你不要以爲今日與昊陽宗一戰,你立了一些功勞,你就得意起來了。我可告訴你,星辰閣一直都是宗們重地,除了掌教之外,任何外人都不允許踏入。擅入者,只有死路一條!今天,你死定了,老夫要按照祖訓,直接處決了你!”
他話音一落之間,修爲氣息爆發,可謂是殺意凌然。
對於寧川,大長老是巴不得處之而後快的。
畢竟,寧川站在掌教那一邊。如此妖孽,一旦成長起來,到時候幫助掌教,他就危險了。
既然如此,那就在其沒有成長起來之前,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再說。
對於大長老,要藉此機會對付寧川,星晨掌教當然是不願意的了。
他將寧川護在身後,厲聲喝斥大長老:“大長老,你別太過分了。寧塵對我們宗們有天大的恩情,今日若不是他,我星辰殿的十大仙門的位置就保不住了。你如此恩將仇報,只會讓整個宗們蒙羞的。”
對此,大長老卻冷哼道:“蘇晨,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了,你還敢護着他?先想想太上長老們會怎麼處置你吧?”
一邊說,大長老還不忘對一位太上長老使眼色。
這位太上長老,是大長老的師尊,他當然是偏向大長老了,他道:“蘇晨,這年輕人,雖然對我們星辰殿有恩,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擅闖星辰閣,已經觸犯了宗們底線,我們必須要懲罰他,至少要廢了他一身修爲!”
其他太上長老們,也對此表示同意。
“蘇晨,快點讓開。宗們規矩不可壞,否則就是欺師滅祖。”
“等我們懲罰了這年輕人之後,再來商量如何懲罰你的事情。”
“怎麼?你現在連師叔的話,都要不聽了嗎?”
……
這讓星辰掌教很是寒心,這些太上長老,怎麼就如此迂腐不堪呢?
不過,寒心歸寒心,他更加擔心寧川現在的安危。
如果,幾位太上長老與大長老一起動手,那怕是他這個掌教也保不住寧川啊!
正當星辰掌教很是爲難之間。
寧川卻開口了。
“你們這羣倚老賣老的東西。掌教已經說了,我是被司命姐姐召見進去的,你們怎麼就不信呢?”
“我之前還奇怪,爲什麼星辰掌教,這麼一位德才兼備的好掌教,卻帶領不好星辰殿走向輝煌呢?”
“現在我明白了,就是因爲有你們這羣老東西,一直給掌教找事,所以星辰殿纔會如此沒落!”
寧川憤憤不平道。
對於大長老與幾位太上長老,他很是看不慣。
“小子,你敢辱罵老夫,你是找死嗎?”
“老夫可是太上長老,連掌教都要恭敬叫我師叔,你一個新入門的弟子,在我面前屁都不是,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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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此狂悖,不尊重宗門前輩,未來也必將成爲欺師滅祖之人。現在老夫不想廢你修爲了,老夫要直接除了你!”
……
太上長老被寧川徹底激怒了。
這讓大長老冷笑不已:“小子,這一下,我看你和蘇晨怎麼死?”
在幸災樂禍的目光下,有一位太上長老,已經對寧川出手了。
星辰掌教第一時間保護寧川,以靈力光幕將其護在身後。
“蘇晨,你也敢欺師滅祖?”
太上長老質問道。
“師叔,蘇晨不敢……只是……”
星辰掌教很是爲難,話到口中又不知如何去說。
畢竟,如何反駁,都被認爲是大逆不道。
這讓寧川有些心疼,蘇月兒的爹爹,當星辰掌教,每日面對這些老東西,當真是頂住了太大壓力了。
無法之下,寧川只好拿出了司命姐姐,給予他的令牌。
“都給我住手!”
“幾位老東西,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麼?”
寧川高聲一喝。
聞言,太上長老等人更加怒了。
他們正想要訓斥寧川呢,可當他們看清楚寧川手中的令牌之後。
所有太上長老,都嚇得癱軟到了地上。
“這是……星辰令!”
“他……怎麼可能,有星辰令?”
“那超凡脫俗玄奧無比的星辰之力,絕對不會有錯的。這是星辰殿總宗最珍貴的星辰令!”
“見星辰令者,如見總宗掌教親臨,唯有星辰殿總宗最尊貴的客人,纔有資格持有,而且百年之內,獨一無二!”
“這小子,不這小友說,他是被司命大人召見的,現在看來,他說的都是千真萬確,是我們誤會小友了!”
……
太上長老們的神色恐懼至極。
寧川也沒有想到,司命姐姐給予他的令牌,竟然讓這些倚老賣老的老東西如此的敬畏!
一時間,寧川有了很大的底氣。
“你們剛剛不是說要處決我嗎?現在怎麼一個個都嚇成這樣了?”
寧川質問道。
聞言,太上長老們渾身一顫,當即跪了下來。
“小友,我們錯了,我們不該誤會你。是我們糊塗,被大長老給蠱惑了。你別怪罪我們啊!”
“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這些小人計較。”
這些人很是恭敬卑微的認錯。
哪裡有之前一點倚老賣老啊!
太上長老都這樣了,大長老更是嚇得要死。
他也跟着一起跪了下來。
沒辦法,星辰令的威懾力實在是太大了。
別說是分宗的長老了,那怕是總宗的長老都要下跪行大禮。
對於這些人,寧川可沒有打算輕易原諒他們。
畢竟,如果沒有星晨令的話,這些人可要對他可不會輕易放過他。
不過,寧川還是把懲罰他們的權利,交給了星晨掌教。
“掌教,你就不必多禮了。”
寧川扶住了要對他行禮的星辰掌教道:“你是一宗掌教,這幾個人現在你說怎麼處理吧?”
聞言,星辰掌教內心一暖,他也沒有想到,寧川有了星辰令之後,依舊對他如此有禮。
此子的未來,絕對錯不了!
星辰掌教內心一嘆。
他平復了一下心緒,開始處理太上長老與大長老。
本來,那怕是他貴爲掌教,在當下的星辰殿分宗局勢之中,也難以懲罰他們的。
不過,當下有了星辰令的寧川在旁,那就不一樣了。
“諸位師叔,你們貴爲太上長老,卻冒犯擁有星辰令的寧塵,按照祖訓當輕則廢除修爲,重則直接處死。”
“不過,念在你們年事已高,我就不追究你們了。接下來,你們就在宗們後山好好養老吧,不要插手宗們的事情了。”
“至於大長老,你狼子野心,一直都想圖謀掌教之位。我已經對你一忍再忍,可你一直不知悔改。我要廢了你一身修爲,然後趕出星辰殿!”
星辰掌教緩緩道。
他的話,在寧川的星辰令下,那怕是太上長老們,也不敢有任何頂撞,更別說大長老了。
“多謝掌教,法外開恩。老朽心服口服,從今以後,你的掌教之位,我們會大力支持。”
“你德才兼備,大長老也敢染指你的掌教之位,當真是癡心妄想。”
“爲了表示師叔對你的愧疚,今日我便親自處決大長老這個逆徒,給掌教師侄賠不是了!”
……
幾位太上長老如蒙大赦,紛紛認錯道。
其中是一位是大長老的師父,更是親自去廢了大長老的修爲,以表示自己的忠心。
大長老雖然反抗,可終究不是師父的對手,在痛苦的慘叫聲中,被打碎了丹田,淪爲了一介廢人,這比讓他死都難受。
他現在心裡面真的後悔極了,早知如此,那怕是給他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對寧川有任何謀害之心啊!
可世上沒有後悔藥。
在他悽戾的哀嚎聲中,他被星辰掌教叫人,像條死狗一樣扔出星辰山。
這大長老之前本就作惡多端,結下了不少大仇,沒有修爲之後,其下場可想而知。
一切事料理完了之後,星晨殿掌教的一把手位置,可以說是穩如泰山。
這一切,都歸功於大司命給予寧川的星晨令。
回去的路上。
“掌教,這星辰令,不就是一塊牌子嗎?正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爲何他們如此懼怕?”
寧川問道。
“寧塵,這你就有所不知啊。星辰令的尊貴,不僅是因爲它的象徵,更重要的是,其中蘊含的星辰本源之力。可以此引動星辰殿修士體內的靈力。你持有星晨令,只要對方修爲,沒有達到司命大人那個層次,你一念之間就可以定他們的生死!”
掌教回答。
“原來是這樣啊!”
寧川恍然大悟。
怪不得太上長老他們會怕得直接跪下。
這星辰令的作用也太驚人了吧!
一念至此,他也越發感激起那位溫柔漂亮的司命姐姐了。
……
“對了寧塵,司命大人,在星辰閣內,到底和你說了什麼啊?”
“說出來,到時候我幫你宣揚一下,讓你好好威風一下。畢竟大司命,在星辰殿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啊,她對你有任何讚賞,都是一件十分殊榮的事情。”
掌教好奇問道。
“這件事,我答應過司命姐姐,不能對別人說的。恕我不能告訴你。”
“至於威風的話,就不牢掌教費心了,我這人低調習慣了!”
寧川道。
“好吧,既然你不說,那麼我也不問了。”
“明日你還要出發混亂海呢!早點回去休息吧。”
掌教道。
“好。”
寧川微微一笑,告別掌教而去。
星辰掌教看着他的背影,不由感慨道:“真是一個神秘的少年啊!處處都是如此低調,讓人難以琢磨,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名字應該都是化名吧。”
“等等,寧塵……這名字怎麼與當今魔道年輕一輩第一人,寧川那般相似呢?”
忽然之間,星辰掌教猛然一頓,結合之前對寧川的聽聞,再將現在的寧塵聯繫起來,他忽然有了一個很大膽的猜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