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兩人見狀,也是都面露驚詫之色,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法陣應該和這個案件有關聯。
再看蘇陽從懷裡拿出一張印紙,輕輕的把法陣給拓印了下來,又用靈力直接把法陣給抹去了。
然後快速的把這幫仙族帶回到了地面之上,一邊給周邊的人打哈哈:“這幫人還是有些不服,所以在下面多了些時間。”
盧藝有些萎靡不振的陪着笑看着。
蘇陽則和盧藝客氣了幾句,帶着自己的人轉身離開了。
盧藝把蘇陽他們送走之後,也是直接來到了虎穴之中,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番,確定沒有任何發現,這才把心放回了肚裡。
出來之後,他坐在那裡,一邊暗自悔恨那天不應該接下白新志的差事,一邊反覆的想自己做的還有沒有什麼紕漏。
辛漢臣死了,那天接辛漢臣出來確定沒有人發現;
那天兩個看監的獄卒也死了;
牢裡也沒有留下線索;
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
可是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安,思量許久之後,便又來到了風谷城。來到殿下府對面的酒樓,拿出一個小旗插在了酒樓上面。
沒有多長時間,白新志就改變樣貌走了進來。
他故作無事的走進了盧藝的房間,輕鬆的坐在那裡,說道:“怎麼啦?盧藝。這麼着急就要求升司獄了?”
盧藝沒有理會他的調侃,而是嚴肅的說道:“今天那個蘇陽來找風平監獄了,調查仙族逃脫的案子。”
白新志聽完心裡一緊,說道:“不是大理寺再查嗎?怎麼輪到他查了?“
盧藝搖了搖頭說道:“具體情況不清楚,只知道是國君指定讓他查的。”
白新志做賊心虛的看了一眼周邊,壓低聲音說道:“你前天不是告訴我,你已經把尾巴都處理乾淨了嗎?”
盧藝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說道:“他查不出什麼來的。只是爲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想要做最壞的打算。”
白新志有些緊張的問道:“什麼樣的打算?”
盧藝說道:“我聽說這個蘇陽在炎州、雷州都破過案子,說明這人還是有些真本事的,我還是有些擔心。所以我想如果萬一他查到我的話,我就自殺,讓他死無對證,也讓他懷疑不到你和殿下。”說到最後的時候,已經是咬着牙根再說了。
白新志聞聽心裡一陣狂喜,可是嘴裡還是假惺惺的說道:“你不能這樣啊。我們既然做的很乾淨,那就不怕他蘇陽查。再說了,就算萬一查到你身上,你只要一力擔下,過一段時間,殿下肯定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
盧藝卻是一聲苦笑,搖了搖頭說道:“新志,你在給我開玩笑吧。這次出的簍子太大了。我不知道辛漢臣是怎麼從牢裡逃出來的,但是肯定和我們脫不了干係。
你知道風鳴鎮死了多少人嗎?你知道獄卒死了多少人嗎?你知道我又親手殺了幾個人嗎?”說道最後的時候表情已經變得有些猙獰了。
白新志心裡咯噔一下,索性順着他的話音說道:“那你的意思是?”
盧藝說:”我要五千兩白銀,三顆風靈丹,先把我們家屬都給安置了。如果查到了我,我就自殺,這些東西就是我的賣命錢。如果沒查到我,那這些就是我的封口費。“
白新志聽完之後有些爲難的說道:“這個是不是太多了?”
盧藝看白新志完全不關心自己的死活,而只是在東西上計較,心更涼了。
他冷哼一聲說道:“不多,比起那些枉死的人,這點東西簡直便宜的沒譜了。”
白新志又猶豫了一陣,說道:“那這樣,你等我回去給殿下說一聲,兩天後還在這裡,我給你回話。”
盧藝再次搖了搖頭,說道:“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還在這裡。”
白新志看他態度如此強硬,也就沒在幹拖延,答應了下來之後,轉身離開而去。
忽然又被盧藝叫住,一臉狐疑的看着白新志說道:”你那天把辛漢臣弄走,不會是和刺殺郡主案有什麼關係吧?“
白新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胡說八道,殿下和郡主關係一向不錯,親近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什麼刺殺的事。”
盧藝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看着白新志離開。
只剩下他一個人緊緊的坐在這裡,許久之後,有一句話從包廂裡輕輕飄出:“哼,想要我盧藝的命,沒那麼容易。”
......
再說蘇陽把仙族押倒軍中帳之後,然後幾人坐在一起商議,商議的重點就是法陣的來歷。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方文光上來第一句話就把他的希望給掐滅了:“蘇武牧,我們的監獄都設置的有禁錮,像這種傳送陣法根本沒法使用。”
蘇陽聽完這話,不由得一臉懵逼,看着他說道:“那你幹嘛不早點告訴我?”
方文光這此回答的倒是理直氣壯:“你說了有內奸,所以我想還是等人少的時候告訴你。”
蘇陽聽完這話,不由得有些泄氣,不死心的問道:“那萬一的,我是說萬一有人能突破這個禁錮呢?"
方文光肯定的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禁錮是四王爺親自弄得。國君又親自實驗過,他老人家都沒有通過禁錮傳送。”
聽完這話之後,蘇陽猶如泄了氣的皮球,有些幽怨的看着方文光,想在埋怨他幾句吧,又覺得實在沒啥理由。
一時間,大家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過了片刻之後,白晶晶小心翼翼的說道:“如果用法器能啓動法陣嗎?”
方文光說道:“能。可據我所知,這點根本就不在當時設計的考慮範圍之內。一是因爲犯人怎麼可能還會攜帶法器呢。二就算有法器還得是那種空間的法器,而且最少是六重天以上的法器。”
於是,白晶晶也是幽怨的看了一眼方文光之後,不在說話了。
搞得蘇陽對着方文光也是暗暗的大翻白眼,暗自腹誹:我看還不如叫你方懟懟呢。“
而這個時候智商一直在線的雷子上線了,他看着愁眉不展的幾人,一拍大腿說道:“咱們在這坐着也沒啥用。要我說,咱們就去放法器的地方看看,萬一發現裡面有六級的法器呢?”
方文光接着搖頭,冷靜的說道:不可...."
蘇陽用手一指方文光說道:“你不要說話,我們去現場看一看,在做定論。”
說完之後,一行人又縱馬往風平監獄而去。
這次接待的卻只是一個衙役,聞聽蘇陽他們要看收繳的法器,倒是一陣爲難。
原來法器的存放比較嚴格,一共二重門,由司獄和副司獄各拿一把鑰匙,如果有需要的話,需要兩個人在現場共同開門。
因爲司獄的意外死亡,現在兩把鑰匙暫時都在副司獄盧藝手裡拿着呢,這會正好回家吃飯去了。
蘇陽讓他趕緊差人去叫,足足過了半個時辰,盧藝才臉色蠟黃、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一進門就是連連道歉。說是出門辦了點私事,耽誤大家的時間了。
蘇陽倒也不好責難人家,也是客氣了幾句,便讓他帶着自己一行人到了收繳法器的倉庫。
到了地方一看,果然是一個生鐵鑄成,四面不通風的生鐵房子。
等盧藝拿出鑰匙,打開兩道門之後,大家就看到有幾排生鐵的架子,架子上面放置的就是收繳的仙族兵器或者法器。
蘇陽看到這裡,想着自己和仙族這些初次打交道的時候,反而是感慨頗多,對這些法器也是都認真的看了一遍。
等看到一杆電筆,一個雷薄,一頂帽子之後,他心中一動,開口詢問道:“這是誰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