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倒不是氣憤準提去戕害人族什麼的,他始終都沒有將人族放在眼中,他只是氣憤準提將他們妖族當槍使,平白無故的差點得罪了一大堆的聖人!
“太一,慎言!”
帝俊瞪了太一一眼,讓注意語氣措辭。
如今準提已經不同他人,他已經成爲了天定有的幾名聖人,他們的名字也有術法,只要被人唸到,就會被他們本人所感應到。
太一如此咒罵準提,準提怕是已經感應到了。
不管真相如何,這麼明目張膽的辱罵聖人,那準提本來還只能偷偷摸摸的搞些小動作的,這下要是被他抓到把柄,他就敢直接動手了!
太一受到帝俊的提醒,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連忙就閉上了嘴巴,但眼中的恨意卻是一點都沒有歇停的意思。
帝俊見太一已經冷靜了下來,隨後才言道:“如今事情真相如何,你我都不清楚,現目前的猜測,也僅僅只是猜測,不得當真……”
太一不爽的點了點頭,他知道帝俊的意思,但心裡還是氣啊。
帝俊回頭看向畢方和血鴉二人說道:“畢方,血鴉,今日大殿之上的言論,你二人不得外傳,若是被外人知曉,朕必嚴懲不貸!!”
畢方心中一凌,連忙應道:“畢方必定守口如瓶!”
血鴉嚇了一跳,這裡面都牽扯到聖人了,他還怎麼敢胡亂參與?連忙表達道:“血鴉也不敢胡言亂語!陛下放心便是!”
帝俊點點頭,畢方他是信得過的,至於血鴉,一看他那膽小怕事的樣子,料定也不敢外傳這些話。
隨後帝俊對血鴉說道:“血鴉,那道人在你識海之中所動手腳,還是要解除,否則若是你成了他所佈下的暗子,就糟了。你且上前來。”
聽了帝俊的話之後,血鴉趕緊起身拜謝,然後屁顛屁顛兒的跑到了帝俊和太一面前。
帝俊轉頭對太一說道:“太一,便勞你用混沌鍾解了血鴉識海中的禁制。”
混沌鍾,是太一的伴生法寶,因爲太一號東皇,所以又名東皇鍾。
太一點點頭,取出一鈴鐺模樣的法寶,這是縮小形態的東皇鍾,若是太一全力驅動的話,他就會變得巨大無比,罩下一片大陸都不在話下。
“叮鈴鈴。”
只見太一輕輕搖了搖東皇鍾,就從那鍾裡面傳出悅耳又清脆的鈴聲,血鴉識海中的一神秘禁制也順勢破開了。
但即便如此,血鴉依然想不起那道人長什麼模樣,甚至於他幾乎快忘了這件事。
將血鴉識海之中被人做的手腳解除之後,太一收了東皇鍾,畢方也帶着血鴉離開了大殿。
在畢方他們離開之後,帝俊沉聲對太一說道:“看來,這一次我妖族跟巫族之戰,怕不會那麼平靜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他有何謀劃,我妖族接着便是!”
太一卻是已經認定了這件事就是準提所爲了,言語之中,也盡是戰意。
帝俊看着太一這個模樣,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他的分析已經很清晰了,可他始終還是覺得有點什麼問題。
準提畢竟已經是聖人了,算計葉梵也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吧?
最重要的是,把他妖族拖進來是個什麼情況?
就算是借刀殺人,那也是妖族在什麼程度上得罪過準提,才讓準提毫不猶豫的借妖族之手謀算葉梵吧?
可現在這個情況有點說不通啊。
一時間,帝俊覺得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另一邊,葉梵解決了煊部落的事情之後,也返回了儒學堂。
然後將自己所遭遇到的事情,跟紅雲與鎮元子分享了一下。
鎮元子皺眉言道:“此事太過蹊蹺,照道友所言,那煊部落和那孽畜都不知道因何結怨,便受到那孽畜攻擊。”
“這事聽上去,更像是受人挑撥所致。”
紅雲這時也沉聲說着自己的看法。
葉梵聞言,當即調笑道:“倒是沒看出來,一向厚道老實的紅雲,亦有如此多智之時?”
紅玉聽後,好不容易提起來的嚴肅氣氛,頓時泄之一空,他很無語的說道:“葉梵道友,我也不是完全無用好吧?”
葉梵哈哈笑了笑,鎮元子見此,不由得問道:“觀道友笑得如此開懷,心中怕是已有猜測了吧?”
葉梵點了點頭,但也沒有直說,直接對紅雲說道:“道友不妨由我身上爲始,去卜算那算計之人是誰?”
紅雲聽後愣了一下,不過葉梵的提議倒也可行,因果因果,本身就是由因果線來組成的,從葉梵身上反推回去,理論上也是可行的。
於是紅雲曲指算了起來。
從葉梵身上算到了煊部落,然後算到了血鴉,然後就戛然而止了。
紅雲由此一愣,訝然道:“我竟然也算不出那到底是何人?”
鎮元子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的看着紅雲,他們二人如今可是聖人啊,還有他們聖人都算不出的東西?”
葉梵倒是一點都不意外,笑了笑道:“由此一來,二位道友會作何猜想?是不是會想,這天下間能在聖人眼皮底下掩飾天機之人,必定也同爲聖人。”
鎮元子皺眉問道:“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
天下間能夠躲過聖人卜算的,當真就只有聖人嗎?
從理論上來說,的確是這樣的,畢竟聖人至尊,將元神寄託於天道,他們就可以向天道借去一部分力量。
如果沒有同爲聖人的存在遮掩天機,他們應該是天下間所有事情都可以算得出來的。
可真的是這樣嗎?
葉梵表示,未必。
“葉梵道友,此言何意?”
紅雲萬分不解的看向葉梵,眼中的疑惑也沒有絲毫的掩飾。
葉梵微微笑了笑,隨後迎着紅雲和鎮元子兩人疑惑的目光解釋道:“按照常理,天下間能夠躲過聖人卜算的,的確是只有聖人,可這只是人,若是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