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院一方的飛行宮殿之中。
“曾長老,那帝宗的人也太囂張了,您看那樑丘露,壓根就沒把您放在眼裡!”彭鯨憤憤說道,“而且,許陽那小子,戰力也太驚人了,將來要是成長爲玄王層次,豈不是無人能制?”
主座上閉目養神的黃一郎,聞言哼了一聲說道:“開玩笑,就算他晉升玄王之境,又豈是我的對手?”
彭鯨喏喏道:“是,黃公子的實力,我們都是知道的。”不過他心中腹誹,如果許陽同樣也是無敵玄王層次,還真未必會比這純血帝裔差。
黃一郎淡淡說道:“實力越強的人,提升境界就越是艱難。那許陽不是八極兼修麼?他在十年之內,都未必能提升到玄王境界。不過,帝宗倒是有一個人,需要注意一下。”
“誰?”曾軒有些好奇地偏過頭。黃一郎這個純血帝裔,自從出現在星辰院,一直眼高於頂,同輩之中,誰都看不上。現在居然有他重視之人,這讓曾軒立刻留了心。
“嗯,帝宗一個叫做‘南霸天’的弟子,”黃一郎淡淡說道,“他只有玄王初期,但是擁有兩種爆發戰力的秘法,更難以置信的是,這兩種秘法居然可以疊加!當然,這疊加之後的力量過於龐大,南霸天無法承受,不過短時間內,他也能夠在我手下堅持兩招。”
曾軒露出驚愕的神色:“玄王初期,能和你對抗?你沒有動用血脈之力?”
黃一郎皺眉,頗有些不甘地說道:“不,我也動用了血脈之力。所以說,那南霸天不可不防。兩年之後的仙門大會,他很有可能會對我們的計劃產生很大的影響。”
曾軒面色嚴肅:“如此說來。南霸天在玄王初期,就擁有抗衡無敵玄王的戰力。一連跨越四個小境界,此人的確不凡,要將其列入主要目標。”
“那許陽呢,也不能不管不問啊!這小子成長起來,說不定又是一個南霸天!”彭鯨有些着急地說道。他對許陽,當真是恨之入骨。
“不用着急,許陽這個人,自會有人去對付他!”曾軒嘿然冷笑說道,“說起來,這還是宗主的妙計……反正帝宗和天族已經勢同水火,不如再添一把柴!”
“曾長老,您的意思是……”彭鯨眼睛一亮,嘿嘿笑了起來。
百花宮。主廳之中。
“咦,怎麼不見滕烈師兄?”帝宗諸位同門坐定,忽然有人疑惑地說道。
此話一出,很多人都驚訝地四處張望。他們此行的目標之一,就是接應滕烈,如今這個三師兄,怎麼不見了?
獨孤雲、厲陽以及樑丘長老,聞言卻是有些黯然。
許陽低聲說道:“滕烈師兄……可能在巖摩天的祖王石宮之中。”
“那怎麼辦?我們要去救他!”鄒行雲霍的一聲。站直了身體說道。
樑丘露臉上有一絲悲哀之色:“行雲,你坐下吧……滕烈。或許不再是滕烈,而是巖摩天的爪牙……”
“嘶”——
在場之人,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更有人說道:“不可能,滕烈師兄絕無可能做這種事!”
許陽站出來,不急不緩地分析道:“不僅是滕烈師兄,我想。星辰院和崑崙仙宗,那支所謂的探險小隊,恐怕也早已被巖摩天控制。”
有帝宗同門質疑道:“許師弟,你又從何得知?”
許陽說道:“按照正常情況,滕烈師兄和崑崙仙宗、星辰院等知曉地底迷城的人。只會將消息通報給各自的宗門,那麼來探險的,應該只有三個大宗門。可實際上呢?除了遠在東方的蓬萊仙宗,還有東北方的盤龍院,其他八大宗門,都有無敵玄王層次的強者來到!這說明,滕烈師兄以及那支探險小隊,是聽從了巖摩天的指示,要將盡可能多的玄王強者,帶到地底迷城,幫助巖摩天破除封印!”
鄒行雲喃喃說道:“僅憑這些……無法說明滕烈師兄的問題。沒有證據,最終難以令人相信。”
獨孤雲嘆了口氣:“我們在詢問關於地底迷城的情報時,滕烈師弟推說不記得,還說在迷城之中進入了一個幻境,然後在幻境之中,度過了三年時光,方纔逃生。可是,諸位師弟,你們在迷城之中,可曾遇到過幻境?”
一行人面面相覷之後,均是默然。
“這地底迷城,有神秘禁制封鎖,想要脫身,可謂困難之極。如果沒有被困此地數萬年,對此知根知底的巖摩天幫助,滕烈師兄,以及那探險小隊,想要出去恐怕只能是天方夜譚。”許陽補充道。
一條一條的分析,無情地粉碎了衆人對滕烈的希望。許多人的臉上,泛起了驚愕、難過等等諸般神情。
場中氣氛有些壓抑,忽然間,厲陽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看你們那些喪氣的臉!滕烈師弟就算爲巖摩天做事,那也是被逼無奈,最大的可能,是被心神控制!”厲陽雙眸如寒星,冷冷說道,“現在告訴你們這個事實,不是爲了看你們這些喪氣臉,而是告誡你們多加警惕,以後看到滕烈師弟,第一時間通知宗門!宗門長老,自會出手,將滕烈師弟的心神控制一類的玄術解除,助他迴歸!”
厲陽這番話,雖然是以批評的語氣說出,但他平日在帝宗同門之間的威望很高,說這些話沒有任何不妥。再加上厲陽在封魔石林,有着擊敗星辰院首席弟子沐峰的戰績,大漲帝宗威名,許陽同門更是將其視爲偶像,對他的批評,也完全能夠接受。
“厲師兄說得對!”
“我們愁眉苦臉沒有用,要積極應對,打探滕烈師兄的蹤跡,一有機會,就將他救出來!”
轉眼間,衆人的士氣就從低落變得高昂,看到這一幕,樑丘露不由得微微點頭,看向厲陽的眼神充滿了讚許。
只不過,大師兄獨孤雲,眉峰卻是微微皺起,臉上露出了一抹不舒服的神色,旋即隱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