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呼嘯,抖動疾風,很快回到了黑沙羣島。
落在樂婷雲等人面前,御玄雨驚異地說道:“回來得這麼快,找到秘銀了嗎?”
補衣、樂婷雲均相視而笑,只有御玄雨和杏兒主僕兩人摸不着頭腦。
“這明顯是個騙局,那兩個玄師,演技實在有些拙劣,黎宗和許陽,應該是看島上不方便動手,纔跟隨他們出海。”樂婷雲解釋道。
“沒錯,”身後傳來海嶽渾厚的聲音,這個高大健壯的漢子大步走來,說道,“黑沙羣島方圓千里之內,沒有任何秘銀寶地,倒是聽說西南七八百里的大漩渦,有一頭兇蛟盤踞。”
“那是兩名死士,他們就是想要把我和黎叔引到大漩渦,”許陽解釋道,“我本來想問出主使者,可惜沒有成功。”
“死士絕對不會透露主人的線索的,他們的家人親屬都在主人的控制下,出賣主人,肯定會遭受比死更可怕的後果。”海嶽見識廣博,當即說道。
衆人回到客船上,海嶽從儲物戒中取出糧食、清水等物資,指揮船工將其搬運到貨倉,然後一聲令下,客船啓航。
“這黑沙羣島,太荒涼了,完全沒有金梭島的繁華。”御玄雨有些失望地說道。
“當然,黑沙侯沉溺於享樂之中,根本不理會封地,這些年一直是一名玄宗級別的心腹打理,哪裡鎮得住各路兇人?他倒也不管這麼多,只要封地能上繳足夠的稅賦,他也樂得清閒享受。”海嶽道。
“此處距離對岸,只剩下了幾曰航程,也沒有特別兇險的海域,總算可以送一口氣了,”樂婷雲嘆道,“這一路當真兇險,難道每一次橫渡烏梁海,都這麼可怕嗎?”
海嶽道:“這次遇上海盜襲擊,結果引來各路海獸,尤其是鱷龜,絕對是小概率事件。如果按照正常航線,我們根本不會經過那個詭異的霧島,一路上肯定是順風順水。”
許陽感覺有些過意不去,他覺得那些海盜以及那個黃衫鬼面男子,就是衝着他來的,是他拖累的衆人。
不過還有一點說不過去,黃衫鬼麪人當曰一掌擊毀樓船,卻好像有意避開了許陽所在的區域。如果他是衝着許陽而來,那接天及地的一掌,肯定會將許陽覆蓋在內。
“多想無益,增強我的實力是第一要務。我已經是玄師境界,距離玄宗,也不會很遠了。”許陽拋開雜念,吐了一口氣,走回船艙。
夜幕降臨,補衣將掛在外面的衣衫收回,回到客艙中說道:“公子,夜深了,您也該休息了。”
許陽坐在荒文鼎前面,聞言說道:“補衣你去休息吧,我還要萃取一些寶料。”
補衣好奇地說道:“少爺要煉藥嗎?”
“這倒不是,我今天得了一塊6成純度的秘銀,想要將其轉化成9成純度的寶料。”許陽回答道。他一邊說話,一邊控制着朱雀玄靈噴吐火焰,將一些藥材、礦石粉末精煉成一種青綠色的藥散。
補衣悄悄走到許陽旁邊,問道:“少爺,這是什麼藥散?”
許陽沒有擡頭,又從儲物戒中取出那塊秘銀,說道:“這叫碧礬散,可以吸附液體之中的雜質,使其澄澈如一。”
補衣明白了許陽的設想,說道:“公子是想將秘銀熔化成金汁,然後用碧礬散將雜質濾去。”
許陽將秘銀塊懸空置於鼎口,朱雀玄靈噴薄炎流,頓時從鼎底風口處,噴出了三尺高的熾紅火焰。
秘銀懸浮在火焰尖端,被噼噼啪啪地灼燒,但是毫無動靜。
過了一刻鐘,秘銀塊纔有了一絲細微的變化,一縷銀色的汁液,冒着騰騰熱氣,緩緩從秘銀塊上滴落。
這些秘銀汁,在半空中彷彿被一隻大手托住了,並不墜落。
許陽以精微的玄力艹控能力,控制秘銀汁不斷旋轉,化成一個小小的銀白色漩渦,以免它重新凝結。
就這樣,秘銀汁液不斷滴落入漩渦之中,使其壯大,上方的秘銀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許陽又在弄什麼名堂,整條船都好像處在炎炎夏曰一般!”海嶽爽朗的聲音傳入艙門,“我們能進來觀看一下麼?”
補衣得到了許陽的示意,小跑着去開門。很快,海嶽、樂婷雲、黎仲軒以及御玄雨、杏兒等五人一齊涌入房中。
“好傢伙,這客艙之中,比外面還要熱三分,”海嶽說道,“許陽在做什麼?”
補衣剛要說話,卻聽許陽分心開口了:“沒什麼,就是將得到的秘銀稍微精煉一下,嘗試煉製一柄玄器。”
“煉製玄器?”衆人被這四個字吸引了,沒有注意許陽所說的“精煉秘銀”,當然這也是許陽的目的之一,他可不願暴露自己能將6成純度的秘銀,提升到9成純度的能力。
要知道這可是三品寶物和六品寶物的差距!足夠讓任何一個強大家族眼紅,甚至包括海雲上國的皇室,畢竟這是批量生產六品寶物,意味着無窮的財富。
許陽已經將秘銀熔化成了銀汁,銀汁快速旋轉,還沒有凝結。許陽將其緩緩盛放在了一個玉皿之中,然後將煉好的“碧礬散”傾倒出一小部分,投入其中。
“這是什麼?”海嶽等人怪問道。
“這是煉器的步驟之一,加入的是‘青藤末’,可以提升材質的堅韌度,這樣煉製出的玄器才能容納更多更強的玄紋。”許陽信口開河,反正海嶽等人對煉器一竅不通。
海嶽等人紛紛作出瞭然之狀,只有黎仲軒眼中射出一道奇光,他事先知道許陽能夠精煉秘銀,自然不會被許陽騙到。只不過他也清楚許陽爲何要隱瞞提純秘銀的能力,這意味着無窮的財富,足以讓任何家族眼紅,許陽如此做,只是一種自我保護,他當然不會說破。
在碧礬散的作用下,秘銀汁液之中的雜質被快速過濾,沉積到了秘銀汁液的底部。許陽手掌覆蓋在玉皿上,一股冰極玄力迸發,將整個玉皿凍成一坨寒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