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莞有些不信,她試圖艹控大陣威能,繼續禁錮許陽。
許陽微笑着手指輕勾,一道道印訣射出,將秦莞莞纖指射出的大陣控制印訣,全都消融在了虛空之中。只見猛虎正殿周圍的霧氣一陣涌動,化生出無數漣漪,但終究沒有向許陽圍困過去。
秦莞莞這才相信,許陽在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內,就掌握了大陣的部分控制權。雖然許陽沒有辦法驅使大陣威能來攻擊自己,但自己同樣沒辦法以陣法之威對付許陽。如果許陽是敵人的話,憑藉他的實力,現在的自己就危險了。
“嗡……”一聲餘韻悠然的響聲傳出,許陽一隻手按在了玉盤上,緩緩鬆開,笑言道:“師母,現在是正面朝上,銘刻龍形。看來天意就是如此,要讓你和師父相見,消除隔閡,放下心中重負呢。”
秦莞莞搖頭微笑,旋即手指攏起,只見一掛金橋,從山頂上鋪展開來,一直向山腳落下。
洛白水正忐忑地在外面等待結果,忽然看到一掛金橋鋪落,他立刻反應了過來,嗷嗚一聲怪叫,哈哈大笑着衝上金橋,化作一道黑光在金橋之上狂飆。
“哈哈哈!莞莞,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絕情,我來也!”
刷拉一道烏光射到猛虎正殿的大廳之中,隨即黑光散去,洛白水的真身顯露出來。
“乖徒兒,你這次立了大功,回頭我老人家重重有賞!”洛白水匆忙撂下一句話,然後向許陽猛地使了個眼色。
洛白水的意思很明確,既然許陽任務完成,就該趕快回避,不要耽誤他和秦莞莞的重逢,互訴衷腸。
許陽嘿嘿一笑,裝傻道:“師父,弟子不需要賞賜,只要您和師母大人和和美美就好。”
“嗯嗯,”洛白水心不在焉地點點頭,隨即努努嘴,意思已經非常清楚了。
不過許陽卻沒有轉身離開,而是繼續上前,拉着洛白水的胳膊,語重心長地說道:“師父,您年歲也不算小了,師母更是等不得,您看什麼時候舉行大婚啊?弟子保證,肯定將您的婚事,辦的風風光光,就連海皇大婚都比不上……”
洛白水恨得牙癢癢,他已經體會出來,許陽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
“啪”,許陽頭上捱了一記爆慄,洛白水哼道:“你小子,裝傻是吧?”
一旁的秦莞莞不樂意了:“洛白水,你還是這麼蠻橫,許陽說的是好事,你打他做什麼?”
洛白水立馬變得服服帖帖,一連諂媚的笑容,讓許陽幾乎認不出來了:“哪裡哪裡,莞莞……我不是打他,只是輕輕撫摸,嗯,輕輕撫摸!”
許陽捂着腦門:“師父,您可真是過河拆橋的典範,弟子費了好大的勁,才改變了師母的想法,又掌握大陣,將玉盤的結果更改過來……要不,您老人家現在還在山下抓耳撓腮呢。”
“玉盤,什麼玉盤?”洛白水興致勃勃地問道。
當下,許陽將事情的始末,說與洛白水知曉。
“原來是這樣……好,乖徒兒做的不錯!不愧是老子的徒弟,啊哈哈!”洛白水仰天大笑,得意非凡,在愛人面前,有徒如此,他面上大大有光。
秦莞莞淡淡說道:“許陽,你其實完全不必這麼大費周章。我所說的問天意,不過是想給自己一個藉口罷了……”
只見秦莞莞輕輕翻動那塊玉盤,許陽驚訝地發現,玉盤的另外一面,同樣是一隻龍形浮雕!也就是說,這玉盤的兩面,都是正面,不管哪一面向上,最終的結果,秦莞莞都會和洛白水見面。
至於制止許陽去接近玉盤,秦莞莞一開始是擔心許陽發現玉盤兩面一致的秘密,惹這個弟子笑話。
秦莞莞緩緩說道:“我知道他就在山下,想見他的念頭,比什麼都強烈,拋擲玉盤,不過是障眼法而已。”
洛白水長長舒了一口氣:“我就知道,莞莞你始終都不會怪我的。當年也是如此……不管我做了什麼混賬的事情,你都沒有責怪過我一句……”
許陽輕手輕腳地離開了猛虎正殿,一出殿門,頓時嚇了一跳,竟然有好幾個龍虎山女弟子,趴在窗櫺旁邊偷聽。
見到了許陽,其中一個嬌小的龍虎山女弟子連忙“噓”一聲,食指探出,示意許陽不要拆穿。
許陽暗暗好笑,以洛白水的境界,別說一牆之隔,就算千丈之外的風吹草動,也一清二楚。只不過洛白水已經是玄皇境界,本身層次就和這些玄師境界的小玄者們不同,根本就不在意她們的偷聽。
普通人的私密,不會避忌他們豢養的小狗小貓,就是因爲生命層次的不同。洛白水的私密,也不會刻意避忌這些小玄師,同樣是因爲生命層次的不同。
不過,秦莞莞如果能靜下心來,發現這些小門徒的偷聽,應該也不成問題。只不過,秦莞莞現在心情激盪,沒有注意外面的動靜。
“祝你們好運,不要被師母大人抓到。”許陽微微一笑,轉身離開,在張昭重留下的真龍大殿、猛虎正殿等各處殿宇之間遊覽。
不多時,洛白水便從猛虎正殿中掠出,在一角涼亭,一把抓住了正在逗弄魚兒的許陽。
“師父,恭喜啊,”許陽笑呵呵地問道,“咱們什麼時候,返回雲都?”
“爲師找你就是說這事兒,雲都我是回不去了,”洛白水說道,“你師母對於張昭重的死,還是很自責,所以決定爲張昭重守靈三年,這三年她都不會離開龍虎山。我一合計,反正回雲都也沒什麼大事兒,乾脆留在這裡,陪着你師母,免得被百慕域的雜碎們找她麻煩。”
許陽嘿嘿一笑,這明顯是個藉口,憑着龍虎山大陣的厲害,只要不是百慕域主親臨,又有誰能攻破這座陣法?不過他不會拆穿的,師父洛白水肯定是捨不得與師母秦莞莞分別,便找了這個託詞,如果拆穿的話,難免要吃爆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