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眼了吧,沒招了吧!”
赫連威看着姬東流得意無比的說道,“臭小子,看你還怎麼得意?”
姬東流皺眉,認真的說:“赫連夢,你這樣恣意妄爲,趕我們走,可是在打安大師的臉,若是讓他知道,你就不想想後果?”
赫連夢一臉驕橫的說:“本小姐,可是赫連家的小姐,難不成你以爲師尊,會因爲你,爲難我。”
“好了,你若是再待在這裡礙眼,那我就不客氣了。”
姬東流笑道:“既然你自己想找事,那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
赫連威與赫連霸正要打算擼起袖子,上前大幹一場,卻被赫連夢打斷了:“不用着急,這長生居,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放肆的。”
說話間,她拿出一塊白銀色令牌。
周圍立即有人認了出來。
“是陣令!”
“傳聞,當初安泰然大師,在建造長生居時,請了好友王朝第一陣法師莫旗大師佈陣,就算是玄品高手,也不敢擅闖這裡。”
“這小子要完蛋了!”
“……”
“五方雷劫,降妖誅魔,來!”
只見赫連夢元氣灌注入陣令之中,頓時長生居周圍的建築上,有陣紋浮現,綻放出燦爛的藍白色光澤,飛快的在她的頭頂凝聚成一層雷雲,好似天劫降臨。
“給我,變成焦炭吧!”
赫連夢大手一揮,陣令指向姬東流。
“不好,快躲開!”寒水流連忙暴退。
頓時,雷雲滾滾,電蛇成形,也就在這時,姬東流雙手結印,打在地上。
“給我散!”
也就在大陣即將攻擊的最後一刻,隨着姬東流一聲大喝,所有陣紋陡然失去動力,光芒迅速暗淡下去,同時,已經成形的雷蛇也當空散去。
“不可能,不可能!”
赫連夢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拼命的對陣令灌注元氣:“陣啓,陣啓啊,趕緊給我開啓!”
但是,陣法絲毫沒有動靜。
所有人全都是大吃一驚。
“怎麼回事?”
“那不是陣令嗎,怎麼無法開啓陣法了。”
“這小子是什麼人,怎麼會控制長生居的陣法?”
“難怪敢惹上赫連家族的人,果然有兩把刷子。”
“……”
看到這裡,赫連霸喝道:“好了四妹,別管什麼陣法,趕緊將這小子轟出去得了。”
“早就看這小子不爽了。”
赫連威臉色帶着殘忍之色喝道。
說話間,兩人就要衝上來,也就在這時,一聲極具威嚴的沉喝,如悶雷般在衆人耳邊響起。
“住手,誰敢在我長生居放肆!”
衆人讓開,只見安泰然大師和雲水垚、穆老走了過來。
赫連霸與赫連威暗暗咬牙,連忙收手:“可惡,慢了一步。”
赫連夢連忙彎身抱拳道:“師尊,是這小子沒有請柬,還敢鬧事,我懷疑他動機不純,想偷東西……”
“放肆!”
不等他說完,安大師直接打斷,怒喝道,“放肆,東流小友,乃是我點名邀請的貴客,你竟然想把他轟出去,還敢在這麼多人面前,催動陣法,把他殺了。”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師尊嗎?”
赫連夢不爽的喝道:“師尊,我畢竟是你的弟子,而且還是赫連家的小姐,他不過是一個外人罷了,你竟然爲了他,當衆兇我。”
安大師怒極而笑,道:“原本我只是以爲,你只是脾氣壞了點,是誠心向我求學,看來,我錯了。”
“回去告訴你爹,安某人沒這個本事教你,讓你爹另請高明吧。”
赫連夢如遭晴天霹靂:“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有勞諸位好友給我作證,今日起,我安泰然將赫連夢逐出門牆,從此以後,一刀兩斷,再無瓜葛,交出令牌,收拾東西離開吧,長生居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神。”
這話一出口,周圍一大羣人全都是大吃一驚。
“沒想到,安大師竟然會因爲這個年輕人,將赫連家的小姐逐出門牆了。”
“天啊,這也太震撼了吧。”
“這年輕人到底什麼來頭,竟然能夠讓安泰然大師,做出這樣的決定?”
“……”
“安泰然,我會讓後悔的!”
赫連夢氣急敗壞的吼道,然後黑着臉離開了,赫連霸與赫連威緊隨其後。
“讓諸位受驚,是安某失禮,待會兒安某必定自罰幾杯,大家裡面請。”
在一羣人的簇擁下,安大師等人一起進入大堂。
也就在姬東流兩人正邁步前行時,邊上一名做少年妝扮的人走上前來問好。
“這位東流公子,真是好氣魄,竟然與赫連家的三位少爺小姐當衆發生爭執,難道不知道,赫連家族可是王朝第一家族。”
“得罪赫連家族的人,可是很難再王城待下去了。”
對方聲音悅耳動聽,姬東流擡眼望去,只見來人發如青絲,膚如凝脂,脣紅齒白,分明是女扮男裝。
但是言行之間,卻透露出一股貴不可言的氣質。
姬東流笑道:“不是我找的麻煩,是麻煩找的我,我不惹事,卻不怕事,這位公子,怎麼稱呼?”
“叫我璇璣公子就行。”
兩人並肩而立,一起走進大堂,姬東流鼻端嗅着陣陣幽香,忽然伸手攬住對方的纖細的腰肢,明顯感到對方身體一僵,連忙將姬東流的手拿開。
“東流公子,你我初次見面就動手動腳,難不成有那方面的癖好?”對方有些惱怒的說。
姬東流笑道:“當然沒有,只是見璇璣公子與我一位朋友長得很像,所以心生親切罷了。”
說着,姬東流的右手又搭在對方的肩頭,手掌垂在對方的胸口。
這讓對方臉色如火燒一樣,姬東流也連忙將手拿開。
“不知道,你那位朋友是誰?”
姬東流說:“魚玄機,當朝公主。”
話音剛落,對方一腳踩在姬東流的腳背上,氣急敗壞的小聲罵道:“姬仙蹟,你這混蛋,明明已經認出我了,還敢佔我便宜,小心本公主剁了你的爪子。”
姬東流故意做出吃痛的表情說道:“你應該也認出我了,是你先上來耍我的好不好?”
“回頭再跟你算這筆賬。”
此時,兩人已經入席,並列而坐,魚玄機說道:“我聽說,安大師新收的這個徒弟,天資非凡,與你關係挺熟的,到底有多厲害?”
姬東流說:“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這不是才覺醒。”
“對了,這些年,你死哪去了,也不回王城。”
魚玄機問。
姬東流笑着說:“這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對了,我姬家的祭祖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過來給撐撐場面吧。”
魚玄機笑着說:“你求我啊,求我我就考慮考慮。”
“瞧把你給能的,你愛來不來,我告訴你,你就算來了,那也是當綠葉。”姬東流說道。
魚玄機一臉的不信:“除了白寒月那個傻丫頭,誰還惦記着你,話說,當初你怎麼會白癡到,把你的聖脈給了白仙樂呢?給我說說唄。”
“滾蛋,哪壺不開你提哪壺啊。”
姬東流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喲,真生氣啦,行行行,你姬家的祭祖大會,我去看看你。”魚玄機說道,“能不能給我稍微透露一下,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
姬東流冷哼道。
“這可是王朝第一秘事,誰不好奇,就算事情已經過去五年了,還是一直被人議論好不好。”魚玄機理直氣壯的說。
“都是吃飽了撐的。”
姬東流不悅的說。
也就在這時,安大師將雲水垚領了出來。
此時,雲水垚已經是王品境界,但姬東流通過《大地之心》秘法,能夠感覺到,雲水垚身上的靈脈覺醒後,就像是一個火山蘇醒了,體內蘊含着非常可怕的力量,而且極不穩定。
但是,安大師似乎在雲水垚身上加持了兩層封印,使得雲水垚有了一點保障。
見到姬東流之後,雲水垚立即跑了過來,笑着說:“東流哥哥,你來看我了。”
這讓周圍的不少人,有些意外。
姬東流起身說:“覺醒之後,就安全多了,不過還是需要努力修行,好好跟安大師學習吧。”
姬東流明白,現在的雲水垚雖然能夠使用火靈脈的力量,但是控制不住,除非是等她進階玄品之後,這才能完美控制。
而到時候,這小丫頭的力量,將會非常的可怕。
安大師也走了過來,有些無奈的嘆聲說:“這小丫頭還是跟你親切呀,這幾天沒見到你,一直悶悶不樂的,真是把我急壞了。”
姬東流尷尬的笑了笑。
之後,姬東流從安大師的口中得知,小丫頭覺醒的是冰火鳳凰靈脈,而且是三條靈脈,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等到酒會結束之後,姬東流與雲水垚惜別,這纔跟魚玄機一起離開。
“這個時間,剛好是地下盛會開始不久,有沒有興趣去逛一逛!”
魚玄機問。
“王城的地下盛會呀,當然有興趣。”
姬東流點頭,旋即,兩人來到一間破敗的宮殿,交了十萬金幣之後,各自領了面具,然後走進宮殿,來到隔壁的街道。
此時,這一整條街道,街道兩邊都是擺攤的人,不論是買還是賣,都所有人都帶着不同的面具。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忽然一個地攤上的東西,吸引了姬東流的注意。
“嗯?這東西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