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御林軍七手八腳的擡着李隆景和十幾個受傷的兄弟往太醫院方向走去,他們經過二公主身邊的時候,二公主連眼睛都沒有往李隆景身上瞄一眼,顯然是對他厭惡到了極點。
蕭子醜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對二公主解釋道:“我真沒想在皇宮裡搗亂,但是這個姓李的傢伙一直纏着我不放,怎麼都甩不掉他,給你添了這麼大的麻煩,我......”
“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這不怪你!”二公主出言止住了蕭子醜的話頭。
“我還是儘快離開這兒吧,不然不知道又要給你們惹出什麼麻煩來。”蕭子醜抿着嘴苦笑道。
“又沒有誰怪你,你想走就走嘛,何必拿這個做藉口,反正我......”二公主咬緊下嘴脣,一跺腳,轉過身去,眼淚不停在眼睛裡打轉。
蕭子醜看着二公主的背影,心中漸漸升起一絲愧疚,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得沉默以對。
“師父、二姐,你們怎麼在這啊,真讓我好找啊!”一個喊叫聲打斷了兩人的沉默。
蕭子醜擡頭一看,來人正是楊意。
楊意笑呵呵的走到蕭子醜跟前,興高采烈道:“師父,自從你在外面打響名聲之後,不僅我這個徒弟跟着沾光,連我母后在後宮的日子也好過了不少,那些原來欺負我們的太監、宮女,現在反過來極盡討好我們,母后在後宮的日子好過了不少,她特意讓我向你表達感謝之情。”
蕭子醜拍了拍楊意的肩膀道:“我早就跟你說過,在這個世界上,只要你自身的實力夠強,別人就會巴結你、討好你、不敢再欺負你,所以今後你要更加努力的修煉,才能真正保護自己和你的母親。”
回宮的這幾天,楊意體會到了之前十幾年從未感受到的尊重,這也讓他更加理解了蕭子醜對他說的這番話的意義。
楊意鄭重的點了點頭道:“放心吧師父,我是不會偷懶的,今後我一定會勤加苦練,不會給師父您丟臉的!”
蕭子醜欣慰的點了點頭道:“師父相信你!”
“二姐,你的眼睛怎麼紅了?”楊意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的二姐。
“我剛纔被沙子迷了眼睛。”二公主揉了揉自己有些微紅的眼睛,隨便編了個瞎話。
“原來是這樣。”其實楊意也看出了二公主的不對勁,但他不願意拆穿自己的二姐。
“阿意,咱們在宮裡已經呆了好幾天了,是時候該啓程回去了吧。”蕭子醜突然開口道。
楊意笑着回道:“要不說咱們師徒倆心意相通呢,我正準備找您說這事呢,您倒先主動提出來了。”
“需要跟你母親打個招呼嗎?”蕭子醜問道。
“不用了,我已經提前跟母后打過招呼了,咱們隨時可以走。”楊意搖搖頭道。
蕭子醜轉頭向二公主道:“二公主,我和楊意現在就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就此告辭了,咱們後會有期啊。”
“滾吧,以後別出現在我的視線裡。”二公主別過頭去,沒有看蕭子醜和楊意。
蕭子醜和楊意互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同時默默離開了。
聽着兩人遠去的腳步聲,二公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低聲抽泣的起來。
“沒事女兒,有爹在,心裡有委屈就哭出來吧!”楊雲飛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二公主的身前。
二公主擡頭看着父親慈祥溫柔的眼神,心中的委屈和痛苦一下子全都涌了出來,哇的一聲,撲到楊雲飛的懷裡大聲放哭。
......
兩人這次來帝都耽擱了不少時間,楊意特意從皇宮挑了兩匹千里馬,兩人日夜趕路,只用了六天,就趕回了五行門。
楊意一回到五行門就開始日夜不停的修煉,蕭子醜回到五行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姬紫萱,跟她詳述自己去帝都退婚的事,爲了博取同情,他對自己在皇宮受到的刁難大大的添油加醋了一番,說的姬紫萱感動的大哭了一場,從此對蕭子醜更加的死心塌地。
蕭子醜回了五行門後也沒有被安排什麼任務,每天就是白天打坐修煉,晚上約姬紫萱出來談談戀愛,生活的十分愜意。
這段時間,蕭子醜在九轉還靈丹和葛風煉製丹藥的幫助下,已經順利突破到了凝神境中期。
這天蕭子醜正在打坐修煉,“咚咚咚”一陣急促的鐘聲打斷了蕭子醜坐定的狀態。
“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聽到聚仙鐘敲得如此急促,肯定是有什麼重大事件發生了!”蕭子醜急忙起身朝紫虛宮趕了過去。
等蕭子醜到了紫虛宮門口的時候,宮外的校場上已經烏泱泱擠滿了人,大家顯然都意識到肯定出了很嚴重的事,他們互相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交流着彼此的猜測。
“師父,您也來啦!”
不遠處一個聲音傳來,蕭子醜轉頭觀瞧,楊意正穿過人羣朝他擠了過來。
“師父,出了什麼事啦,聚仙鍾怎麼敲得這麼急促啊?”楊意擠到蕭子醜身邊疑惑的問道。
蕭子醜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也是聽到鐘聲才趕過來的。”
“不過我想我們應該馬上就知道怎麼回事了!”蕭子醜用手指向紫虛宮道。
楊意順着蕭子醜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五行門的五位掌院和總堂長老一起從紫虛宮內走了出來。
校場上的衆弟子一看到總堂的長老,立刻就炸開了鍋,紛紛議論起來。
“連總堂長老都出動了,這次的事真是不小啊!”
“上次蒼龍問道大會那麼大的盛事,總堂長老也沒有出面,這次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
姬宇文向前大跨一步,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他清了清嗓子朗聲道:“五行門弟子聽令,所有人全部向後退二十步,將校場前面的區域留出來。”
姬宇文話音剛落,衆弟子答應一聲,立刻井然有序的朝後退了二十步,將校場前面數十丈見方的區域空了出來。
“凡是我念到名字的人,全都站到前面的區域來。”說着姬宇文從懷裡掏出一張很大的黃紙,黃紙上密密麻麻的寫了很多的字。
“楊戰天!”
“到!”一個身着黃色道袍、身材挺拔、面容冷峻的青年掛着長劍從人羣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