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那祝姓青年再次開口之際,此時樓梯方向上來兩人。
兩人都是築基期的修士,其中年長那人是築基大圓滿修爲。
莫雨和任平生上來的時候,都是壓低修爲而來。
不像這兩人,絲毫沒有壓低修爲的意思,還故意暴露修爲,可見兩人有着極其的自信和背景。
正好祝姓青年注意到了二人,祝姓青年似乎認識其中一人,便起身打招呼道“陳兄,這邊,,,”
兩人聞言,便朝着祝姓青年而去。
待一羣人相互一陣寒暄後,各自落座。
祝姓青年笑着介紹道“這位是七星宗的內門弟子,陳玄德師兄。陳兄旁邊這位,,,”
顯然對於陳玄德身邊這位,祝姓青年並不認識。
陳玄德連忙拱手介紹道“這位是我師弟,沐少華,平時沒怎麼出過宗門,這次是專門隨我出來歷練的。”
衆人又一陣寒暄。
祝姓青年似乎很瞭解七星宗“姓沐,不知道沐星主跟沐師弟是何關係,,,”
沐少華顯然很少接觸外人,白淨的臉上竟然有些許羞澀“正是家父。”
衆人一陣恍然,怪不得年紀輕輕就有築基後期的修爲,原來是名門之後。
其中幾名女性看着沐少華俊朗的外形和剛纔害羞的表情,不由都癡癡在笑。
一名大膽的女修出言調笑道“不知道沐公子可有心儀的姑娘,,,”
那幾名女修都是癡癡笑了起來,那女修同伴不由嗔道“小妮子,春心動了,,,”
沐少華沒想到那女修·如此大膽,一上來就問這種問題,一時不由得臉紅不已。
衆人見狀,都是鬨笑不已。
還是陳玄德出來圓場道“咳,,,諸位,莫再取笑我這師弟,姑娘若是真有意,不妨與我師弟私下暢聊一番如何。”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沐少華不由扯了一下陳玄德衣服一下,埋怨道“師兄,,,”
祝姓青年笑着對沐少華道“沐師弟今年還未有二十吧?”
沐少華鄭重一抱拳答道“小子今年正好十七,讓各位師兄師姐見笑了,,,”
衆人驚歎。
“沐師弟如此年紀就已經這般修爲,他日前程必不可限量。”
“是啊,是啊,林兄,你十七的時候什麼修爲,,,”
“說來慚愧,那時我還是個練氣期的小修士,,,”
“沐公子不愧是名門之後,天資非凡,”
祝姓青年也道“沐師弟如此天賦,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突破築基期,到時候九國爭霸賽上定可一躍沖天。”
陳玄德看到自家師弟被別人認可,也是猶感自豪。
一女修笑道“沐師弟天資非凡,將來定能在七星峰得一峰星主之位。”
七星宗有七大星峰,每一星峰都有一位星主坐鎮。
每位星主的實力都在元嬰期以上,在這火靈國也算是一流門派之列。
沐少華的父親就是其中一位星主,實力異常強悍。
沐星主只有一子,便是沐少華。
沐少華自幼便修煉刻苦,甚少離開宗門,所以才能在如此年紀就成爲築基後期的修士。
這次也是在沐星主的再三要求下,才讓其下山歷練。
不然憑沐少華那幅宅男的心態,一輩子也難得下山幾回。
”沒想到七星宗竟然會派陳兄來此,看來貴宗對這次前三名的獎勵很看重啊。”祝姓青年終於談起這次的秘境厲練。
陳玄德拱手道“這次四大公會給的獎勵實在是吸引人,前三名竟然捨得給先天凝元丹這種高級靈藥,讓人不心動都難。”
祝姓青年道“陳師兄現在修爲已經是大圓滿了吧,,,”
陳玄德一笑“前不久僥倖突破,,,”
祝姓青年拱手祝賀道“賀喜陳兄了”
其他人也是一片賀喜聲,其中還夾雜着羨慕。
陳玄德道“對了祝兄,我聽說你們風嶺宗齊景山齊兄也來了,,,”
一聽陳玄德提起齊景山,祝姓青年頓時一種自豪感遊刃而生。
“我齊師兄這次也是奔着前三的獎勵而來,對前三的獎勵也是勢在必得。”
陳玄德不由感慨“當年與齊兄一戰,對齊兄實力很是敬佩,這次若是有機會倒是可以再次交手一番。”
祝姓青年道“我齊師兄也經常提起陳兄,言道在他交戰過的同輩人裡,也就唯有陳師兄和雨花宗的雁師姐可堪一戰。”
陳玄德倒也不會把此話當真“齊兄修爲遠勝於我,若不是當初齊兄與雁師妹大戰後,再與我交手,我是定不敵齊兄的,最後也不會判我倆平手了。”
“哎,陳兄過謙了,,,”雖然祝姓青年說着過謙,但表情裡似乎透着就是這樣的表情。
陳玄德並未在意,繼續與之交談。
聊得最多的還是秘境內的寶物,比如哪裡的靈藥可能又要成熟了,哪裡的礦藏能挖到什麼好東西。
莫雨和任平生在一旁,聽得靜靜有味。
任平生對秘境啥的非常熟悉了,聽得大都是能用到的寶物之類。
倒是莫雨對秘境的環境非常好奇,畢竟像莫雨這樣的鄉下娃,沒見過什麼市面。
對雪月山川之類本就興趣濃厚,聽到秘境內的環境,比之現世,更勝一籌。
所以對這方面便起了好奇之心。
就在莫雨二人聽得認真的時候,任平生腰旁的傳訊玉符突然傳來了動靜。
任平生輕皺眉頭,查看了一下傳訊玉符。
誰知一看,任平生臉色大變,不由得失神站起。
站起的同時,還不小心推動了桌椅。
這動靜不光吸引了莫雨的注意,還引起了陳玄德他們那邊的注意。
莫雨自從認識任平生後,任平生一直都是從容,灑脫的樣子。
還從未見他如此失態過,便站起身,關切道“任兄,出了何事?”
任平生閉目穩定了下情緒,臉色沉重的道“莫兄,在下有些急事需要處理,若是十日之內我未歸來,我們便兩個月後在那裡見面,莫兄保重,在下失禮了。”
說完,匆匆離去。
莫雨本想和任平生一同前去,但看任平生沒有相邀的意思,估計是私事之類,不方便帶莫雨同行。
所以,莫雨也沒有厚着臉皮跟去。
目送任平生離去後,自己只好一個人繼續慢慢吃喝起來。
但是片刻後,莫雨臉色不由一變,自己和任平生都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自己身上沒錢,正確的說是沒有靈石。
這下悲催了,任平生走得太急,忘了結賬。
而莫雨也沒靈石支付飯錢,銅板倒是有幾枚。
寶物倒是有幾件,但自己卻有些捨不得。
莫雨沒辦法,只得喚來小二,看看有什麼辦法。
當小二一臉笑嘻嘻的來到莫雨身邊時,詢問莫雨道“客官,您有什麼吩咐。”
莫雨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那個,小二啊,我問你,你們這裡收不收銅板支付。”
那小二一呆,勉強擠出個笑容“客官莫說笑,像我們這種地方從來都是靈石支付,還從未有銅板支付的先例。”
莫雨尬笑道“可以破例嘛,,,”
那小二臉皮抽動更厲害了“客官莫開小的玩笑,,,”
這邊的動靜也引起了陳玄德他們那邊的注意,幾個女修也是頭一次聽說來這裡消費,有拿銅板支付的。
頓時,幾人都笑出了聲。
一個男修嗤笑道“這是被同伴坑了吧,,,”
有一名女修當場就不樂意了“胡說什麼呢,我看那人不像如此下作之人。”
她這幅模樣,頓時又惹來旁邊女修的調笑。
原來,這名女修坐得位置正好對着之前任平生的方向。
自任平生一坐下開始,那女修就被任平生俊朗的外貌和優雅的氣質,所吸引。
其中還頻頻向任平生的方向,暗送秋波。
可惜,任平生就像是個榆木疙瘩,未曾看過那女修一眼。
本來那名女修還在爲任平生的離去,暗自傷神。
沒想到竟然聽到同伴之中,有人詆譭任平生,便神色不悅的回懟回去。
但是,當懟完後,又有些後悔,這不是很明顯讓人看出自己心思嗎。
羞死人了。
莫雨可不管那邊桌上怎麼議論,還在和小二商討。
“這樣吧,你們缺刷碗打掃的嗎,要不我給你們刷碗吧。”
那小二差點抽過去,暗道“刷碗的一年才幾兩銀子,你這一桌菜,起碼要三四塊下品靈石,你刷一輩子碗也還不起啊。”
“客官莫開玩笑,你可以找好友暫借一下,靈石不多,只要三四塊下品靈石就可以。”小二也不敢惡語相向。。
對面這人雖然看修爲只是個練氣期,但惹怒人家,第一個倒黴的是自己。
雖說酒樓東家實力不凡,但自己也就是個脫凡期的小雜役。
修仙界信奉弱肉強食,對方比自己強,殺了也是白殺。
哪怕酒樓替自己報了仇,斬殺了對方。
可自己卻已經沒命了,小命是自己的,沒必要那麼暴躁。
萬事忍一下,再一笑,你會發現,活着真好。
店小二也是有自己的處世之道的,就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莫雨也是相當無言,對這個油鹽不進的店小二,也是沒轍。
人家笑臉以對,你總不能揍人家吧,何況自己還是欠人家飯錢。
正在莫雨考慮用什麼東西抵押當飯錢的時候,那邊陳玄德的聲音響起:
“小二,這位道友的飯錢,我給結了,,,”說完,扔給店小二四塊下品靈石。
店小二歡喜道“好來,客官。”
莫雨不好意思的起身謝道“多謝這位兄臺,在下日後定當報答。”
陳玄德也站起身道“小事一樁,道友不必掛懷。不嫌棄的話,不妨一起坐下喝一杯。”
莫雨硬着頭皮道“叨擾了,,,”
莫雨過去,挨着陳玄德與沐少華兩人而坐。
陳玄德開口問道“不知道友師從何處,,,”
莫雨道“慚愧,在下散修一個,至今無宗無派。”
一羣人聽到莫雨此話,均是神色各異。
陳玄德與沐少華並未有什麼變化,依舊對着莫雨客氣異常。
其他人就多多少少有了冷淡開來,顯然對莫雨散修的身份十分不以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