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天兵閣的人自己清楚,其實阮三才是真正撐起整個天兵閣的人。
端木凌負責處理各種事務,神兵打造方面的事,則是由阮三全權負責,他們一文一武,相輔相成,才能在短短五年內把天兵閣經營得如此強盛。
“阿凌,你看誰來了。”
端木凌正在房間內查看最近交易的賬本,算數算的頭腦裡昏昏漲漲,一擡頭看見阮三扛着一個人進來。
這是......
“秦兄!”
端木凌趕忙起身,就要向秦明行禮。
“免了,免了。”
秦明趕緊讓他免禮,同時一掙扎就要從阮三身上下來,可是沒能掙脫,他臉一紅,端木凌趕緊提醒阮三。
“還不快把公子放下來!”
“啊?對對對,我一高興給忘了。”
阮三趕緊把秦明放下來,秦明坐到端木凌的位置上,看着自己兩個爲數不多的心腹。
“最近怎麼樣?”
“還行,就是苦了小三了,生意太紅火,他每天都忙不過來。”
“不苦,不苦,這點小事,對於我阮三爺來說也就是小菜一碟。”
阮三嘿嘿一笑,完全不當回事,可是秦明能夠理解他的辛苦,站起身來給他們一人一個擁抱。
“我們期盼的事情,很快就要實現了,繼續努力吧!”
兩人默默點點頭,誰也不說話,其實他們知道,三個人中最苦的是秦明,跟秦明相比,他們受的這點委屈根本不足爲道。
阮三和秦明同是天炎宗的弟子,因爲資質過高被煙紫玉設計趕出師門,並企圖把他殺死,幸得秦明所救,有家難回,從此改頭換面,跟被家族拋棄的端木凌一塊開辦了天兵閣。
從一間小店面到現在的王城最頂級的神兵鋪子,他們白手起家,付出了多少努力可想而知。
但是這一切都因爲有秦明所以纔有了可能,要不是秦明出手相救,他們兩人或許早就已經屍骨無存了。
“記得當年因爲我沒有覺醒武魂,被姨母趁着我父親病危,將我趕出家門,而且心狠手辣地企圖派人殺死我,幸蒙秦兄相救。”
“還有我,師母也是打算殺死我!”
三人身世相仿,說起來悲傷更是感同身受,不過他們已經在王城發展了這麼多年,而秦明則被封印了武魂,後來流浪到無極城,入贅到了一個小宗門,受各種人的欺負,實在是可憐至極。
“秦兄,此次回來王城,有何事要辦?”
“參加師傅的葬禮。”
“葬禮?”
兩人有些遲疑,莫不是秦明激動之下說錯了話?
“是的,葬禮。”秦明不禁苦笑,確實自己都感覺有些滑稽。
“師傅不是兩年前就不治身亡了嗎?當時的葬禮可是轟動了整個王城。”
“沒有,師傅現在纔剛剛隕落,上次是假的。”
秦明並不想解釋過多的細節,畢竟自己沒有證據,大多都是自己的主觀臆測。
“我感覺有陰謀。”
端木凌開口說道,而且他堅信秦明肯定也能猜到這一點。
“兩年前的葬禮他們都沒有允許你參加,而且往後每年的祭日,都沒有通知過你,現在突然扯出這麼一個理由,誰都能看出來牽強。”
“我知道,可是我不得不去。”
秦明苦笑道,這就是這個陰謀的高明之處,就算你明知道它是個陰謀,但是你又不得不去。
他們先是通知自己,師傅臥病不起,後來說師傅隕落讓自己來參加葬禮,自己不來確實說不過去,整個宗門的師兄弟都看在眼裡,將來自己如果要繼承天炎宗的話,必定壓力重重。
這既是煙紫玉給自己的一個考驗,但更大程度上是一個顯而易見的陰謀,但是自己不得不爲。
“我們該怎麼做?”
“不用了,我此行的目的,就是跟你們打聲招呼。”
秦明拒絕了他們的好意,這件事情,只能去獨自面對。
“對了,幫我保存一點東西。”
秦明把斬天交給他們,自己的本體就在乾坤界中,這是自己保命最大的底牌了,絕對不能落到他們手裡。
“好,你放心,我們絕對會保護好它!”
“那就拜託兩位兄弟了,告辭。”
端木凌接過他遞過來的斬天,秦明轉身就走,他不想在這多做停留,以免暴露了他兩位兄弟的身份。
“秦兄,我們等你回來。”
“好。”
秦明連頭都沒有回,舉着胳膊朝後邊揮揮手,向着門口走去。
今日一別,前途未卜,說實話秦明心裡並沒有底,力量相差太懸殊了。
可是他完全找不到逃避的理由,而且他也沒有逃避的想法,勇敢地面對一切,這纔是一顆強者的心。
不懼艱險,勇往直前!
秦明搖身一變,又變成了剛進門時的樣子,王城到處都是天炎宗的眼線,容不得他放鬆半點。
他一直快走到天炎宗門口,才找了個角落偷偷變回了自己的樣子,然後徑直向着宗門走去。
“天炎宗,我回來了。”
秦明望着高高的山門,暗歎一聲,事到如今,他還清清楚楚地記得,當初自己被趕出門時的情景。
武魂被封,自己帶着一身窘迫,還有藏在自己丹田之內的斬天,一路流浪,到了青霞鎮,被元始宗宗主收留。
自從一兩歲的時候被師傅抱到山上,斬天就一直在自己的丹田之內,從來沒有顯現過,直到秦明一無所有被趕出宗門,才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竟然藏着一把劍。
或許這把劍,跟自己的身世有關?
秦明突然萌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若非如此的話,那它爲什麼一直被藏在自己體內?
秦明一直忽略了這一點,會不會是自己家族得到了這把神器,隨之遭受滅頂之災,自己的父母無奈,只能把這把劍藏在自己體內,然後把自己丟棄?
這麼多年來,秦明一直在想,到底爲什麼自己會被丟棄,想到這個現實,他無時無刻不在恨自己的父母,明明生下了自己,爲什麼還要狠心丟棄!
直到知道了自己的鳳凰血脈,他心中才有了些許慰藉。
他感覺可能是因爲王族的殺戮,爲了保全自己的性命,纔不得已被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