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那些傢伙都是欺軟怕硬之輩。”肖濤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個方臉大漢,不屑的說道。
“的確是一班討厭的傢伙,但是日本人更招人討厭。”孫琪向藤原一郎那邊望了一眼,就露出了厭惡的神色,藤原一郎說中國人是垃圾,她非常反感。
“日本人跟韓國人一個尿性,碰到硬的就軟了。”肖濤冷笑一聲道。
肖濤平時說話老氣橫秋,正正經經的,現在忽然說出很接地氣的話,而且把日本人和韓國人諷刺得恰到好處,孫琪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臭小子,你說什麼呢?”那方臉大漢也聽到了肖濤的話,勃然大怒,指着肖濤喝道,“區區暗勁境界的垃圾竟敢說我們大韓民國的壞話,你最好馬上道歉,否則我拆了你的骨頭。”
衆人往肖濤身上看去,均驚訝肖濤那來的膽子,竟然當衆數落日本人和韓國人,他們都想瞧瞧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子如何迴應韓國高手。
朱承也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他對肖濤恨之入骨,巴不得把肖濤撕開十八塊,現在肖濤去開罪日本人和韓國人,他也樂於見到肖濤被對方揍成癟三。
當然,朱承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肖濤有孫傳忠罩着,日本人和韓國人是不敢當場動手的,但是肖濤吃癟是吃定了,他很想見到肖濤臉面丟盡的樣子。
孫傳忠和吳光沒有出聲,也沒有動靜,他們只是看着肖濤,看肖濤怎麼處理?
在衆人的矚目下,肖濤也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舉起左手,朝方臉大漢豎起了中指!
“你敢侮辱我,我要跟你決鬥!”方臉大漢暴怒如雷,大步走來,怒火直指肖濤。
那方臉大漢還沒走近肖濤,卻被一個人截了下來,那人正是朱承。
朱承挺身而出根本就不是爲了肖濤,而是爲了他自己,他不是隨隨便便站出來的,他是經過沉思熟慮的,也是經過權衡利弊的,他及時截下韓國高手,對他是有絕對好處的。
第一,有孫傳忠在,韓國高手根本蹦不起來,他何不做一個順風水情。只要他替肖濤這麼一擋,多多少少會讓孫傳忠對他的印象有所改觀,也會讓站在孫傳忠一邊的吳光對他另眼相看,資源分配權可是在吳光手中啊,只要吳光多給他分一點,他就受益無窮了;
第二,這個韓國高手之前的傲慢讓他很不爽,他與韓國高手的境界相當,他纔不怕這個韓國高手,他知道這麼一站出來,會獲得同胞們的讚揚,他的名望就會提高。
第三,他對孫琪有幻想呢,有這麼好的機會表現,他豈能錯過?
“想決鬥是吧,找老子,老子樂意奉陪。”朱承露出了挑釁的表情。
“我揍了那小子再跟你打。”方臉大漢橫眉一豎。
“你想揍他?行,換個跟他差不多的人來,否則想從我這裡過去。”朱承對待方臉大漢毫不客氣,也順手給肖濤弄了點麻煩,他想讓肖濤跟韓國棒子開開片,無論誰贏誰負,他都樂意見到。
“朱大哥,好樣的,對待棒子就應該這樣。”
“朱師兄,那棒子可不敢對你怎麼樣啊。”
“那當然,也不看朱師兄是什麼實力?那棒子是化勁中期又怎麼樣,朱師兄一出手,照樣把棒子揍扁。”
廣雲代表團的其餘三名選手紛紛喝彩,爲朱承打氣。
朱承很享受別人的追棒,他得意洋洋的看着那方臉大漢,然後指着其他韓國選手,譏諷道:“怎麼?你們棒子除了你,就沒人敢出來了?是的話,他們就連炮灰都不如了。”
“宋漢基,出來應戰。”方臉大漢怒喝一聲。
方臉大漢被朱承的一個譏諷,氣得臉都青了,要不是朱承跟他的武境相同,他早就一拳打過去了。只不過,他還是冷靜了下來,他與朱承一戰在所難免,但不應該在這裡,而是在擂臺上。
隨着方臉大漢的喝聲落下,韓國代表團中就走出一個高大的漢子,那漢子渾身透露着很重的煞氣,氣勢很強,從他釋放出來的威壓來評估,實力不在錢峰之下。
“化勁初期高手?”
“棒子想幹嘛,用化勁高手來打暗勁高手?”
“棒子想以大欺小是吧,沒問題,讓他來跟我打,看我不揍扁他。”
“跟我打也行,老子跟他境界相同,誰怕誰?”
廣雲代表團的其他三名選手氣憤了起來,聲言出戰,要吊打那個走出來的韓國高手。
而朱承卻不發表意見,只是向肖濤看了一眼,嘴角有着一縷詭異的微笑,心道你肖濤不是很能創造奇蹟嗎?不是能打贏化勁初期嗎?ok,現在一個化勁初期的棒子出來了,你打還是不打?
老實說,這是朱承給肖濤找來的一個天大的難題,肖濤真的很不好選擇,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如果接受挑戰,就中了朱承的圈套,肖濤打錢峰已經是越級挑戰,與錢峰的對抗中消耗了大量體力,再加上身上還有些傷,絕不能再次來一次越級挑戰,那會輸得很慘。
如果不接受,以那些棒子的尿性,還不趁機大加諷刺,要求道歉,肖濤可受不了。還有,肖濤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打敗錢峰的,已經被標上了有化勁初期實力的標識,不應戰的話,他的臉也掛不住。
“那個侮辱大韓民國的人,我要跟你決鬥。”那個叫宋漢基的韓國人不理會其他中國選手的挑戰,只是伸出手,直直的指着肖濤。
衆人又看向肖濤,而肖濤只是稍微思考了一下,就點頭同意了。
“肖濤,你要想清楚,你的體力行不行?”
“就是,你剛和錢峰打完,也夠嗆的,我覺得你還別理棒子。”
“化勁挑戰暗勁。也只有棒子做得出。”
肖濤的應戰出乎衆人的意料,代表團的幾名選手又有些看不過眼了,反倒勸說起肖濤來,他們再看肖濤不順眼,那始終也是中國人,在面對外國人的挑釁時,他們還是團結一致的。
“多謝各位關心,既然棒子自降身價,不怕恥笑,化勁向暗勁挑戰,我那有不接招的理由?”肖濤笑了笑,邁步走上去,經過朱承的身邊,就見到朱承古怪的笑容。
“肖濤,對方的實力不弱,你小心點哈。”朱承笑着道,笑得很燦爛。
下一秒,朱承就笑不起來了,臉色晴轉陰,陰得快滲出水來了,因爲肖濤看都沒看他一眼,還給他豎起了一根中指,肖濤這個舉動讓他感到很沒面子,連那些韓國人都向他嘲笑了起來。
“姓肖的,你敢在我面前囂張。”朱承氣極了,雙手摞成拳,隱約要發作。
“有實力的人就有囂張的本錢!”沉默良久的藤原一郎始終開口了,語氣有些不屑,看向朱承的時侯,目光很冷漠。
早在肖濤諷刺日本人跟韓國人是一個尿性的時侯,日本代表團的選手全都憤怒了起來,按捺不住要向肖濤出手,只不過在藤原一郎一個手勢之下,他們才把怒火壓了下去。
藤原一郎在日本武道界的地位至高無上,也是日本代表選手的領軍人物,連領隊都要聽從他的意見,其他隊員自然是以他馬首是瞻,藤原一郎不施放號令,誰敢擅作主張?
“諸位,我叫藤原一郎,是日本的代表選手。”藤原一郎走過來,自我介紹一下,隨後冷漠的看着朱承說道,“你是廣雲的代表朱承,目前的境界是化勁中期,是中方派出最高境界的選手。”
“你是權英宰,境界也是化勁中期,是韓國派出最高境界的選手。”
藤原一郎又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方臉大漢,他對於各國派出的選手都有研究,特別是境界高的參賽選手資料,全部瞭然於胸,他一進門,就知道朱承和權英宰是什麼人了。
“肖濤有沒有實力、囂不囂張關你屁事?”朱承沒興趣聽藤原一郎的介紹,只是冷冷迴應藤原一郎之前的那一句,他可想到日本人派來的高手竟然是化勁後期,他心中很是煩躁。
因爲藤原一郎的出現,他就知道拿冠軍的希望不大了,他有可能是與權英宰爭第二名,藤原一郎滅了他的冠軍希望,他不惱火就有鬼了。
而權英宰卻沒有出聲,面對藤原一郎,他的腰板子硬不起來,人家比他高了一個小境界啊,到了化勁這個層次,高一個境界,實力就強一倍以上,他跟人家不是在一個級別上的。
“當然關我的事,他之所以囂張,是因爲他有實力。”藤原一郎正色的道,給予肖濤一個肯定的評價。
當時在忍者據點,肖濤頂着他的威壓之下斬殺田野川,他認爲這就是實力。
他知道田野川實力去到什麼程度,田野川練出化勁多年了,已經無限接近化勁中期,肖濤只是區區暗勁後期,居然獨自斬殺了田野川,無論是什麼取勝的原因,肖濤至少擁有化勁初期的實力。
如今,肖濤已經是暗勁顛峰境界,實力增加一倍以上,雖然還沒突破化勁境界,藤原一郎寧願忽略化勁中期的朱承和權英宰,也要正視他,因爲他是一個妖孽的武者!